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太苍
作者:神鬼莫测笔   凡人阵法师最新章节     
    太和城东五十里,一处村落的草垛下,蹲着一窝兵卒。
    “你可知?王尚书家千金,一击便杀了那天泽皇上?”
    一个身着皮甲的,说起话来脸上夹着酒窝的中年人,嘴里叼着个秸秆神秘兮兮的对着身边歪着的几个皮甲兵卒讲道。
    “怎么可能?王尚书家千金,一个女流,那天泽皇上一杆霸王枪战的翎羽卫近千骑兵难以招架,你说她一招击杀了天泽皇上?我不信。”
    另一名兵卒不屑一顾,
    “你不信还真不行,你见过王尚书家千金没?”
    “没。”
    “那王尚书之女生的如仙女下凡一般,比春月楼的花魁还美上十分。”
    酒窝中年兵卒吸了吸鼻子,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我不信,春月楼的花魁可是长得好比那天上的仙子,她能有春月楼的花魁好看?”
    “这事我知道,那晚我叔就在场,那王尚书家千金,据说用的是陛下给她的一种法器,一击就杀了天泽皇帝。我叔说,那王家千金手中的法器在一瞬间扔出一个很亮很亮的火疙瘩,就那么一下子。”另一名兵卒手上攥着拳头,猛地伸到了草垛里比划了着,继续说道;“就这样,这么一下子,那天泽皇帝就啊的一声倒在雪窝里,而且滚了十几个跟头,反正我叔说,就算是头牛挨那么一下子,也死了。”
    “你叔看清王尚书的千金没?”
    “嗯,反正可白了,白的透亮儿,我叔说,肯定比春月楼的花魁好看。”
    “行了行了,你们怎么老拿春月楼的花魁比,那能比么,你们见过教司坊的芸儿么?有芸儿好看吗?”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眯着眼睡觉的兵卒面色烦躁,看样子是忍了很久;“那是能比的么?就这点见识,天天春月楼,春月楼,等咱们打胜了,发了饷银,我请你们去教司坊。”
    “百户有令,迅速集结,去刘家村打伏击!”
    话到一半,一个身着红色披风的翎羽卫骑着战马飞驰过来,喝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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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老郭,不错呀,什么时候搞这么粮草,怕是够吃到开春了吧?”
    荡难止骑在马上,堵在一处坡地后的山洞口。
    “没没没,托陛下的福,小胜了几个伏击。”
    郭卓然赶忙上前,拿了一个荷包塞向荡难止;“好东西,天泽的香料,这玩意,咱们太苍没这货。”
    “得得得,你们东厂的事儿我们西厂管不到,陛下让我来巡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落实情况,若是你有违反纪律,别怪我老荡不念兄弟情义了。”
    “放心!我们东厂绝对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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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这里藏了一个女人!”
    地窖洞口被一个獐头鼠目的金甲士兵掀开,一片雪花飘进地窖内,落到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眼角,雪花在她的眼角融化,变成一滴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怀中抱着一个乳儿,乳儿在大口的咂着她的奶头,奶水顺着乳儿的嘴角流淌。
    她抬头望向地窖洞口,看向那伸着头的那金甲士兵,浑身颤抖的往地窖的角落的阴暗处躲。
    “呦!还是一个娇嫩少妇!”
    洞口伸出另一个鹰鼻鹞眼的男人。
    “邆!邆!邆!邆!”
    四名腰间插着匕首的金甲士兵陆续翻跳到地窖内。
    “可见过太苍残军躲藏何地?”
    为首的一名金甲步卒抓起少妇已经撕裂的粗布衣裳,恶狠狠的问道。
    少妇浑身颤抖的身体,拼命的摇头。
    “身上真香!”
    金甲步卒感叹一句“嘶”的一声将女子本就是两片的粗布麻衣又撕成了四片,雪白的肌肤在地窖内将几名金甲士兵黝黑的脸照的亮堂堂。
    “哈哈哈哈!”
