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格作为次要目标,在陷害安陵容不成的情况下,就选她了,可两日前忽然得到了钮钴禄格格有孕的消息,钮钴禄是满军旗,还是大姓,高成玉一时间难以选择!
至于和钮钴禄格格挨着的耿格格,现在无子无宠,根本就没有陷害的必要。
半夏从刚才张宁婉忽然醉酒开始,心里就慌的厉害,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张宁婉那里。
钮钴禄格格距离高成玉最近,也最不容易被发现,苏格格却忽然往周侍妾那里走了几步,和尹格格三人说笑。
高成玉眼中难掩的戾气,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张宁婉怎么就忽然醉酒!
安陵容还在暗中注意着高成玉,张宁婉也不时的扫一眼。
眼瞧着高成玉眼神落在耿格格身上,不等安陵容出口打断,就见高成玉像是无意间往后站了站,和钮钴禄格格一步之遥,半夏忽然挡住了视线。
“啊!!”
“主儿!!”
“扑腾——”
“救命啊!”
“主儿!!”
一阵杂乱的尖叫声还有惊呼声,高成玉三人竟然都落水了!
“快来人呐,小主落水了!”
“来人啊,主儿,主儿你怎么样?”
“快来人啊,我家主儿还有着身孕!”,半夏慌乱的喊道。
“还不快去救人,将船划过来!”,福晋神色肃穆的快步走到了栏杆处,双眼冷漠的垂眸看向在水里挣扎的二人。
“救命啊!”
“救救我的孩子!”
“快!”,素梅指挥着侍女太监下去救人。
船也划过来了,本来这里伺候的奴才会水的也多,很快就将二人救上了船。
张宁婉也做出被吓的清醒的样子,紧握了一下安陵容的胳膊,“怎么忽然掉进水里了?”
安陵容拍了一下张宁婉的手,二人意会也不必多言,摇摇头,“你总算是清醒了。”
高成玉和钮钴禄青璇面色煞白浑身湿漉漉的被人搀扶着从船上登上了亭子里。
福晋快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高成玉双手用力捂着肚子,十分疼痛的样子,“疼,好疼!”
半夏带着哭腔,忽然惊慌的看向高成玉身下,“血!流血了!主儿流血了!”
张宁婉顺着看去,倒吸一口凉气。
安陵容双眼沉沉,果然和她想的不差。
钱格格捂着嘴,猛然见了鲜血,吓得“啊!”一声,随即又高兴起来!
王新沂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拿着扇子遮掩住半张脸,福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钮钴禄格格在耿格格和侍女的额搀扶下俯身吐着水,闻言身子一僵,脖子僵硬的向高成玉脚下看去,一小摊鲜血!
“还不快将高氏送回去,快去请大夫过来!”,福晋皱着眉快速吩咐道。
“啊!”,耿格格害怕的看向钮钴禄格格,钮钴禄格格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难看。
“好疼啊。”,高成玉痛的咬着唇,身下的血却是越来越多。
奴才刚将高成玉扶上了船,王新沂在福晋的命令下跟着上了船照顾高成玉。
还未走远,就听见又一声尖叫。
“啊!青璇,你,你,你流血了!”,耿格格慌乱的喊道。
钮钴禄格格往身下一看,登时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啊!!”,耿格格哭着摇晃钮钴禄格格,“青璇!”
安陵容看到其他人都很吃惊的样子,福晋眼中却没有多少惊讶。
“耿氏!”,福晋大声训斥道:“还不快将钮钴禄格格松开!来人,快将钮钴禄格格送回去!”
高成玉的那艘船已经走远了,很快太监又划来一只船,将钮钴禄格格抬了上去。
福晋本来打算审问钮钴禄格格,现在钮钴禄格格晕倒了,就带着素梅等人也上了船。
安陵容一行人在亭子里目送她们远去。
“怎么忽然落水了?你看到了没有?”,苏格格小声问道。
周侍妾摇头,“我当时没注意。”
尹格格也摇头,“我离的远,也没看到。”
钱格格盯着地上的血迹,钮钴禄格格竟然有了!瞒的可真好,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耿格格哭的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哭道:“船怎么还没过来!”
“格格,您不要着急,船很快就过来了。”,耿格格的侍女小声的安慰着。
不一会儿,又一艘船划过来了,上边还有着许多的血迹,掌船的太监恭敬的说道:“各位主儿请稍等,已经派人去划干净的船了。”
耿格格已经等不及了,拿帕子胡乱擦了脸,命令道:“你先将我送回去,快点!”
太监见耿格格着急,也不在意,“是。”
耿格格一上了船,就催促太监快点划船,太监也不敢耽搁,见其他主儿也没有要上船的意思,快速划起了船。
“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吧。”,张宁婉道。
安陵容点头,伸手摸了摸腕上的金镶玉的玉镯子。
苏格格三人也不着急,坐在了凳子上,窃窃私语着。
那祥瑞之兆的并蒂莲,已经无人在意了,安陵容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杆子已经折了,花也落入了水中。
淹没在一片被折断的荷花荷叶之中。
岸上,奴才快速抬着高成玉还有钮钴禄格格快速往屋里赶去。
钮钴禄格格处,钮钴禄格格的侍女急得掉泪,钮钴禄格格还在昏迷着,出的血却越来越多了。
福晋坐在椅子上,正等着刘大夫赶过来。
等到耿格格快步赶到时,刘大夫也正好过来。
“快快,快给青璇看看!”,耿格格还未喘匀气,就命令道。
刘大夫刚要行礼,福晋摆手,“免了,快去看看钮钴禄格格。”
王新沂也随后走了进来,向福晋禀告情况,“福晋,高庶福晋的孩子保不住了。”
福晋惋惜叹道:“真是可惜了。”
里间,刘大夫也收回手。
“钮钴禄格格怎么样?”,耿格格焦急的问道。
刘大夫面色严肃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月份还太小,又落水伤了胎气,保不住了。”
“什么!”,耿格格身子踉跄了一下,侍女担心的扶住耿格格。
耿格格的眼泪唰唰往下掉,趴在钮钴禄格格身上痛哭,“青璇!”
青璇盼着孩子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却又落水没了,该多难过啊。
福晋也走了过来,刚才的话她也听见了,“钮钴禄格格怎么还未清醒?”
“钮钴禄格格身子弱,落水之后又受到了惊吓,这才昏迷过去,奴才扎上一针就可以了。”,说着,刘大夫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展开之后,从上边抽出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