“不是，金律师，你这律师费也太贵了，而且还不能保证追回欠款，那万一我官司也打了，律师费也给了，欠款又追不回来，那我不是两头空？”
    会客室里，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始终犹豫不决。
    “路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这么说吧，欠债人现在的负债数额巨大，而你又没有签署借据，如果打官司，胜诉的话，有法院的监督，起码可以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能否提供一些相关的聊天记录或者电话录音之类的，最好是能让对方补一张欠条给你。”
    原来路先生在朋友的洗脑和求助下，以个人名义网上贷款了三十万借给朋友开公司，后来朋友的公司倒闭，还不起借款，导致路先生被贷款公司追债。
    “他说他现在负债一千万，自身难保，很多人都在跟他追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签欠条，金律师，假如我胜诉，法庭会让他先还我钱吗？还是说，要排队？”
    路先生焦虑得一身汗，西装也掩盖不住他的窘境。
    慕阳顺势将纸巾放到他面前:“你先冷静一下，我倒杯水给你。”
    金律师冲慕阳点点头，继续和客户进行沟通。
    走出会客室时，慕阳将中央空调调低了两度。
    来到茶水间，慕阳兀自先喝了杯水，在会客室听路先生叨叨的头疼。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葩，被朋友洗脑，网贷借钱给朋友创业，还不写借条，真的是有够蠢的，都不知道该说他太单纯还是该说他朋友人性丑恶。
    透了口气后，慕阳回到会客室。
    “谢谢！”路先生将慕阳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准备起身离开了，“那就麻烦金律师了，我回去就按您说的试试。”
    “好的，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金律师和路先生礼貌的握手告别，“慕阳，你送一下路先生。”
    “好的。”
    忙碌了大半天，下午三点才吃上午饭，外卖都冷掉了。
    慕阳饿的不行，没加热就往嘴里塞，十足打工人的苦困像。
    王梓瑜从智杰的口中得知，艾菲菲早上请慕阳喝咖啡这件事。她的胜负欲瞬间涌起，果断点了十来份咖啡和热朱古力，预备了办公室所有人的份，这样才能彰显她的大气。
    “给你！饭都凉了，你不加热一下？”王梓瑜递上一杯热咖啡。
    “这么客气？咳额！”慕阳讲话时，被嚼一半的冷菜呛到，连忙打开咖啡，就了一口吞下去，“厚，差点噎死我。”
    “慢点吃。”王梓瑜特意强调，“这是我请大家喝的，人人有份。”
    “对啊对啊！梓瑜请全所的人喝的，人家有钱女，不用跟她客气。”占到便宜的智杰也来凑热闹。
    王梓瑜伸手要假装打智杰:“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嘿！我闪！”
    “哈哈，那我不客气了。”慕阳看着他俩在一旁打闹，笑着把便当给扫干净了。
    ﹉
    晚上又加班了几个钟头，溜完小黑回来时已经天黑了，还要给狗擦脚、喂饭，活脱脱的狗奴。
    慕阳瘫在沙发上，说自己累得像条狗，感觉都是在侮辱狗。
    “我警告你！再半夜挠门影响我休息，我就揍你！”他晃悠着软绵绵的手，指着傻狗。
    也不知道小黑能不能听懂，反正是歪着个狗头，一会儿往左一会往右，歪来歪去，卖萌的功夫一流。
    慕阳都看笑了，起身摸了摸小黑的脑瓜，兀自上楼洗澡去。
    也不知道慕斯那个小鬼头怎么样了，吹干头发后，慕阳准备回屋给她打个视讯。
    结果站在房门口直接傻眼，小黑早就已经趴在慕阳的床上等他了。
    “死狗，我早上刚换的床单！你又给我踩上去！”慕阳握着拳头跺脚，快要暴走了。
    小黑还是一副傻白甜的德行，摇摇尾巴招呼慕阳。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慕斯这丫头的视讯合时宜的拨过来了。
    视讯一接通，慕斯就看见慕阳那张吃了屎一样的臭脸。
    “谁惹你了，脸那么臭。”
    慕阳直接转换摄像头对着小黑，隔空投诉:“你的臭狗，已经弄脏我两套床单了！”
    “啊！小黑！我的宝贝！姐姐好想你啊！抱抱~”慕斯满眼都是狗子，压根没听清慕阳说什么。
    小黑听见慕斯的声音，开始床上踩来踩去，床下跑来跑去，到处寻找声源。
    慕阳无语至极，真的是拿这俩个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俯下身抱起小黑，坐在床上，让小黑对着镜头和慕斯视讯。
    不过狗始终是狗，根本不明白视讯的概念，只是好奇地拿狗鼻子怼着手机，一个劲地嗅，估计它这辈子都想不通，主人的声音为什么会在这个铁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