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她手指着站在一起的两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和一个年轻女人。
    宁元看了一下，“这两人是母女吧，长得挺像的。”
    秦晓晓又拿出学校给学生拍的大头照，摆在那俩人的照片旁边。
    宁元惊呼，“这三个人，好像有点像，这是你学生吗？这两人又是谁？”
    秦晓晓眼泪掉下来，“是少夫人和云姐姐。”
    她喏喏道，“原来，她没有离开吗？”
    宁元看妻子哭了，心疼地搂住她，给她擦眼泪，轻声细语道，“怎么啦，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秦晓晓靠在他怀里，“宁元，你也觉得他们很像对不对？我觉得顾秋就是云姐姐的亲人，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眼熟，真的很像对不对？”
    她反复说着很像，已经激动坏了。
    宁元轻轻拍着她，“别着急，别着急，你想知道是不是，很简单的，我帮你查，好不好？”
    秦晓晓这些年都待在家里，有什么事宁元都能帮她解决，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好，你帮我查，要快点，我等不及了，我要告诉云姐姐，林家已经平反了。”
    宁元忙应下来，查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希望她真的是林家人吧，否则妻子又要失望了。
    -
    过了两天，顾大牛就带着何玲来了城里。
    顾春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小竹子看到大伯来了，高兴得直蹦跶，这会已经被顾大伯抱在怀里，一起坐下了。
    顾春比较关心食品厂的事情，“大伯母，最后股份卖了吗？”
    何玲笑着点头，“卖回给村里了，支书他们商量以后，给了我们五百块钱补贴。”
    钱虽然不算多，按照她的分红比例，以后能拿到的不少。
    但是村里也确实只能拿出五百块钱，何玲也不愿意为了这事讨价还价，伤感情。
    所以她接受了这份钱，拿了钱就收拾好东西过来了。
    “我是想着，都是村里人，没必要太过斤斤计较……”
    顾春理解地握着她的手，这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总是愿意妥协，委屈自己……
    “没事，大伯母，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做生意了，咱过两天就可以试试摆摊了。”
    说起这事，何玲有些胆怯，“春儿，你说我那手艺，真能卖吃的吗？”
    顾春挑挑眉，看向顾冬小竹子他们，“你们说呢？”
    顾冬立马举手，“我说我说，大伯母做的包子特别特别特别好吃，肯定可以赚钱的。”
    小竹子也蹦起来，“没错，大伯母，我一天可以吃一百个包子。”
    顾秋给大伯母倒杯茶，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大伯母，不用担心，我们几个都去摆过摊了，到时候会去帮你的，你只负责做包子就好了。”
    “……”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安慰何玲，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有了一点信心，一拍板，
    “行，也不用过两天了，明天就做。我们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蔬菜和蘑菇，有新鲜的有晒干的，正好可以用上。”
    ……
    第二天，天还没亮，何玲就起来了。
    顾春几人也都早早起来帮忙，只剩下顾冬和小竹子还在睡。
    何玲兴奋极了，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她心里是希望能成功的。
    家里没有鲜肉，她打算做素馅包子，她带了很多蔬菜过来，食材充足。
    家里还有两袋面粉，是顾春过年前囤的。
    一切准备好了，何玲就准备调包子馅。
    顾大牛力气大，被指派去揉面团了。
    顾春给她出主意，猪油融化以后泼上去，包子馅会更香。
    虽然这样成本会高一点，但是口味才是最重要的。
    生意要做得长久，就得保证产品的质量嘛。
    何玲听着也觉得有道理，猪油其实也不需要多，就用了一勺，成分没有多多少，但是味道是真的香了很多。
    她做了两种馅的，香菇青菜馅、韭菜鸡蛋馅。
    包子挺大的，成年男人吃两三个就饱了。
    做好之后，他们先蒸了一锅当早餐，顺便品尝味道。
    顾春觉得包子好大，她应该吃不了两个，就跟顾秋分了一人一半不同馅的。
    她觉得香菇青菜馅的好吃，香菇的鲜味和青菜的爽脆完美融合，又有猪油的香味，感觉比纯肉的包子还好吃。
    当然，这是因为她们家经常有肉吃，她不馋肉。
    现在的人应该会更喜欢肉馅包子。
    等今天卖完包子，她要去找找有没有供应鲜肉的，让大伯母也卖肉包子。
    顾秋跟顾春口味相似，都喜欢香菇青菜馅的包子。
    大伯更爱吃韭菜鸡蛋馅的，在家里香菇青菜他都吃腻了，鸡蛋都算个荤菜了，他觉得还是韭菜鸡蛋的好吃。
    这两种顾春建议韭菜鸡蛋定价一毛五，香菇青菜定价一毛。
    毕竟他们加了猪油，包子也大，这个价格，又不要票，还算合情合理。
    国营饭店卖包子的价格是一毛钱一个，馒头五分钱一个还要票，跟他们的定价，其实差不多。
    而且大伯母手艺好，包子又好看又好吃，顾春非常有信心。
    转眼就到了七点，今天是周末，但顾春学校有事，没办法过去帮忙，就让顾夏和顾秋过去了。
    顾大牛推着家里那辆自行车，上面放了一箱包子。
    木箱子里垫了蒸笼布，裹住包子，可以保温。
    到了街上，他们就看到人来人往的。
    现在摆摊的人越来越多，这里也渐渐形成了一个集市，很多人买东西都会过来这里。
    顾大牛看到还有人在卖菜的，一斤几分钱，但是这种青菜，他们村每家每户都种了啊，压根不用花钱，城里人真是啥都要花钱买……
    顾夏给他们找了一个空位，就让大伯把车停下了。
    车上挂了块牌子，上面写：
    包子
    香菇青菜馅：一毛钱
    韭菜鸡蛋馅：一毛五分钱
    顾秋现在已经学会招揽客人了，看到有路过的人就喊，“叔叔，要不要吃包子，很好吃的包子。”
    “阿姨，要不要买早点？”
    “……”
    顾夏心里点头，他妹现在还挺会说话的，看来姐姐的锻炼颇有成效。
    顾夏也跟着招呼客人，拿出一个包子掰开，让大伯站在那吃。
    渐渐就有人过来了，“哎哟，是卖包子啊，看着还不错，给我各来一个吧。”
    何玲紧张兮兮地，赶紧给他装包子，“诶诶，大哥，两个包子，两毛五。”
    还有人闻到顾大牛吃的韭菜鸡蛋的味道，“好香啊，这个是韭菜鸡蛋的吧？给我来两个。”
    “大妹子给我来个香菇馅的，回去给我孙子尝尝看。”
    “……”
    一时间，摊位上的人越来越多。
    顾夏和顾秋也赶紧上去帮忙装包子收钱了。
    他们今天做了有五十个包子，没一会就快卖完了。
    忽然就听见，“顾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