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闻言，面露哀伤，“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只是她再也不相信自己。
    他已经做错过一次，这一次他会保护好她的。
    呵，说得比唱的好听。
    他做的哪件事情没有伤害她。
    “仙尊执意要包庇凌雪，便以命换命吧！”
    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凌雪重要还是他自己重要。
    “她不值得用我的命，除非是你。”墨清玄看着她定定说道。
    听到这种话苏漫只想吐。
    不再废话，举剑攻向墨清玄。
    墨清玄站着不动，他在赌她不会真的要杀他。
    赌当初眼前那个满心希望得到她认可的小姑娘心里终究有他的一席之地。
    苏漫毫不犹豫一剑刺入墨清玄心口。
    “师父！”
    凌雪震惊，师父怎么可以！
    苏漫怎么配！
    墨清玄嘴角溢出鲜血，似是没想到她真的下得了手。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勉强笑道，
    “不管你认或者不认，我都曾是你师父，这一剑便当作我当初伤你的代价。”
    “你那么恨我，说明你仍然在乎我当初忽略你护着凌雪。”
    这么想着，墨清玄心里突然好受了很多。
    苏漫冷脸抽出寒霜剑，“你不配！”
    墨清玄捂着心口，半跪在地上眼神黯淡。
    凌雪扑过去，看到墨清玄鲜血染红了胸口，无比害怕。
    师父他是自己的，他怎么可以死。
    围观的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九尘仙尊的弟子什么时候和玉清仙尊也有关系了。
    而九尘站在一旁联想到墨清玄之前来逍遥宗见苏漫的举动和苏漫对他的态度，却有些明白过来。
    她这个小徒弟秘密还真不少呢。
    他记得苏漫刚拜他为师时曾问他如何衡量座下弟子。
    却不想还有这层关系。
    想到几年前墨清玄的大弟子苏漫是墨清玄亲自指认勾结魔族。
    亲手处死，清理门户。
    而对小弟子凌雪却是百般宠爱。
    九尘目光落在苏漫身上，有些怜惜，被敬重的人亲自处死，逼得自爆金丹，或许没有几个人能承受。
    怪不得一整天只想着修炼。
    怪不得刚见到她时，他就能感觉到她心有执念。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苏漫，但是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弟子。
    他自然要护着她的。
    苏漫察觉到九尘的目光，身体有些僵硬。
    她突然害怕面对他。
    师尊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她怕师尊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九尘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想干的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苏漫“唰”的抬头看向他，看到他眼里的怜惜，心中一松。
    师尊和墨清玄始终是不一样的。
    然后对着众人道，“玉清仙尊向来是云梦大陆表率，当初可以亲自杀了自己的大徒弟。”
    “小徒弟犯了同样的错，玉清仙尊不会行偏颇之举吧？”
    偏颇两个字命中墨清玄的要害。
    听着九尘的话，墨清玄觉得十分刺耳，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他。
    被她用那双眼睛渴望看着的人也变成了他。
    可是明明他才是苏漫最初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