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画他作甚,画我
作者:不思木思   我把反派扶正了最新章节     
    时锦想着既然要找原主打听云水间里的那两个人,就要将他们的画像画出来,于是回房前,找客栈掌柜要了笔墨纸砚。
    凡华没有回他的房间,而是在帮时锦研墨。
    时锦发现外面热闹声不断,于是打开窗户往外望去。
    发现客栈的对面是一家布行,名为锦绣布行,人来人往,客人络绎不绝。
    凡华磨好墨之后,见时锦站在窗口观望着楼下的情况,于是他喊道。
    “绵绵,好了”
    时锦闻声后走到他旁边坐下,提笔未动,脑海努力回想着那伙计的长相。
    凡华见她迟迟未动笔,于是问道:“很难下笔吗?”
    “我得想一下,以免画的不像”说罢,她便下笔如飞,在白纸上描摹着一张画像。
    不多会儿,她就已经勾勒出那人的长相。
    凡华看到那张脸后,瞬间黑脸。
    她这是在做什么,对他念念不忘就算了,还给他画像,难不成想每日观赏。
    她平常不老夸他长得俊美吗?
    怎么今日一直惦记着别人。
    是他这张脸失去魅力了吗?
    不,应该是这些天他一直戴着人皮面具,让她一时忽略了自己这张脸了。
    他得把她的魂勾回来。
    他扯下人皮面具,将他无可挑剔的美貌展露出来。
    时锦在一旁认真作画,丝毫没发现一旁的人在胡思乱想。
    他迅速夺过她手里的笔,放置在笔山上,而后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脸。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弄懵了,她眨了眨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心跳快了几分。
    他这是在干什么?勾引我吗?
    下一秒,便见他松开她的下巴,凑近她耳边,用低沉悦耳,极具媚惑的声音道:“我难道不比他好看吗,你画他作甚,画我”
    时锦闻言,知道他误会了,见他勾引她的小模样,不禁一笑。
    凡华见她突然发笑,脸上稍有一丝窘迫与不解,与她拉开一拳的距离,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时锦仰头在他脸颊边落下一吻,笑着道:“傻瓜,我不是怀疑他们是千霜阁的人吗?所以想拿着他们的画像给人辨认他们身份的”
    凡华闻言,才知自己想歪了,面露囧色,轻咳两声,缓解一下尴尬,“哦,这样啊”
    眼眸一转,他似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于是问道:“你想找谁辨认?”
    时锦神秘道:“一个故人”她重新执笔作画,“我要专心作画了”
    见她画得格外专注,凡华静坐在一旁默默地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邃。
    此刻,云来客栈之外的锦绣布行。
    一个身着绛紫色华服的贵夫人走进店来,模样看着有四五十岁,身后还跟着三名丫鬟,行走间一副大家风范的模样,看着颇有富态。
    店里的伙计看到她来后,立马跑进一间雅室通报了一声:“东家,相府的侧夫人来我们布行了,东家打算怎么做?”
    相府的侧夫人乃是沈溪,沈家的庶女,沈家四代经商,财力雄厚,富甲一方,秦义贤看着他们家的财力,故而娶了她,但她多年一无所出,秦义贤也不怎么待见她。
    秦义贤还有一个正妻是杨家嫡女杨莹,其父乃是先帝太傅,听闻当年杨莹当年心仪的人是敬安王,但因为一场意外失身于秦义贤,才不得不嫁给他。
    杨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一女一儿,但儿子却在三岁时,因病逝世了,杨莹也因此郁郁寡欢 ,不久便香消玉殒。
    正妻死后,沈氏便成了这相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之后秦义贤也纳过几房妾室,但这些妾室肚子各个不争气,未能生养,如今他年事已高,却仍未有一子。
    陈梦瑶正在记账,闻言手一顿。
    李慕辞那日来府上就是想让她帮忙出气,给秦义贤施压的,叮嘱她不得向秦相府的人出售任何布匹。
    她向来护短,自然要帮他的。
    陈梦瑶头抬头,交代道:“把她盯紧了,一匹布都不能买给她,谁若是让他买到布,那便不用来我这做工了”
    “是”
    伙计出来后,在掌柜的耳边转达东家的命令。
    掌柜明了后,让伙计招呼其他客人,他则盯着沈氏。
    沉氏一一观澜着置物架上的布匹,目光停留在一块胭脂色的布料上,眼眸一亮,随后她伸手摸了摸。
    “这布匹颜色不错,料子也舒适”
    身后的一个丫鬟挺会察言观色,见自家主人喜欢,不便拍她马屁:“奴婢瞧着这颜色也好看,夫人若用它做成衣,穿起来定是好看的很”
    闻言,沉氏露出一丝的笑意,随后道:“那便要这匹吧”
    那丫头见她主子身边没一个伙计服侍,于是便喊道:“把你们掌柜喊来,我家夫人想要这匹布”
    掌柜见此动静,连声应答:“小人在这”
    他走到她跟前,满脸笑容的问道:“夫人想买那匹布?”
