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松开韩雨的下巴，手上继续给她刷上一层。
    “这古人把人们分为上中下三等，一等是官员，二等是吏员，三等是僧侣，四等是道士，五等是医者，六等是工人，七等是匠人，八等是娼妇，九等是儒师，十等是乞丐。
    你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只有娼妇是沾边的啊，看来你们也就是下等人，供人取乐的啊。”
    韩雨全身颤抖，“不～不～不是，我们是～商人～是三流人。”
    安歌将手上的瓶子换成了黑色瓶子。
    仅仅轻轻的刷了一下，韩雨就坚持不住了。
    “怎么样，这个感觉不错吧。瞧瞧这个笑脸通红通红的，这妩媚的眼神、扑朔迷离，真的是性感啊。
    真的是映衬了你这下等娼妓的等级。”
    安歌给她全身涂了一边，转向了身边韩霜。
    韩霜看到了姐姐的样子十分害怕，现在身上的疼痛和瘙痒都快坚持不住了，这更厉害的药水，她是真的不行啊，但是她的嘴里被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安歌一边给她使用红色瓶子的药水，一边继续给韩雨说，“原来你说的是三教九流啊。
    这三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也不是什么儒教、佛教、道教吧。
    咱们再说说这个九流吧。
    这上九流呢：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阁老，六宰相，七进（进士），八举（举人），九解元。
    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你这之前上个大学都费了老鼻子劲了吧，这脑子不好使体现的真的是淋漓尽致啊。
    咱们咱说说那个中九流，也是考验智商的，你貌似也不太行。
    一流秀才二流医，三流丹青（画家）四流皮（皮影），五流弹唱六流金（卜卦算命），七僧八道九棋琴。
    你这学习不太好，琴棋书画呢？怎么样，来来来。
    让我看看你这手。
    啧啧啧，这爪子硬的跟木头似的，这拿笔画画、拨拉琴弦，都挺够呛的吧。
    看来这中九流也没有适合你的。
    只有这个下九流了。
    一流高台(戏子)二流吹，三流马戏(杂耍)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娼妓。
    这下九流里面，你还是个老末，娼妓。
    你说说，这跟我说道这个干啥？让我笑话你，嘲讽你，还是给你普及一下你的身份地位呢？”
    安歌从韩霜这又走到了韩雨这里，拽住了她的头发，说，“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娼妇。
    韩家已灭，韩家姐妹在行刑路上逃狱，被烧的面目全非，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韩家，没有了韩雨、没有了韩露……
    你们四个就是这里的低等技师、是娼技，你们施加给别人的痛苦，需要你们一千倍一万倍的偿还。
    最后还要将你们的心、肝、脾、胃、肺、肾都要一个一个的捐献出来。
    让你们尝一尝那些被你们挖心掏肺的那些人是在多么的痛苦、多么恐惧、多么绝望的情况中死去的。
    你们将他们的尸体随意的掩埋，随便的丢弃，仿佛再丢一件垃圾一样。
    到了现在你们还不知错误，不知悔改，这韩家都教给了你们什么。”
    安歌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魑影和魅影跟她一起，将这药水一点一点的擦到韩家四姐妹的身上。
    四个人时而低声呜咽时而高亢兴奋。
    时间过去了慢慢的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魍影带着手下，将抓回来的人，带着眼罩拽到了地牢。
    安歌看着人来了，三个人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毛刷。
    安歌从工具台第二层拿出来两个棕色药瓶，扔给了魍影，“给他们吃了吧。现在就抓来则会十五个人？”
    魍影点了点头，“还有三十多个人，魅影带着人去了，大概两个小时差不多能回来。”
    安歌点了点头，“回来之后，直接送到这里就行，跟这些人一样。”
    韩霜听到这个，一直在摇头、挣扎，“不……不～不要，我说～我都说。”
    四十多个人，太恐怖了，她亲眼见过，姐姐在山里，为了驯服那些女人，而做的那些事儿。
    她虽然不认同，但是她没有劝阻，这些都是韩家所犯下的错，她愿意以死谢罪。
    但是这凌辱，不，不行。
    安歌看到这韩霜挣扎的这么激烈，让人把她嘴里的球拿了下来。
    “怎么你要说什么？”
    魅影将韩霜嘴里绑着的球拿下来之后，韩霜立刻求饶，“不，不，不行，不可以的，会死人的。”
    魅影走到韩霜面前，“会死人的？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个是个笑话吗？
    你们手上的人命还少吗？”
    魅影一边说韩露一边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摇头。
    “不，不，不是的，我承认我们韩家欠了太多人的生命，我没有阻止大姐他们行凶杀戮，是我的错，我愿以死谢罪。
    我不想被这些人……”
    魅影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没有阻止你的姐姐们，那你自己就没有犯错吗？
    那制毒贩毒，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让多少人妻离子散。
    好一句你没有阻止别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别人，你这人真的是还不如你那个傻大姐呢。
    能力不行、思想不行、品质不行、道德更不行。
    你们几个看到你们的好姐妹了吗？
    能同甘不能共苦啊。”
    韩家的其他几个人，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身体里面的千万只蚂蚁的骚动，灼热和疼痛，已经让他们无法再清楚的思考。
    低声的哀嚎，呜咽，渐渐地侵蚀着她们的大脑。
    这一晚注定是平淡且不平静的夜。
    影子和小怪两个人来到了男高管这里，严刑拷打让这个人面目全非了。
    但是还是没有审问出有用的信息。
    手下的人将女高管也带到了这里，影子将两个人中间挂了一块黑布，将两个人的眼睛蒙上，嘴没有完全堵上，只是用一条黑布条勒住了两个人的嘴。
    影子让小怪，给男的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流出血来，然后在下边放了一个脸盆，上边放了一个水桶。
    让水桶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在男人身边的脸盆里。
    女人则是在头顶上放了一个水桶，让水如细线一般的滴在她的脑袋顶上。
    都弄好了之后，俩人就离开。
    “哥，不审问他们吗？”
    “审！”
    “那我们这是。”
    “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这俩人嘴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如那韩家四姐妹知道的多，他们两个来这里，是要救她们四个出去的。”
    “哥，你怎么知道？”
    影子停下脚步问小怪，“你们发现这六个人之后，这两个管理，是什么样子？”
    “他们两个想到的是立刻自杀。”
    “韩家四姐妹呢？”
    “一言不发，或者说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那什么人被逮住了会立刻自杀。什么人被抓住了会一言不发。”
    小怪想了想，“杀手或者死士被逮住了会立刻自杀，重要的人物被抓起来，会以沉默保证自己所有的优势。”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