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此物一出,你我都别活了
作者:元气空空   天宫任我摇人,全家炮灰读心改命最新章节     
    赌坊几个伙计捧着手上前,一副要接钱的讨嫌相。
    围观群众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齐雨柔身上,她多少有些骑虎难下。
    叶七七高兴的吐了个泡泡。
    【小三下不来台了,娘亲,我们再添一把火吧。】
    萧晚清故作体谅的说:“没事的,你是女子又不是君子,不必言必行行必果。”
    然后她扭头望向老伙计:“既然齐夫人只拿得出一百万两,我也没必要玩那么大。我就扔二百万两出来随便玩玩图个乐吧。”
    “毕竟是太子的姨母,我权当支持太子殿下了。”
    老伙计一听清点完的一千万两要砍成二百万两,心尖揪得生疼。
    损失的都是他的提成啊!
    他腆着一张老脸向齐夫人行礼:“齐夫人,您到底押注多少,给个准话吧,也别把我们一班伙计当猴耍。”
    账房的几个人故意动作夸张的揉自己酸涩的胳膊。要他们再清点一遍,加班费谁给?
    几个年轻的伙计交头接耳,语气鄙夷。
    “没钱冒什么头?猪鼻子插葱——装象。”
    “就是,宋国公主下注,哪个跟的起?”
    “谁家跑出来的疯婆娘,脸都不敢露。”
    齐雨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紧紧咬着下唇,叫自己不要冲动。
    她在心里把叶时行骂了一万遍,要不是叶时行没跟她说实话,她何至于轻看萧晚清?
    此时,几个国子监的学生走进来。
    一个清瘦俊逸的少年高声说:“来个人,我要下注,赌太子祈雨失败。”
    另一个矮半头的小男孩有些气鼓鼓的嚷:“我也要下注,赌太子祈雨成功。”
    小男孩的目光落在萧晚清身上,不由虎躯一震,像乌龟似的把脖子缩在衣领里,怯生生叫了声:“娘。”
    【二哥也来下注啦,二哥好眼力!】
    萧晚清凌厉的眼刀扫过去,沉着脸说:“你什么时候有胆子进赌坊了?”
    叶如柏不敢说话,小手紧紧攥着青衿一角。
    那个俊逸少年走到齐雨柔身边,也弱弱地喊了一声娘。
    叶如柏听见叶如竹管那个戴帷帽的人喊娘,也向她行了个礼,说道:“婶婶安好。”
    叶时行称叶如竹是族亲,叶如柏也不知道出没出五服,喊一声婶婶保险些。
    叶七七不乐意了,小手一顿乱舞。
    【傻子二哥,管外室叫婶婶,她是你哪门子的婶婶?】
    叶如柏眼底顿时盛满怒意,原来那个女人就是爹爹的外室,那叶如竹就是爹爹的外室子。
    他还跟外室子称兄道弟。
    他真傻。
    他想冲上去将外室和外室子暴揍一顿,可他现在读了书,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扮猪吃虎,他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叶时行的名声要是坏了,会连累姐姐和妹妹的婚事,他不能这么做。
    齐雨柔根本不回应他,一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混小子,竟然和她自小天赋异禀、吟诗作对的天才儿子同一个夫子,他凭什么?
    萧晚清定了定神,说道:“齐夫人,你到底押多少?要不要留点钱给孩子交束修?”
    国子监祭酒裴大人亲收徒弟,叶如竹虽然也收了,却正常交束修,而叶如柏则全免了。
    萧晚清说这话,多少有点戳到了齐雨柔的痛处。
    她倏地站起身,发狠道:“说好的五百万两,一两都不会少。只是两日后太子才祈雨,在那之前我会把银子拿来过账。”
    说完她不管叶如竹的反应,直接拖着他的手走出赌坊。
    门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叶如柏小心翼翼地拿出怀中的一枚玉佩,捧在手心:“娘,我想为太子表哥争一口气。”
    萧晚清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从前活泼好动不爱读书,现在每晚挑灯夜读,三更灯火五更鸡,人都瘦了一圈。
    “去吧。”萧晚清点头。
    【娘亲,七七也想下注。】
    叶七七举起手手脚脚,上面是满月宴上各宫娘娘送的镯子脚环,她总觉得跟镣铐似的,偏红萼喜欢给她戴这些,说七小姐是富贵命。
    萧晚清眉眼无限温柔:“好好好,咱们全家都下注支持太子。”
    “也给大哥下一份。”叶如柏笑道。
    上次叶七七和叶思琛落水,办丧事的时候通知了叶如松,算算日子,他该快到家了。
    “好,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也给琛儿下一份。”萧晚清眉眼弯弯,她要为四个孩子撑住。
    齐雨柔回家后,支开所有人,紧闭门窗,从她的床下机关暗格里取出来一只老旧的雕花红木盒子。
    她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木盒,因为心绪不宁而微微颤抖。
    她的脑中正在天人交战。
    理性告诉她不可以动,感性却告诉她不能被萧晚清踩下去。
    反正这赌局必赢,她只是用此物过桥而已,赢了以后再赎回来就行。
    她站起来疾步向外走去,迎面撞进一个宽大的怀里。
    “你要干什么?”叶时行严厉的声音响起。
    齐雨柔下意识地把木盒往身后藏,但叶时行一个武将反应很快,长臂一掏,那木盒就夺在手里。
    “你疯了吗?这东西敢动?”叶时行劈头盖脸的谩骂从齐雨柔头顶倾泻而下。
    她万般委屈,蹲在地上哭泣起来:“凭什么她就那么命好?凭什么她拿地契房契你不阻止?凭什么我守着这么一个宝贝不能动?”
    叶时行最吃她这一套,瞬间心软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轻哄:“我的错,我声音大了些。”
    齐雨柔将脑袋靠在他的心口,梨花带雨的哭,然后一字一咽的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叶时行从宫中带回来的消息,也知道钦天监是假报天象,嘉定伯的赌坊开盘口,他想着正好借此机会把之前的亏空给填上。
    萧晚清折腾了一个月,他穷得连和同僚喝酒都不敢去了。
    柳氏告诉他侯府发不出下人们的月银,他一咬牙去借了印子钱。
    听说齐雨柔和萧晚清的赌约,又愤怒齐雨柔能一下子拿出来二十万两现银,这才急匆匆杀上门来。
    还好来了,来得及阻止齐雨柔做傻事。
    “侯爷,既然太子祈雨是必定不成的,我们拿此物换一倍的银子,岂不甚好?”齐雨柔在叶时行怀中小鸟依人。
    叶时行眉心拧成川字:“此物一出,你我都别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齐雨柔揶揄道:“太子小儿又不是我,怎么可能祈雨成功?”
    “此话何意?”
    “侯爷你唤我名字的时候可觉得,齐雨柔,祈雨喽,咯咯咯……”
    “调皮。”叶时行刮了一下齐雨柔的鼻子,亲昵的吻下去。
    晚上,齐雨柔披头散发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熟睡的叶时行,还是把手伸向放着木盒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