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
    宛若神明！
    于是姜东明、刘正晓和李书鹏仨人就跑向了驾控台，按照江虎给的指导一汇报。
    大队参谋长就发话了。
    “行不行的先放出去，要是真飞不起来那也没招儿，我到时候问一下水警区领导怎么弄再说。”
    姜东明三人顿时放下心来。
    ……
    “姜东明，你们三个人要是准备好了就可以放了。”
    驾控台上刘超拿着扩大器传来命令。
    此时红色小飞机已经被放在了五六米的轨道上，李书鹏手里拿着遥控器。
    船尾的栏杆都被拆卸了下来，留出了飞机可以飞出去的空间。
    姜东明和刘正晓带着人扶着飞机。
    “我喊一二三，咱一块儿往外面推。”
    ……
    “一！二！三！”
    “推！”
    七八个人呼呼啦啦把飞机推出619艇的后甲板。
    李书鹏开始向上摇遥控器。
    小红飞机的小螺旋桨啪踏啪踏快速转动，飞机头向着上方撅了起来。
    “飞了飞了！”
    “我靠！真飞起来了！”
    “厉害啊！”
    姜东明和刘正晓在接受夸赞的同时，一脸骄傲。
    “嗨！这算啥？就是真的战斗机我也能给修好了。”
    “这对我俩来说都是小意思，你们慢慢学着吧。”
    谁也没有发现，此时拿着遥控器的李书鹏脸色一点都不好。
    小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一会儿飞成个“人”字，一会儿飞成个“一”字。
    小飞机在天上欢快无比。
    小飞机在天上自由地翱翔。
    可是这和李书鹏手里的遥控器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时候，姜东明几人终于发现了奇怪之处。
    为什么不让小飞机模拟敌机？
    得先正常飞，等轰炸咱们船的时候再走这些诡异的飞行路线。
    李书鹏把遥控器扬了扬。
    “这小飞机根本不是我在控制啊。”
    姜东明等人都愣了。
    这小飞机难道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小飞机？
    是个向往自由的小飞机？
    姜东明赶紧安排蔡凯往驾控台跑。
    上去一汇报，驾控台的指挥所当即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趁着小飞机正在飞，赶紧打！
    随后，舰艇立马往射击范围的地方开，同时拉动了战斗警报。
    前后主炮，加前后机枪。
    四个战位全都严阵以待。
    这一次依旧是江虎代替赵大栓押弹。
    没一会儿，炮火连天的声音就传来了。
    只见炮弹划出的道道流光噼里啪啦像是跟踪小飞机似的。
    但那小飞机飞行的轨迹十分刁钻。
    跟着指挥艇622艇出海的水警区参谋长和水警区一些业务长们，远远通过望远设备看了个大概，都在感慨。
    看到没？
    人家619艇虽然老旧，但人家的训练是一点儿都不马虎啊！
    操控小飞机的肯定是帆缆班长吧，619的帆缆班长叫啥来着？
    好像是叫什么李速鹏是吧？
    这小飞机操控的，速度真快！
    就像一只大鹏！
    明明是训练，人家就故意增加训练难度，肯定是为了提高训练效果！
    “给其他艇传达一下子，操控飞机的时候增加难度，别糊弄！学习619艇！”
    “是！”
    ……
    619艇前后主炮的四个战位眼珠子都红了。
    击中飞机可和击中橡皮筏子、垃圾袋不一样。
    这是对空防御的训练内容，意义重大。
    就这破装备，往年击中小飞机的时候都不多。
    眼见着这一次训练带出来的弹药见了底儿，四个战位都有些急了。
    李连刚：“放！”
    轰！
    轰轰！
    咔！
    咔咔！
    “班长，咱们炮弹打完了！”
    “哎！就这样吧。”
    ……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
    “李祥班长，没子弹了！”
    “班长，子弹打光了！”
    ……
    随着其他三个战位的子弹都打光了，主炮射击的频率又慢。
    此时忽而安静了起来。
    后主炮下面弹药库里，弹药兵王鑫传来声音：
    “还有四枚！”
    刘正晓心里一热。
    要是我击中了……
    根据这一次射击的表现，我击中了三次目标！
    年底三等功有望！
    ……
    轰！
    没中！
    就剩三枚了！
    刘正晓刚要按击发键，却看到小飞机一脑袋就要往海里栽。
    也不管有没有完全瞄准了，反正瞄准也打不到。
    刘正晓赶紧按下击发！
    轰！
    又没中！
    咔咔！
    刘正晓：？？？
    所有人：？？？
    不是应该还有两枚炮弹吗？
    刘正晓定睛一眼。
    左侧押弹机里面还有一枚。
    右边安嘉豪这里的押弹机上却没有了炮弹。
    很明显，右边这枚炮弹已经进了炮膛了！
    没有打出去？
    刘正晓当即郁闷了。
    这他妈是卡膛了！
    驾控台刘超传来询问：
    “炮弹打完了吗？”
    刘正晓在炮上站起来，喊道：
    “卡膛啦！”
    “什么？”
    太强啦？
    哪儿强了？
    也没打中啊。
    “卡住啦！”
    “啊？”
    泰裤辣？
    姜东明从炊事班建筑后面伸出脑袋来一传达，监控台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领导们都下来了。
    人从炮上下来。
    炮管子摇下来。
    这一看，一枚炮弹正好在炮管子里面，明显就是没有击发出去。
    以三位领导和刘正晓等专业能力强的班长们为首，立马开始商议起来解决办法。
    这事儿很危险。
    万一炮弹在炮膛里面炸了……
    就算不伤到人，把炮管子炸坏了也是训练事故。
    一般人是真担待不起。
    没有发言权的年轻艇员们，和不是枪炮专业的艇员们，远远躲着就议论了起来。
    “千万别过去，离得远点，别被炸着。”
    “前些年就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船太旧了，装备也老旧，卡膛很正常。前些年一条船的炮卡膛了，结果处理的时候把炮管子都给炸断了，把炊事班大烟囱给砸坏了。”
    “卧槽！你这他妈是咒我们炊事班的。”
    ……
    参谋长看了一下情况。
    “这样情况是不是得给它别出来？”
    虽然领导啥都懂，但也没有浸淫了很多年的战士在某一项上懂得多。
    刘正晓仔细查验之后，皱着眉道：
    “这得给捅出来！”
    在跑后面看热闹的赵大栓和安嘉豪都有些懵。
    我去！
    捅出来？
    用啥捅？
    紧接着刘正晓就拿了一包帆布裹着的铁棍子。
    铁棍子两头都是螺纹的，能够拧在一起，正在平时就是用来通炮膛，往炮膛里面擦炮油保养炮膛用的。
    在铁棍上方可以拧上一个软体的布头子，这样的话有缓冲，能够最大限度防止把弹头上面的引信给触发。
    组装好了铁棍之后，刘正晓环顾一圈众人。
    “谁来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