    一阵阵皮肉的撞击声从地窖内传出。
    “噔!”
    地窖又跳进来一个兵卒。
    不过这兵卒身着皮甲,是太苍的兵卒。
    “找死!”
    地窖内正在行事的几名金甲士兵看跳进来的兵卒,怒喝一声。
    “鋥!”
    皮甲兵卒腰间大刀出鞘;“头儿!在这里!”他对着地窖外大吼。
    “肏!”
    话落,四名金甲士兵腰间匕首已经拔出,同时扑向手持长刀的皮甲兵卒。
    四人同时猛的刺来,皮甲兵长刀没有任何招式挥挡而出,却是因为地窖太小,长刀竟然卡在地窖的顶部,未能落下。
    四名金甲兵的匕首如雨点一样“噌噌噌噌”扎到皮甲兵身上,皮甲兵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噔噔!”两名皮甲兵已经听到地窖内的呼叫,跳进窖内。
    “啊!”六人同时怒喝一声,在这转不开身的地方厮杀而起。
    六人在洞内疯狂的挤着,相互绊倒。
    皮甲兵挥不开刀,便不顾一切死攥着金甲兵的手腕。
    “噔噔噔噔。”又有四名皮甲兵挤到地窖内,而之前的两名皮甲兵已经中了数刀,手中越来越没劲。
    一名皮甲兵已经卡住另一名金甲兵的脖子,另一名皮甲兵死死的咬住另一名金甲兵脸上的肉。
    “啊!!”金甲兵脸上的血如正在融化的冰一般往外渗,他手中的匕首“鋥鋥鋥”的往皮甲兵肚子上戳。
    “啊!!呲!!”皮甲兵狠狠用力,将金甲兵脸上的肉撕下来一大块。
    “啊!”金甲兵疼的哇哇大哭,想要捂脸,脸上却没了肉。
    而身中数刀的皮甲兵肚子上的肠子已经翻了出来,在地窖内滚了一地。
    剩下的几人也看不清谁是谁,每个兵都死死抱住对方,一个想咬对方的脖子,一个想掐对方的脖子,一个想让手中的匕首往后挪挪却被另一个人顶的挪不动,一个想挥出刀,却被另一个人的金甲死死卡住刀把。
    几人的脸朝后仰着,眼睛里冒着血丝,肌肉崩的血管爆了出来,都想让对方松口,却都喘不过来气。
    狭小的地窖,手臂交错,乱作一团。
    “呸!”一名皮甲兵狠狠地吐了一口脓痰到与他脸贴脸的金甲兵脸上,金甲兵恼羞成怒,脖子上青筋暴起。
    “呀!”皮甲兵猛磕一脚,“啊!”金甲兵胯下头涨的哇哇大叫,躬下身。
    “铮!铮!铮!”金甲兵的匕首能挪开。“鋥!鋥!”皮甲兵的长刀抽了出来。
    “噗!”金甲兵捅穿了皮甲兵的肚子。
    “呲!”皮甲兵扎透了金甲兵的腰间。
    “嘶!”金甲兵和皮甲兵把对方喉咙上的肉撕了下来。
    “扑腾”一声,几人同时跪倒了地下。
    一名皮甲兵嘴里叼着一块皮肉,满脸是血,他对面的金甲兵倒下之后,他捂着涌着冒着热血的小腹也跪倒下去。
    他死死的盯着地窖斜角下岣嵝着的少妇,那名他们在城中沾污过的少妇。
    “谢……罪……了……”他吐出嘴里的皮肉,口中开始翻滚涌出他自己的浓血。
    “砰”的一声,他跪着的身躯重重的冲着少妇爬倒下去。
    “哇哇哇。”浑身似被鲜血浸泡过的乳儿大哭起来。
    少妇惶悚不安的扒出乳儿,捂在胸前,她惊恐,颤抖,迈着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爬出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