    “这匹”她指着朱红色布匹道。
    掌柜眼眸一转,满脸歉意道:“抱歉夫人,这匹布刚刚已经售完了,你再看看别的”
    沈氏闻言略微可惜,想到这匹布已经被买光了,他们还拿出来展示,有些不满道:“既已售完,那就别拿出来展示”
    掌柜闻言,立马让一个伙计将那块布拿走,解释道“是,应该是店里的伙计粗心忘拿走了”
    沈氏在往旁挪了一步,瞧见另外一个茶白色的布匹也不错,于是道:“那我要这匹吧,给我包起来”
    “抱歉,这匹只剩最后一件了,方才已经售于冯家的夫人了,打算等会给她送过去”
    沈氏闻言,有些生气,他就不信会这么巧,于是她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两匹布。
    “这个,那个,我都要了”
    “实在不巧,这两匹布都售给严家的夫人了”
    沈氏闻言,已经察觉到这里面有些不对劲,于是她态度强硬道:“我出于三倍的价格,你把这两匹布都卖给我”
    掌柜一脸为难,“这…恐怕不妥”
    沈氏见他三番几次搪塞她,瞬间火冒三丈,怒骂道:“这么大的布行,要几匹布都没有,谁信啊,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不想卖给我,把你们掌事叫出来”
    沈氏的叫喊声,也引起店里其他的客人围观。
    屋内的陈氏听到动静后,坐不住了,她立马起身出去。
    她掠过众人,走到沈氏面前,神色淡定地望着她道:“我就是掌事之人,夫人有什么话要说”语气有几分冷淡。
    “即是开门做生意,你这个掌柜不肯把布匹卖于我,是何居心?你不给个说法吗?”
    陈氏心知肚明,但还要在人前做戏,她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掌柜,询问道:“什么情况,说说吧”
    “东家,这位夫人相中的几匹布,要皆已售罄,夫人偏不信,还想高价买走冯家夫人预订好的布匹,小的觉得行商之人,信义为本,于是拒绝了夫人的请求,故而惹恼了她”
    陈氏闻言,转过头看向沈氏,眼神冷淡,逐字逐句说道:“你相中的几匹布,皆已售罄,卖不了,听懂了吗?”
    这话一出,将沈氏推入了,故意找茬、无理取闹的风头中。
    众人瞬间对她指指点点。
    更气的是这人对她态度极其不友好,让她颜面尽失,气得面部扭曲,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怒道一个“你!”
    她身边的丫鬟见不得自己主子受委屈,于是张口便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别说卖你们这几匹布了,就算是买下你们这件布行也不在话下”
    陈氏闻言,阴阳怪气道:“呦,原来是大有来头”
    丫鬟没听出来,以为陈氏不敢对他们放肆,于是道:“怕了吧”
    结果陈氏冷笑一,态度极其强硬道:“布行是我的,我若是不想布匹卖给谁,谁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匹布,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沈氏闻言,顿时听出味来了,这人就是故意不把布匹卖给她,就冲她对自己的那个态度,今天就算她说破嘴皮子都没用。
    “好啊,不卖就不买,这偌大的京都也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布行,我去别家买去”
    陈氏丝毫没有挽留道:“好啊,慢走不送”
    沈氏说完带着婢女,气冲冲地离开了布行。
    沈氏走到街道上,瞧见有两个年轻的姑娘,打扮貌美如花,特别是他们头上的发髻,特别又好看,着实让她羡慕。
    从她旁边经过时,瞧见她们的谈话。
    青衣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喜悦道:“玉君楼的千月娘子的手艺真是巧,让她给我装扮一番,顿时觉得自己年轻几岁”
    粉衣姑娘也是满脸悦色,跟着她附和,“是啊,我这身装扮也是她给的建议,我也甚是喜欢呢”
    沈氏低头看了自己已经看腻的装扮,眼神有些几分低落。
    她似乎好久没有好好打扮自己了。
    她这般年老色衰,所以相爷才不会来她房间吧。
    一旁的丫鬟看出了什么,于是说道:“夫人要不要也去趟云君楼,让千月娘子给您打扮一番,把自己打扮漂亮些,自己看了也会心情愉悦的”
    沈氏闻言,眼眸一亮,“好,我们去云君楼”
    可当他们满怀期待来到云君楼后,却被告知今日名额已满,千月娘子概不招待客人。
    沈氏心情瞬间低落。
    一旁的丫鬟见此,连忙安慰道:“夫人今日不行,那我们便定明日的”
    沈氏的脸色稍有缓和,“也好”
    丫鬟见沈氏认同她的话,丫鬟立即交代那个传话的女子道:“告诉千月娘子,我家夫人想预订明天的名额”
    “明日的名额也已满”
    丫鬟不甘心再次道:“后日呢,”
    “也是一样的,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月余的名额都满了”女子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丫鬟见她如此,气急了,“我就不信这,这破地方生意能这么红火,名额都满了”
    店里的一个身着粉衣的姑娘见状,上前同他们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千月娘子每日只给两人装扮,京都的姑娘哪个不都是排了好久才等到”
    沈氏一连受挫,瞬间没了心情。
    “罢了,不弄了”于是她带着丫鬟一同离去。
    楼上的某个房间,陈千月站于窗口望向望去,看着沈氏离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身边的随从见此,疑惑问道:“夫人,为何不接待这相府的的夫人?,若是能拉拢到她,你这云君楼的名气不是会更上一层”
    陈千月转头,目光带有一丝嫌弃,“我这云君楼不招待相府的人,谁叫他们欺人太甚,惹怒我那侄子,我这做姨母的得给他撑腰”
    除了沈氏之外,相府里的其他人今日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
    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倒了什么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