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阳寿未尽?带走带走
作者:元气空空   天宫任我摇人,全家炮灰读心改命最新章节     
    叶时祥慌得一匹。
    他去拉齐雨柔的胳膊:“柔娘快住手,你要干什么?”
    齐雨柔的手被他掰开。
    柳氏喉间终于挤进一丝空气,她咳嗽起来。
    齐雨柔眸子猩红:“祥郎,她要去告发我,怎么办?我会死的。”
    柳氏平复了气息,讽刺道:“柔娘?祥郎?这就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了?”
    她愤怒地打了叶时祥一耳光:“叶时祥,告诉你,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还有那个孽种,真是苍天有眼,叫她病死了最好!”
    “想要府医给她治病,做梦去吧!”
    一双小眼睛扒着门缝偷看,看得津津有味。
    【唉,就是可惜了我那巨额银票。】
    原来柳氏来捉奸,根本不是意外。
    刚才她路过齐雨柔的院子,就看见地上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左右看看没人,她就去捡那银票。
    谁知风一吹,银票就飞走了。
    她一路追着银票,竟在齐雨柔的窗户底下,发现一块男人衣服的布料。
    本没有在意,可那银票好巧不巧飘到布料下方。
    她这才注意到,那块布料有些眼熟。
    前一阵子,叶时祥说练武划破了衣服,扔了一件,正是那种布料。
    再一回忆,最后一次看见叶时祥穿它,就是叶如竹和胡音音被捉奸那晚。
    清晰的记忆开始攻击她的大脑,她想起来那晚她坐在齐雨柔房里等了叶时祥许久,满院的下人撒出去找都找不到。
    而她一离开,叶时祥就出现了……
    细思恐极。
    她这才想来柴房找齐雨柔对质。
    没想到,又有精彩发现。
    骄傲了十几年,嘲笑了萧晚清十几年,一回头,发现小丑竟然是自己。
    尚书家的女儿,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她可不像下贱的宋人,任人欺瞒任人愚弄!
    柳氏一字一顿地发出最后通牒:“叶时祥,只要你把那孽种浸水盆里淹死,我就帮你瞒着你三哥。你们还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那孽种不过是个女娃,哪有如兰这个嫡子尊贵?”她的声音极具蛊惑力。
    齐雨柔却被她的话再次点炸了,她抄起地上的一根柴棍,照着她的脑门狠狠打下去。
    “贱人,我要你死!”
    一棍又一棍。
    叶时祥也不拦着。
    他似乎做好了这道选择题。
    柳氏身子慢慢滑下去,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
    她气息微弱地吐字:“为什么?”
    “我们才是结发夫妻。”
    叶时祥眼泪流下来:“是,我们是结发夫妻,可我从未爱过你。”
    “我心里只爱过柔儿一人。”
    柳氏嘴角抽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原来叶时祥不纳妾不是因为惧内,只是心中有个白月光。
    他在为她守节。
    叶时祥揽着齐雨柔的肩头,轻声哄:“柔儿不怕,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我们永远在一起。”叶时祥接过齐雨柔手中的柴棍,照着柳氏的脑袋扣下去。
    柳氏死不瞑目。
    齐雨柔抱着叶时祥抽泣:“祥郎怎么办?我杀人了。”
    片刻后她又说:“我去官府自首。反正我本来就是死囚。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说完她欲推门离去。
    叶时祥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老是骂我不是男人,爷今天就顶天立地一回!”
    他对着怀中人温柔无限:“你放心,你和女儿我都护得住!”
    叶七七目睹了这血光之灾,也是感慨万千。
    黑白无常来到门外,向她行礼:“七公主,里面这人,我兄弟可能带走?”
    叶七七摆摆手:“带走带走。”
    白无常说:“唉呀,此人阳寿未尽,就算带走也不能立刻送去转世投胎。”
    叶七七心说这事都赖她呗,帮柳氏把死期提前了。
    这婶婶平日里总给娘亲添堵,送她下去也好。
    “怎么,你们偌大的地府,存不下一个魂魄?”
    黑无常立刻说:“哪能啊?我们阎王爷说了,七公主的意思,就是我们阎王爷的意思。”
    白无常说:“地府一向尽心为七公主办差,就算折了阿娇阿柔也在所不惜。”
    叶七七大惊:“什么,阿娇阿柔折了?”
    白无常把事情经过一汇报,叶七七皱眉:“那我的乾坤袋现在何处?”
    黑白无常一起摇头:“我们只管拘魂索魄,其他事项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
    叶七七吐出一个字:“滚。”
    她不是没礼貌,只是太烦躁了。
    忠毅侯府很快发丧。
    对外称柳氏是突发恶疾,病故的。
    福王府还很歉疚,觉得是他们占了府医资源,导致柳氏救治不及,封了厚厚的银子上门吊唁。
    柳玲儿跪在灵堂前从早守到晚,终于守到曹长恭来。
    她眼眶猩红,憔悴得我见犹怜。
    “姑母素日里待我极好,怎的好人偏生短命呢?”说着就歪在曹长恭脚边。
    曹长恭没去扶她,反而往后快速退了两步,看着她身边的柳夫人说:“柳小姐太过悲伤,还请柳夫人照看好吧。”
    柳玲儿扑了个空,脸色不好,于是拿手半挡着:“没注意妆容,叫小王爷见笑了。”
    曹长恭上了三炷香,就向外走。
    柳夫人和柳玲儿咬耳朵:“那汗巾还不拿出来么?这会儿人多。”
    柳玲儿不动声色:“母亲糊涂啊,这会儿姑母刚过身,谁家愿意在此刻议亲?不吉利。”
    末了又抱怨一句:“姑母也真是的!就叫她办这么一件事,她还给办一半就走了,死得真不是时候,平白耽误我的青春好光景。”
    “万一有人家觉得我们柳家是祖上有疾,那可怎么办呀?”柳玲儿想到这里还着急起来,紧紧捏着麻衣。
    杀人凶手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小王爷有心了。我夫人平日里看起来身子不错,其实时常夜半说自己心绞痛。老毛病了,非府医能救,你们千万别多想。”
    曹长恭又与他寒暄了几句,见柳玲儿还想贴上来,只好走了。
    贵客前脚刚走,叶思琦就拉住叶时祥偷偷说小话。
    “爹,娘亲此前跟我借了五万两,那是我的嫁妆钱,现在可咋办呀?”意思是叫叶时祥还钱。
    叶时祥正想揍这个不孝女,却见柳夫人和柳玲儿走过来。
    柳夫人为难地说:“妹夫啊,你看妹妹走得急,她欠我的那三千两银子,可咋办呀?”
    语气和叶思琦一模一样。
    叶思琦跳脚骂道:“舅母过分了吧?我娘尸骨未寒,你就来讨债?这些年她往娘家搬的东西,少说也有好几个三千两了!”
    柳玲儿冷笑:“表姐怕不是以为我们耳朵不好?你刚才不是在管你爹要钱吗?”
    叶时祥拿出柳氏临走时身上的一千两银票。
    刚摸出来,两只玉手都伸了上来,一人抓住银票一角。
    谁也不肯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