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反应到还挺快的。”
对于李如海识破自己的身份，楚尧根本不以为意的笑道。
李如海能猜到自己的身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当年自己逃离皇宫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先天人花境界，练成万古长青功，悟性极高的事实。
现在突然又有人练成了同样需要极高悟性的金刚不坏神功，那不禁联想到自己身上也就再也正常不过了。
面对楚尧的直接承认，李如海此刻心头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些年来他没少奉建昌帝的命令暗中寻找楚尧，但始终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可谁却想到，楚尧不光悄然返回了帝都，藏在了自己身边，
而且还把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皇宫当中，
然后在建昌帝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拿走了金刚不坏神功。
这是何等的城府和手腕？
饶是李如海这辈子都在算计人，自诩自己的城府手腕绝不弱于任何人，此刻也觉得后背发凉，惊悚一片。
“李公公，咱们旧也叙过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楚尧又是开口，笑吟吟的说道：
“聊聊吧，你和许鸣渊之间的交易？”
李如海沉默了一下，然后非常干脆的开口说道：
“是一部武圣功法，九玄焚天掌。
他庇护我，给我养老送终，颐养天年，我则在死前告诉他这部武圣功法的下落。”
楚尧顿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
自己当初猜的没错。
不枉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这一趟算是来值了。
楚尧又是开口说道：“那这部九玄焚天掌是何种武圣功法？现在又在哪里？”
李如海目光闪了一下，然后回答说道：
“九玄焚天掌是一部攻伐无匹的功法，威能比原始一气剑，九霄引雷术丝毫不遑多让什么，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尧顿时眼睛发亮。
攻击？
好好好，真的是瞌睡就来枕头。
三年前得到了金刚不坏神功之后，虽然自己已经无惧于其它阴境天人，但依旧有一个很大的短板。
就是攻击不足，输出乏力。
换句话说就是，固然别人拿自己没办法，但自己也拿别人没办法。
为此自己也是伤透了脑筋。
没想到今日能得到这样一部攻伐性十足的功法，那自己的输出短板也就算是能补上了。
从此以后，自己可谓是要防御有防御，要输出有输出，攻防一体，
而且还能活的更长久，
那这世间还有几人能奈我何？
“那它现在下落呢？”
楚尧催促说道。
“在移花宫。”
李如海说道。
“移花宫？”
楚尧顿时一愣。
这么巧？
“九玄焚天掌曾经是移花宫的武圣功法。”
李如海解释说道。
楚尧没说话，只是突然心头一动。
金刚不坏神功是天池派的武圣功法，
九玄焚天掌是移花宫的武圣功法，
万古长青功自己这些年查过，是青衣楼的武圣功法。
本来自己只是觉得七大宗门毕竟传承久远，各自有这些武圣功法很正常。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这么巧一个宗门一个？
“在移花宫哪里？”
楚尧盯着李如海，缓缓问道。
李如海顿时说道：“在移花宫的地宫当中，那里存放着移花宫历代祖师的尸体。”
楚尧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李如海。
李如海和楚尧四目相对，神色非常平静。
突然。
“我不信。”
楚尧一字一顿的说道。
李如海顿时无奈道：“我真没说谎，的确在移花宫的地宫当中，你非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楚尧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
李如海如是说道：“因为我曾抓过一个移花宫的高层人物，她为了求活，就告诉了我这個秘密，然后返回移花宫成了锦衣卫的暗子。”
楚尧一言不发。
李如海也神色平静。
暗室内空气仿若凝固。
蓦地。
楚尧突然一笑，说道：
“李公公，你知道生死指么？”
李如海顿时心头一跳，但却神色如常的说道：
“知道，皇宫藏武楼里面的一部无需资源，只需悟性的旁门左道之术，常用于审问犯人之用。”
楚尧点头说道：“既然李公公知道，那就好说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九玄焚天掌到底在哪里？”
李如海顿时叫屈道：“十八殿下，我真的没说谎，真的在...”
话音，戛然而止。
楚尧直接一指头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瞬间。
李如海就躺在地上剧烈抽搐起来，嘴巴尽可能的张大，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之声。
“只要你不是受虐体质，在生死指面前，我这些年还没见过不愿意说实话的人。”
楚尧冷声说道。
片刻之后。
楚尧又是一指头点在了李如海胸口之上，李如海顿时平复下来，口中大口大口的呼吸。
胯下更是骚臭一片，已经被生死指折磨的尿失禁了。
“还不说么？”
“我真，真的没有...”
话音又是戛然而止，惨叫声再次响起。
又片刻之后。
“说，九玄焚天掌到底在哪里？”
“我，我真的...”
话音第三次戛然而止，惨叫声也是再度响起。
...
就这般，连续了整整八次之后。
“十八殿下，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
李如海眼泪鼻涕混合到一块，对着楚尧苦苦哀求说道。
“你只要肯说实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楚尧冷漠说道。
“我说，我说，不在移花宫的地宫之中，而是在移花宫的后山的千年寒潭当中，真的，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李如海哀求道。
“我不信。”
楚尧依旧冷漠无比，生死指再次施展而出。
“啊——”
李如海再次惨叫起来，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当中。
然后。
又是整整十二轮的生死指折磨。
李如海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还不说？”
楚尧冷声说道。
“不，不在移花宫后山的千年寒潭之中，而是在移花宫的另外一脉手中，这一脉多年前和移花宫分开了，也带走了九玄焚天掌...”
李如海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说道，然后又是哀求道：
“这次我真没说谎，真的在移花宫的另外一脉手中，我真的...”
楚尧根本不为所动，冷漠一片，又是一指点了上去。
李如海再度惨嚎起来。
但这次他惨嚎了几声之后就彻底沉寂了下来，不动弹了。
楚尧伸手一摸，已经没了鼻息动静。
死了。
九十岁的老头了，能熬这么多次数的生死指也算是命硬了。
楚尧眉毛一挑，又是一指头点了上去。
这次李如海毫无任何动静。
“看来是真的死了。”
楚尧起身，长出了一口气。
李如海一共说了三个地方，可能有一个真的，两个是假的，也可能全都是假的。
但现在他已经死了，那就谁也不知道到底真假了。
不过不慌，自己手里面还有一张底牌。
移花宫主冷秋颜就在自己手中呢。
自己还能从她那里得到印证，最终还是有极大概率拿到九玄焚天掌的。
看了地上的李如海尸体一眼，楚尧抬手就把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管伱是真死假死，反正砍了脑袋肯定活不成。
接着，楚尧就提着李如海的脑袋走出了暗室。
然后又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李如海的脑袋一脚踩碎，又深埋地下，这才离开，最终向着冷秋颜所在的密室方向快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