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一直聊的火热的那个男人？”
    就当初两人聊得那热乎劲，差点让沐星虹误会陈青山是男桐。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他聊的火热？”陈青山龙王一笑。
    可笑进了沐星虹的心坎坎里。
    陈青山，你别装逼，老师吃不消的。
    缩着脑袋，鬼鬼祟祟道：“那个，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桃宝会时不时推出一些促销或者团购活动。当你愿意分出一部分利润给别人的时候，别人也相对会给到一些回报，你的店铺权重会稍稍拉升一点，让你的桃宝店铺出现在活动首页。”
    陈青山蛮喜欢为沐老师答疑解惑。
    特别是沐老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乖巧地伏低身子，静静地等待自己为她解答，那种身份互换后的满足感相当之大。
    沐星虹压低着嗓音，神色慌张道：“陈青山，你这不是作弊嘛！这对其他商家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就连所谓最公平的高考也是。各省的分数线都不一样，凭啥京爷……”
    你疯了？沐星虹赶紧捂住了陈青山的嘴。
    这是能说的？
    “那我以后的服装桃宝店是不是也要这么搞？”沐星虹问道。
    陈青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沐星虹觉得胸腔为之一窒。
    啊！这对其他店铺太不公平了。但……好想去做。
    陈青山道：“沐老师，如果你的道德感不允许你这么做的话。我来沟通就可以了。”
    “不。”沐星虹摇摇头，“我要你陪我一起干。我一个人有点不敢。”
    沐星虹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堕落的。
    正常的，跟着陈青山，她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这个男人，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与大家推崇的三观背道而驰，但又绝不是那种恶贯满盈之徒。
    很难用一个词语来准确地评价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直在剑走偏锋，一直都是功利主义，没有利益的事他干不了半点。
    就是这种好的不纯粹，坏的不彻底的混乱，让沐星虹沉迷至今。
    自己做了三十年的乖女儿，好学生。在陈青山的言传身教下，想狠狠地恶堕一次。
    陈青山看了眼后台数据，喝了口冰可乐，想起一件事来，道：“正好沐老师你开车过来了，咱们出去办点事。”
    “办事？办什么事？”沐星虹好奇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陈青山打了个哑谜。
    随即，走到李青雀身边，说了同样的话。
    李青雀昂起脑袋，有些委屈，道：“你要去干嘛啊？怎么就留我一个人看店。”
    “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陈青山挠了挠头，略显为难，“但我还是可以解释的。”
    说完，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李青雀讲了一遍。
    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的迷糊。
    李青雀不在乎陈青山这个解释，青山哥做事，总有他的道理的。
    但被陈青山认真对待的感觉真的超迷她。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交代。
    “我只不过要你一个态度”，本就是应该像李青雀一样，观察陈青山的一言一行来得出结论。
    而不是猝不及防地抛出一个问题，只要对方的答案达不到自己的心理预期，或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被戳穿，就开始用“我只想要你一个态度”来胡搅蛮缠。
    整件事说完，李青雀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看向陈青山的眼神情丝如蜜，腻到连春水都化不开的那种。
    朝着李鸿鹄，喊了一声，“哥！”
    直听得李鸿鹄一激灵，每次李青雀喊出这个字，那必然是自己大出血的日子。
    “李青雀，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哥有的，都可以给你。”
    “你……你转过身去。”李青雀拿手指转了个圈，说道。
    喏！李鸿鹄一个180°转身，站的板板正正。
    “沐老师，你也转过去。”李青雀又说道。
    沐星虹心头呵呵一声冷笑，默默转过身来，实则用余光一直偷偷打量身后二人。
    只见李青雀如她所料一般，踮起脚尖，亲在陈青山唇上。
    天杀的！她还抿了一口。
    李青雀这个亲吻，谈不上一触即分，但也说不上深入交流。
    只是微微抿了口陈青山的下唇，便松开了。
    随即又抿了抿自己的红唇，似乎在怀念留恋他的味道。
    软软的，有点冰，薄薄的，有点甜。
    很奇妙的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被点着了一般，不光脸烫的不行，如雪娇肌也沁出丝丝粉色。
    小青雀学坏了。陈青山看着李青雀微笑着。
    附耳低语道：“下次可以再亲久一点。”
    嘤！不行的。再久一点，我就舍不得分开了。
    安排好李青雀看店。
    陈青山和李鸿鹄便坐上了沐星虹的甲壳虫。
    可能是李鸿鹄体积太大占了太多空间的缘故，沐老师的脸色不太好看。
    平常都是对陈青山笑脸盈盈的，今天脸色冰的可怕。
    “去农贸市场。”
    陈青山一声令下，三人杀到农贸市场，陈青山带着二人扫了好几处鱼摊，买了好几十尾口大肥润鳞厚灰白的大板鲫。
    又从一家渔具店买了张渔网。
    二人看到陈青山操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沐星虹难掩好奇心，问道：“陈青山，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所以，你就不解释了是吗？你刚对李青雀不这样。
    在陈青山的指挥下，沐星虹将车子开到了一处野塘。
    “你们一人拉一边，把网下下去。”
    陈青山叫二人下了渔网，但一般渔网是往远处抛，越圆越远越好。
    陈青山却只叫二人在岸边将渔网浸入水中，便往回拉，将渔网收拢到一个一米长的口子。
    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里的拍摄画面，银色的渔网在水中浑然一色，不露一丝痕迹，而沐李二人也恰好不在镜头中。
    一个完美的角度。
    在二人疑惑目光的注视下，陈青山将刚买的那几十尾大板鲫全倒进了渔网里。
    霎时间，整个水面如同煮沸了一般，溅起无数水花，数十尾大板鲫在渔网里四散逃离，却仍挣不脱渔网的束缚，只能在那一小块水域里来回打转。
    等到鲫鱼适应了新的水域，整个湖面也平静了下来。
    陈青山从兜里掏出了那瓶“鲫鱼香”添加剂。
    吩咐道：“等会我往里面撒药，你们就拉网，将鱼我撒的那药里赶。”
    沐星虹和李鸿鹄两个人整个就呆若木鸡。
    这也行？
    沐星虹更是心直口快，道：“陈青山，你这不是诈骗嘛？”
    陈青山一脸道貌岸然道：“胡说，我只不过是还原下鱼多的水塘遇上我的增香剂的真实反应罢了。做广告的还原现场，不叫诈骗。”
    陈青山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平静的湖面，随着那瓶红色的增香剂缓缓倒入水中，浑浊的水塘晕染出一片艳红。
    “收网！”陈青山以嘴型示意。
    沐星虹和李鸿鹄二人将网一拉。
    几十条大板鲫登时涌了过来，疯狂抢起食来。
    那场面，当真叫一个鱼山鱼海，钓一辈子的鱼，都没见鱼这么抢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