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一皱眉：“有多少退的？”
    “大约，现在有十分之一。”
    “嗨！就这点，无所谓。损失的这点钱，总赶不上咱挣得吧？”
    “那是当然，只是，咱们岂不是白白的给高胜送布料了。”
    “哈哈哈哈，确实，哎哟，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于华笑了笑又说：“无所谓，反正那些衣服，高胜也卖不成，管他那个干嘛？咱们先挣一笔再说。”
    小娟又说：“我看着客户的店里，咱做的这些款式的衣服，就剩咱的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高胜他们没再卖？”
    “是，可能是他们不做了。”
    于华想了想，摆摆手：“不是，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高胜他们应该是在做秋天的衣服，和冬天的。”
    小娟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华说：“咱们也开始准备秋天和冬天的吧，这一次，一定要赶在高胜前头，让咱的衣服，占满他的那些客户的店，让他一件也推销不出去，一件也卖不出去！我要困死他！我要让他的厂子黄了！我要让他跪着来求我，和我一起搭伙干厂子。”
    “嘘——”小娟指了指外面。
    于华也低声说：“没事，这几天观察，我感觉小英没事。”
    “你觉得她真是来给咱做衣服的？”
    “是。这个事，我偷偷的打听了，她们说，小英离厂的时候，半边脸上都是红的，应该是高胜打了她。”
    “啊？高胜打小英了？”
    “嗯。”于华十分自信的点点头。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买布料，做秋天的，和冬天的衣服。”
    “嗯。那你这几天也要勤跑着点，把所有的高胜的客户，都拉到咱们这边来，像夏县，平镇，以及周遭的所有县，市，镇，你都要去跑。”
    “那，其它的地方呢？那些郝强偷来的远方的客户信息，咱们去不去跑？”
    于华想了想，一咬牙：“去！为了搞垮高胜！咱们一个客户也不给他留！”
    “好。不过……”小娟又沉吟着。
    “怎么了？你怕郝强缠着你？你一离开，和他见不了面，他不给咱们办事了？”
    “我也有这个担心，再一点就是，秋季和冬季的衣服，需要大批的布料，以及钱。”
    于华也皱着眉想了想，说：“我还有点钱，我全拿出来，你那里还有吗？”
    “我也还有点，但是不够啊。”
    于华又想了想，说：“我回家去拿，你也回家去拿。”
    “回娘家啊？”
    “当然，难道你还有婆家？”
    小娟一笑：“我倒想有个。”
    “谁让你胡闹离婚来着。”
    “去你的，赶紧办正事！咱们先去买一些布料，然后让小英她俩先干着。”
    “好，走，去取钱！”
    于华和小娟出来屋子，跟小英和另一位女工说了一声。
    随即，出来出租屋，到银行，取了钱，就找到了一家布店，按照高胜那边的设计，把所有的钱，都花掉，买了布料。
    回来后。
    于华对小娟说：“咱们现在就回家拿钱，天黑之前我回来。然后，你再去安慰安慰郝强，跟他说明白你这几天要出差。”
    小娟点头：“好。”
    夕阳残照。
    于华和小娟又叮嘱了叮嘱小英和那个女工，随后一起出来家门。
    二人上车。
    小娟说：“于华，你这次离婚还真行，还给要了一辆车。”
    于华说：“他妈的！难道我让他白睡我。”
    小娟一笑：“嘻嘻，咱村的人，你也不手下留情？”
    “靠！他睡我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
    “你还爽了呢！”
    “去你的！”
    于华笑着开车……
    夕阳沉落，于华和小娟回到了娘家。
    于华把小娟送到家门口。
    于华说：“你去找郝强的时候，你骑着电动车去就行，然后回来后，我再来接你。”
    小娟说：“不用，我走着去，然后完事后，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是到老地方等我。”
    “也行。”
    小娟下车。
    于华又说：“一定要把钱要到手。”
    小娟说：“你放心吧。”
    给于华关上了车门。
    于华笑着，开车，向着自己家里开来。
    暮色袭来，于华来到自己家门前。
    下车。
    她穿着皮的黑色超短裙。腿上，穿着白丝袜。
    露着大半个大腿。
    倒也丰盈。
    上身，一件白色体恤衫，外面，罩着一件轻薄的外套。
    胸前鼓鼓，颤颤巍巍，摇着脑后的棕红马尾辫，飘着额前的齐刘海，就走进了家来。
    此时，于华的爹娘都在家。
    已经做好了晚饭。
    于华的爹，正坐在桌前，桌上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正自斟自饮，喝着小酒。
    于华一进屋，她爹一抬头：“妮，你怎么一下子家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于华说：“我有点事，办完就走。”
    “坐下，什么事啊？”
    于华坐在她爹面前。
    “爹，我用点钱，做衣服，把你的那点存款，全给我。”
    “行不行啊？你别胡搞？”
    “怎么不行，我现在都挣了不少钱了，只是秋季和冬季的衣服，需要的钱多，本钱大，我和小娟的不够，所以，家来借你的。然后，挣了钱，我就立即还你。”
    于华的爹又喝了一口酒，“这点钱，可是我的养老钱。你兄弟，和他媳妇又到外边地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个准，能不能养我老，也不知道，你可别把我的钱糟践了。”
    “哎哟爹，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给你糟践了，我兄弟不给你养老，我给你养！你指着他，也指不上，我早看出来了。”
    这时于华的娘走过来，问于华：“你想做多么大？你挣点钱就行了，够你自己花的，就行了。”
    于华说：“我想挣大钱！我想把高胜挤兑垮！”
    于华的娘看着于华，想了想，说：“行！你把钱拿走吧。”
    于华的爹对于华娘说：“全给她呀？”
    于华娘说：“全给她。”
    “那咱花什么？”
    “再过十天半月的，不就掰玉米了吗？掰了卖了，还不够暂时花的？”
    “行吧，行吧。”于华爹起身，走去内屋。
    不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卡，递向于华。
    说：“你可记得还我，有了钱就还我。”
    于华一把把卡夺了过去，“你放心吧，我还给你养老呢！你还指着我呢！好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