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沈月娘的小时候
作者:瑜真   我们全班都穿越了最新章节     
    知府听完后,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
    这几位可都是太子的朋友啊。
    “你说的本官都清楚了,你的诉求是什么?”
    “既然当初被卖了,那就是跟沈家再无瓜葛,即使再嫁也不需要再从他们的意思,请大人为我大哥关淼和沈月娘指婚,给他们一个公道。”
    “什么被卖,我们没有卖,我们那是嫁女儿。”老太太即使在害怕她也要说。
    “不是被卖怎么会有卖身契?”沈月娘哭着问道。
    “那是,那是......”老太太无话可说。
    “那就是有被卖过?师爷,查一下。”知府看向旁边的山羊胡子男人。
    师爷听后退了下去,没一会拿着一本很厚的本子过来了,悄声跟知府说了几句话。
    “确实有被卖过记录,今年的七月才解除了卖身契,沈家,你们可有什么可说的?”知府问。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我们现在只想把孩子接回去啊,好好的补偿她,可是她还记恨我们,所以才惊动了大人,大人,我们真的是想悔改的啊。”老头子边说边磕头。
    “嗯,有悔改就好,但是被卖过,就是被卖过,这已经给她心理上造成了伤害,她能不能原谅你,本官说了不算,你们不能因为你们是她爹娘就逼她原谅你,而且想要补偿她不一定要把她接回去不是吗?”
    “是,是,大人说的是。”老头子被知府说的无话可说了。
    “大人,这死妮子现在又要嫁人,我要点彩礼钱不为过吧?”老太太看知府大人很好说话,现在也壮胆问。
    “既然已经被你们卖了,人家自己的还的自由身,你们有什么资格要彩礼呢?”
    “大人,话不是这样说的啊,我们养她也不容易啊,要不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怎么会卖她呢。”
    “家里应该有几个孩子吧,怎么不见得卖其他孩子呢?”
    “大人,那可不行啊,其他几个那可都是男孩,男孩我怎么会卖呢。”
    “你这老太太,说话真滑稽,男孩不能卖,女孩就能卖?”刚才一起帮着抬沈家媳妇过来的一个妇人一听,直接怼了一句,她自己也是女人,也是家中女孩,谁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当然是卖女孩了,女孩都是赔钱货,男孩是家里的劳动力,还要传宗接代,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太太一听直接直起身子转过来怼那妇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热闹的人群里,悄声的在讨论。
    如果真的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卖男孩,还是卖女孩?
    “卖什么卖?谁说非要选择一个去卖?哪怕一家人一起啃树根也不会卖一个,没本事就不要生那么多,光图自己舒服。”人群里一个大汉说。
    “啊哈哈......”
    “安静,安静......”知府一听再次拍起惊堂木。
    钱小小真是想给这位大哥竖个大拇指,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卖了就是卖了,除非沈月娘自己愿意给你们,不然你们现在没有资格跟她要什么赡养费和彩礼,当初卖人家得时候怎么不想想有这一天呢?”
    “大人,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世人都说迫不得已,那是不是曾经犯过的错就可以一笔勾销。”
    “不是的,大人,我......”
    “大人,属下愿意出三百两给沈家,就当是替月娘谢过他们将月娘养到了十二岁,拿了这笔钱后,我希望,两家人再无瓜葛,签上一份断绝书,谁要是再骚扰对方,可告官。”关淼拱手说道。
    “关淼啊,真的要走这一步吗?”知府问。
    “大人,是他们太绝情,太过分,现在我是月娘的男人,我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
    “你们的意思呢?”知府见关淼很坚决,所以转而又问沈老头。
    “那就这样吧,听这位小哥的,月娘,爹娘错了,希望你能原谅爹娘,爹娘也没几天日子了,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沈老头唉声叹气的说。
    “行,那就这样办吧,师爷,写一份断绝书上来。”
    “是。”
    钱小小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好好的说,不行,非要来公堂。
    大家看到整个结局,都不由的摇摇头,对沈家这一家真是没什么好感。
    断绝书很快就上来了,沈家每一个人都按了手印,沈月娘最后上前签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她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们一眼。
    关淼上前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给师爷,师爷看了看,确定了真伪,然后递给沈老头。
    “银票已经辩过,是真的,这件事就这样了了,断绝书你们也签了,以后就不要再去纠缠沈月娘,至于她以后要怎么对你们,全由她,我想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如果你们真心悔改,好好的对她,她是能够感受到的。”
    “谢大人。”沈老头磕了一个头。
    小包子被陈岳抱着已经睡着了,钱小小抓着沈月娘的手,她只感觉她整个手掌都是冰凉的。
    “没事了,以后他们不敢再找你的。”钱小小安慰她。
    其实沈月娘心里是很痛苦的,她何尝不知道那是她亲爹娘。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何曾有一份真心去对待她?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往南区走去。
    没有人说一句话。
    “小时候,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三岁起,我就要承担起家里一大半的活,哥哥们都在外面玩耍,我连大门都不能出去,他们吃的是馍馍,而我只能一天两顿喝菜汤,我穿的都是几个哥哥留下来的衣服,如果烂到不能再烂的话,就只能烂着穿,那时候还没学会缝补,挂在身上的真的不能叫衣服裤子,就是一块烂布,这里也漏,那里也漏,还是邻居看不过去,经常偷偷的给我拿吃的,还把她家旧衣服给了我几件,但是同样穿不到我身上,都是她拿去改改又给了哥哥,后来邻居发现后再也不给,反正给了我也穿不上,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