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吃饱饭骂厨子
从吃第一口菜开始，马洛托夫就再也没有给过好脸色。
嘴里更是嘟囔个不停。
即便杨科夫斯基没有翻译，杨为民和陶源也知道绝对没有好话。
他心里不爽。
我不远千里来做技术扶贫，不升官不求财，就这点嗜好，你们就拿这菜来应付我。
这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吃个不停。
酒一人喝了一杯，便被他收了起来，大家只能默默吃饭。
杨为民匆匆刨了几口饭，放下筷子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们先吃着。”
陶源也想走，但厂里领导都走了，不太合适。
吃完饭，马洛托夫更是连招呼都不打，起身就走。
走得时候，顺手把刚刚拿来放在脚下的茅台放进了怀里。
杨科夫斯基对陶源道：“我尊敬的陶源先生，不好意思。他就这性子，但凡饭菜不满意，不开心就写在了脸上。”
“不过这伙食，我劝贵厂还是要多上心一些，只有马洛托夫开心了，事情才顺利。”
陶源摆摆手：“好的，不过还请转告马洛托夫先生，这已经是我们最高的伙食标准了。”
杨科夫斯基道：“标准不重要，关键是厨师。只要做得好，哪怕没肉都行。”
“行了，我先走了，马洛托夫先生已经走远了。”
说完，起身离开。
两人刚刚离开，何雨柱便进来了，看了一眼桌上盘子所剩不多：“怎么样，这两毛子吃得满意吧？”
陶源摇摇头：“那马洛托夫实在有些挑剔，对于菜品并不满意。”
何雨柱一愣：“这两王八犊子也没少吃啊，咋还不满意呢？”
陶源道：“下午让王厨师长来掌厨试试吧！”
何雨柱道：“陶代表你可想好了，他还不如我呢。”
“要不，我给做顿川菜试试？”
他最擅长的，除了谭家菜，就是川菜。
陶源想了想道：“说不定王厨师长做的菜，正好合他胃口呢？总得试试吧！”
何雨柱道：“行，是领导你说了算，你们定了就行。”
说完，转身就走。
这厮牛脾气翻了的时候，才不管你领导不领导。
陶源和姜辰来到厂长办公室。
杨为民哼哼道：“这货可真难侍候，这伙食已经属于超高标准了，居然还不满意。”
陶源道：“主要还是厨子手艺不成，何雨柱只是八级炊事员，终归是水平有限。”
“下午我准备让老王去试试。”
杨为民摇摇头：“老王不也是八级，水平还不一定有何雨柱高呢。”
陶源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明显何雨柱做的菜他是不满意的，我们只能试试。”
“不然这家伙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开始干活，技术分享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姜辰道：“我倒是有个人选，菜做得不错，差不多能有五级水准。”
“我吃过她做的菜，比国营饭店都还好不少。”
杨为民一愣：“五级？这四九城的五级炊事员，可不多？”
姜辰点点头：“严格来说，她还不是炊事员，更没有等级，但做得菜是真好吃，我觉得不妨叫她来试试。”
陶源道：“你说的是谁啊？要真有这技术，确实可以请来试试。”
姜辰道：“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何大清的厨艺天赋，大概都遗传到她身上了，比她哥哥强多了。”
“只是她现在还在读书，要是去请她来帮忙，可能要厂里出面去和她们学校沟通。”
杨为民有些不相信：“一个学生，真有这水平？这事可不是开玩笑，要真把马洛托夫惹毛了，不定连机床都不给修。”
姜辰道：“千真万确，要不去买些菜，今天下午去我那，让她炒点菜试试？”
陶源点点头：“虽然我是很相信小姜的，但这事我建议还是先尝尝那谁.何雨水，尝尝她做的菜再说。”
“不然万一被马洛托夫知道我们找一个没有炊事员等级的学生给他做菜，鬼知道他会怎么想。”
杨为民点点头：“那行，我叫后勤备点食材，晚上我们去你那尝尝这姑娘的手艺。”
“小姜，就你认识何雨水，晚点我写个条子，你去她学校跑一趟吧！”
出了办公室，姜辰首先去车间告诉柳月晚上杨为民和陶源会去他那里吃饭。
柳月听完表示没事，晚饭她自己解决。
出了车间，姜辰去了存放那两台损坏仪器的库房。
杨科夫斯基正在门口抽烟。
姜辰问道：“马洛托夫先生开始修理机床了没有？”
杨科夫斯基摇摇头：“没呢，他在里面享受中午食堂没有喝完的美酒。”
姜辰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杨科夫斯基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看：“进来吧，他没工作。”
姜辰点点头，走了进去。
库房里，马洛托夫正就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花生喝酒。
而厂里视作宝贝的机床，就安静的躺在一边，连个螺丝都没拧。
看来，这厮不吃好，是完全不想工作。
姜辰走到近前：“马洛托夫先生，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来陪陪你。”
马洛托夫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一把将茅台藏到了身后：“不用，我.我一个人挺好。”
他生怕别人抢他的好酒喝。
姜辰也没有勉强，端了跟凳子坐在他的对面：“你们的国家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吧？”
马洛托夫点点头：“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时间应该开始下雪了。”
“不过今年下没下我还不知道。”
姜辰问道：“你到种花家多久了？”
马洛托夫道：“从55年开始就一直呆在种花，没有回过我的祖国。这时间过得真快啊，马上就四年啦！”
“这些年啊，我跑遍了大半个种花，也享受过不少的美食，还真有些怀恋，尤其是在吃得特别差的今天。”
姜辰笑笑：“你所嫌弃的饭菜，却是绝大部分的种花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味。”
“种花家一切都才刚刚起步，大家的生活也比较艰苦，能填饱肚子已是不易，哪里还敢有更多的奢求。”
马洛托夫摇摇头：“这一点你就错了，做得好和食材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去苏省的时候，吃过一道菜，人家能把最便宜的斗腐，切得像头发丝那么细，放在碗里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软嫩清醇，入口即化，好看又好吃。”
说话间，满是回味。
姜辰道：“你说的是文思豆腐吧？这道菜可是很考刀工的。”
马洛托夫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名字。”
“其实做菜和咱做工程师是一样的，先要学习，然后再积累，最后再将积累变成技术。”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真正优秀的工程师，年龄都比较大。像你这样年轻就能成为10级技术员的，少之又少。”
实际上，他很是怀疑姜辰10级技术员的成色。
两人就在库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姜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要和马洛托夫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管他们在聊什么，都可以算成是技术挖掘的时间。
反正这种事，谁都不好去找人确认，因为大家都知道即便真的说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