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识海里抽回了思绪，睁开了眼，也望到了站在外面的身影。
    天上挂着浅浅的月光，她推开了门，艾豪很自然地抬起手，做出了要抱住她的姿势。
    “还在晒月亮呢？”她在艾豪怀中仰头问着他。
    “等你。”
    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艾豪，上午的那个是什么鬼？都以为他被夺舍了，不过想了想，谁敢？
    “等我干什么呢？一起睡棺材？我可不睡！”
    “那我可以为你定做一个床，我们都可以躺上去的......”
    完了，这个莫名会撩的艾豪怎么又出现了？
    她生气地拍了他，说“你在说什么！”
    艾豪一把握住了女子的手，他眼中的认真和爱意都明晃晃地亮了出来。
    “我们可以结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你干嘛突然说这个？”陶之桃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像是撞到了自己的喉咙，她不自然地说。
    “虽然我有着漫长接近永生的性命，也曾经习惯黑暗和安静，但是......却已经无法习惯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光，它总在试图把我拉回黑暗。”
    陶之桃也握上了他的手，听他继续说“那以为失去你的日子里，我的脑海里只能有杀戮，这样才能让我不那么绝望，救回你，是我唯一的信仰，所以，我的信仰，不要离开我，好吗？”
    缔结那一生的盟誓，我不愿像威廉那样懦弱，我选择的，是在那个时候，和你分享我的永生，艾豪在心里这样想道。
    陶之桃听着这番话，再想想着她所知道的曾经的艾豪，她的爱人是从无数的死亡和绝望里挣扎出来的，而他，视她为信仰。
    “我没有你那么会说话，但是你所求的，只要你不辜负我，我一定不会放开你！”
    艾豪像是得到了一个锚点，他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
    他可以冷漠地看着世间在他眼前化为虚无，但是却因为一个女子，他做出了选择，选择去爱这个有她的世界。
    艾豪贴上了自己的额头，陶之桃知道，自己给了他一个许可，一个将两个人彻底绑在一起的禁锢。
    他们都忘记了思考，黑夜终归是黑夜，不同的是，两颗心在紧紧地贴近着。
    “唔......小斋，别闹！”陶之桃第二日睡得很晚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个孩子在自己旁边玩着。
    他还是需要依附着无哉的灵气，她摸着孩子的头，问“小斋想不想出去交新朋友呀？”
    小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不要，朋友好吵。”
    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个穿着道袍，坐在曾经的他在里面的剑面前，絮絮叨叨说了一辈子的男人，也就是烦了他，他才主动选择沉睡，要不然也不用等到那个雷劫出现，他才知道妈妈回来了，原来他早就在妈妈手中了。
    “我就说你不用跟着出来，我就是来补个电话卡！”陶之桃看着因为被艾豪那可怕的眼神吓到，然后以十倍速给自己补来电话卡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