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和她道歉，提出赔偿胭脂的五倍价钱，并出全部汤药费治疗她的脸。都遭到她们的拒绝，说什么我铺子里的东西都是坏东西，故意让人毁容，她要扞卫正义，坚持到底，不被黑心商家收买。”
    于尔雅一遍说一边哭，但吐字也算清晰。
    听着她的解释，徐婉柔三人逐渐了解清楚胭脂铺和成衣铺发生的来龙去脉。
    她们心中只有一个猜想，就是闹事的几个人不是为银子而来，更不可能是为了所谓的正义。
    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闹事者可能是同行眼热于尔雅的两个铺子赚钱，派来故意闹事，借机搞垮她的生意。
    第二种可能性是背后有仇家，目的也是想搞垮她的铺子。
    结果没变，只是目的初衷有变化而已。
    就在徐婉柔她们在想办法的时候，铺子外传来哭泣声和争吵声。
    她们没有急着出去，而是把一位店小二叫进来，询问清楚外面的闹事者是什么身份。
    过了一小会，她们商量出计划，直接快准狠。
    徐婉柔带着两位丫鬟小厮从后门离开，直接奔去京兆尹的衙门。
    她拿出忠勇王府世子妃的身份，让京兆尹派几位捕快跟她去胭脂铺捉人。
    直接审问，不相信几个闹事者不害怕。
    胭脂铺这边
    听到店铺里有打砸的声音，于尔雅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内室冲出去，来到铺子的大堂。
    齐悦和谭婠婠没拉住她，便也追出去。
    只见大堂没了之前琳琅满目，干净整齐的模样。
    拿来陈设胭脂水粉眉笔的三个玻璃柜子，碎成一滴的玻璃渣子。
    胭脂水粉掉落一地，把地板弄得五颜六色。
    看到自己的胭脂铺变成这样子，于尔雅既生气又伤心，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她研发出来，费了很多精血。
    三个玻璃柜子更是沈知清花重金弄来的，一个玻璃柜子都要七百两银子。
    如今她的心血被毁就算了，连他为自己的付出也变成一地的垃圾。
    “你们太过分了，我忍让你们那么久，是想和气生财，解决好这件事。不是让你们蹬鼻子上脸。”
    于尔雅挽起袖子冲过去欲要和几个闹事者拼命，但被齐悦和谭婠婠抱住。
    欺负她本人可以，但不可以弄坏她亲手做出来的胭脂水粉。
    这是她的命根子。
    “尔雅，你冷静下来，犯不着为了她们这些人拼命。”
    “对，她们贱命一条，受人指使，拿钱消灾，只要把她们全捉进大牢，看她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齐悦和谭婠婠低声劝道。
    于尔雅满脸泪水，她用袖子一擦，眼神坚定起来。
    店铺门口已经站满看热闹的路人。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可知道我们是谁？于东家是谁？”
    齐悦走到几个闹事者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们，凌厉的眼神扫她们一下，便腿软发抖。
    “笑话，我们管你是谁？反正我们在这家店买了胭脂，把我们弄毁容，你们就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们根本不害怕于尔雅开的胭脂铺，听幕后指使人说于尔雅是孤女，没有父母，更没有靠山。
    “就是，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的脸唉……呜呜呜……”
    “我的脸被毁容了，以后都嫁不出去，呜呜呜……你们必须负责！呜呜呜……”
    几个闹事者连说带唱，刺耳的声音让齐悦和谭婠婠很难受，但她们忍住怒火。
    “交代？什么交代？你们仔细说来，我们一定满足你们所有的要求。”齐悦冷笑。
    谭婠婠挥手：“拿纸笔过来，把各位小姐们的要求都写下来，免得我们反悔可就不好了，毕竟毁掉你们如花似玉的脸蛋，害你们嫁不出去，实在可怜。”
    此话一出，几十个路人们哄堂大笑。
    “笑死我了……哈哈哈……就她们这副尊荣？还如花似玉？呕呕呕……”
    “哼哼！她们如花似玉，那我就是嫦娥仙子。”
    “那我还是西施杨玉环了，就她们这张脸，我呸呸呸……”
    五位闹事者仿佛没听到路人们的嘲笑，她们沉浸在谭婠婠的美言中无法自拔。
    “哼！算你识相！”
    “你是谁？还挺有眼力劲，不像她，脑子笨嘴巴蠢。”
    “我来说，第一点，赔偿我们每人十万两银子。”
    “那我来说第二点，关掉胭脂铺和成衣铺，永远不准再开。”
    “我说第三点，既然我们的脸已经毁容，那她的脸也必须毁容，否则难解我们心头之恨。”
    五个闹事者齐刷刷用手指着于尔雅，一双双眼睛带着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住她。
    好像是她杀掉她们的父母和家人。
    一个个无礼且十分恶毒的要求提出来后，不说齐悦和谭婠婠震惊，就连路人们都看不过去，纷纷指责五个闹事者。
    “于东家为人很好，这几个月经常给我们送点糕点果脯。”
    “我还看到于东家给乞丐铜板买东西吃，甚至有乞丐生病，她还带人去医馆治病。”
    “对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有毒毁人容颜的事。”
    路人们纷纷站到于尔雅这边，敌视着对面的五个闹事者。
    “很好，你的要求很合理，我们会满足你们。请你们盖下手指印，这几份契约就算有律法效应，如果于东家不按齐悦去做，那你们可以去衙门状告于东家，保证可以成功，一分不少你们的。”
    齐悦拿着六份契约走到五个闹事者面前，潇洒地在她们甩一甩。
    “看不懂上面的字……你们看得懂吗？开给我念念。”
    “我也看不懂……”
    “我认得几个字，上面有我们的名字和赔偿金额，是真的，快盖上手指印。”
    她们抢着第一个去盖手指印，生怕于尔雅会反悔。
    只要六份契约盖下她们的手指印，她们今天就能做有钱人了，能住大豪宅，买奴仆伺候自己，天天穿金戴银。
    “我来盖……你们别挡我……”
    “哎呀，是我先来的，让我先盖……”
    “你们让开，必须让我先盖。”
    “闹什么，快排队，一个一个来，否则我撕掉这六份契约。”齐悦被她们你推我搡，闹得脑袋很痛。
    看见齐悦生气，一股上位者的强大气息瞬间包裹住五个闹事者，让她们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