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成喜欢嫖肠这件事儿，江虎并不意外。
    有些人有特殊癖好，梁成这样的人不会有女人喜欢，但梁成也有需要。
    工资还不低，又是部队里面最自由的那种。
    姜东明的电话也算是给江虎提供了一个调查的方向。
    挂断电话之后，江虎来到赵大栓面前，看着赵大栓的眼睛，认真道：
    “我问你问题，是你就眨眨眼，不是的话你就轻微摇摇头，明白不？”
    赵大栓眨了眨眼。
    “你这是在医院的第四天了，这几天时间里，619军医梁成是不是来看过你？”
    赵大栓眨了眨眼。
    江虎心里一突突。
    “梁成来给你说话没？”
    赵大栓眨了眨眼。
    “他给你说的话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赵大栓思索了一下，轻微摇了摇头。
    “你好好寻思一下。”
    赵大栓又开始思索，然后忽然眨了眨眼。
    江虎顿时精神了，问：“有什么奇怪的……”
    忘了！
    赵大栓说不出话来。
    写？
    那更不行了。
    江虎皱了皱眉，问：
    “他提这次咱们去皇朝夜总会抓的人的名字没？”
    赵大栓又眨了眨眼。
    “谁？”
    赵大栓的忽然轻轻抬了抬手，开始用手指头比划数字。
    6？
    1？
    9？
    “他提了619的王凯和赵志康是不是？”江虎立马问。
    赵大栓眨了眨眼。
    “那他说他要回单位没？”
    赵大栓摇摇头。
    “没说他要去哪儿？”
    赵大栓又摇摇头。
    “那他留下什么东西没？”
    赵大栓眼睛往柜子的方向看了看。
    柜子下面摆了大盒小盒不少东西，都是来看赵大栓的人提来的。
    安嘉豪挨着拎起来。
    地上的东西没有任何让赵大栓有反应的，直到安嘉豪打开柜子。
    但柜子里什么异常都没有。
    赵大栓使劲儿使眼色。
    安嘉豪只能一样一样把东西拿出来给安嘉豪看。
    直到拿出来赵大栓的手机的时候，赵大栓忽然快速眨眼了起来。
    安嘉豪拿着手机，一脸奇怪地递给了江虎。
    江虎拿起安嘉豪的手，用指纹解锁。
    可是赵大栓连续微微摇头。
    江虎就奇怪了。
    江虎调转手机瞧了一下，这才发现了赵大栓想说的意思。
    很多人喜欢在透明的手机壳里面放一张百元大钞。
    有的人是因为放100元钱备用，虽然现在的手机在线支付非常便捷，但是也难免会遇到手机没电等情况。
    有的人是为了防止有些地方需要使用现金，有的纯粹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口袋放。
    还有人是为了求一个好兆头好寓意，希望自己是钱能够变得越来越多。
    赵大栓给江虎说过，他纯粹就是觉得好看和个性。
    江虎拆下手机壳，从钞票后面拿出来一张纸条。
    打眼一瞧，江虎直接懵逼在当场，直接被震惊了个外焦里嫩！
    纸条上写着一个数字——189！
    还有一句话——孤身暗巷，不跪模样！
    江虎惊呆了！
    这个纸条上的内容和王凯让赵志康往外给黎黎传的纸条可是太像了。
    都是一个数字和两个四字的话。
    四个数字代表了四个人的身高，也代表了山娃这个间谍组织遇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166代表梁成。
    170代表王凯。
    178代表王明伟。
    181代表赵志康。
    这四个人共有的特点是什么？
    是被策反后泄密的人，而且都是部队的人！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189……
    谁是189？
    江虎顿时震惊地看向了床上躺着正在哼唧的赵大栓。
    赵大栓身高189啊，而且这纸条是梁成冒险来医院给赵大栓的啊。
    江虎摇了摇头，努力把自己脑袋里最不好的想法给刨出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赵大栓会被策反？
    这比赵大栓会变成奥特曼都难以置信。
    如果赵大栓被策反了，那为什么他差点儿死在那个组织手里？
    为什么会把这张纸条暴露出来给江虎看？
    安嘉豪在一边愣愣看着纸条，喃喃问：
    “虎……虎哥！大栓是内奸？”
    江虎一脚就踢了过去。
    “别他妈瞎寻思！”
    安嘉豪顿时一愣，而后道：
    “对对对，大栓是最单纯的战士，是我们最好的兄弟，他这次还差点儿死了……他不会的……”
    江虎思索了一下，道：
    “这事儿你谁都别说！”
    “嗯！”
    “千万要好好盯着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买饭你也不要下去了，直接定外卖，或者让李凤帮着买！”
    “好！”
    江虎看向一脸疑惑的赵大栓。
    很明显，赵大栓根本就没有看过纸张纸条。
    “大栓，梁成往你手机壳里塞纸条的时候给你说了没？”
    赵大栓摇摇头。
    江虎顿时放下心来。
    “那他还说什么没有？”
    赵大栓又摇了摇头，然后忽然闭上了眼睛，十来秒都没有睁开。
    以江虎和赵大栓的默契，一下子就猜到了。
    “你的意思是梁成塞纸条的时候你是闭着眼睛的？”
    赵大栓这才眨眨眼。
    安嘉豪立马道：“对了，我出去买饭的时候大栓正在睡觉！”
    应该是梁成来的时候赵大栓没醒，梁成塞纸条的时候赵大栓正好醒了。
    江虎没有继续问，而是给安嘉豪叮嘱了一些事情。
    安嘉豪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
    直到江虎从404医院出来，整个人都还处于懵逼当中。
    此时华灯初上，整个武海市霓虹遍地。
    江虎来到404医院东边的海滨公园，面朝大海，陷入冷静与思索。
    散出去的姜东明等人估计是不会等到梁成回单位了。
    既然梁成拿出来了传讯的纸条，那说明梁成依旧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现在调查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梁成。
    但怎么能找到梁成呢？
    江虎给梁文文打了个电话。
    “弟弟？有事儿？”
    “呃……我想问一下你，你知道武海市有没有什么地方……呃……嫖肠的？”
    梁文文呼吸顿时一窒，带笑问：
    “你……憋不住了？要是实在憋不住，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我有些姐妹挺干净的，喜欢的也是你这一款，反正你也不和她们结婚……”
    江虎郁闷道：“不是那意思，我是去查东西！”
    “切！谁信？你血气方刚的……也正常，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过那种地方的女的不安全，被抓的话太麻烦了。”
    “我真不是……”
    “我懂……我不知道哪里有，我建议你用手！”
    “……”
    梁文文也不知道哪里有，江虎还惹得梁文文误会了。
    江虎打电话给李乃军。
    “你让黄兴换上便装出来找我！”
    “好！”
    不过半个小时，姜东明和刘正晓俩人带着黄兴来到了江虎所在的滨河公园。
    在巨大的、闪烁着灯光的地标性建筑下面，江虎看着黄兴道：
    “你带我去嫖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