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择大理寺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拧歪歪   唐穿,和憨逗老公在大理寺玩隐婚最新章节     
    两人从弘文馆出来,各自默不作声。
    进大理寺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上官灵最后说的那句“窦公子实在是豁达豪迈,格局异于常人,前途不可限量!”听起来像是有别的意思呢?
    【糟了!】
    【咱这一步是不是走得过于莽撞了!】
    【也没仔细打听清楚。】
    【选择进大理寺当差会不会有什么坑啊……】
    【豆子这家伙也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死豆子不会是在回味美女的颜值吧……】
    “喂,你在想什么呢?”
    窦奇峰突然仰面向天,喃喃的嘀咕着什么。
    “死豆子!臭豆子!”
    “嗯?哦!老婆,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那个上官灵,你问我什么?”
    【我……!!】
    【你你你,居然真的是在想美女!】
    【要不是现在走在大街上,我早就一锤过去了。】
    严邶静气呼呼的瞪着窦奇峰。
    “哦!害!老婆,你看你又误会了!我不是在想那个,我在想上官灵……!”
    【我……!!】
    “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你看看你们女人……我在想,那个上官灵啊,她好像碰到麻烦了!”
    【我……!!嗯?什么意思?麻烦?】
    严邶静气结恼火的脸终于变成了疑惑发问的神情。
    “你还记不记得,那位上官大人走出来时右臂始终下垂不动?”
    【好像……好像是这样吧!怎么了?】
    “就连举起桌子上的报名书册看的时候,都是只用左臂,右臂只是靠在桌上轻轻扶了一下!”
    【好像……好像是这样吧!】
    【哎呀我没注意到这些啦!我们女生看女生当然是看脸啊,妆容啊,衣服啊,裙子啊之类的!谁会注意你说的这些?】
    “衣带右领,右手衣袖处还有写字时沾染的笔墨……”
    “证明她不是个左撇子!直接说然后!”
    窦奇峰笑了笑:“老婆聪明!这说明她的右臂受了伤!”
    【嗯,这推论稍显勉强啦!】
    “……就算是这样吧,那又怎样呢?”
    窦奇峰:“这弘文馆是写书校书发书的地方,每天打交道的不过是文房四宝而已,那她是怎么受的伤呢?”
    【哼……这么关心她!】
    “可能是在家里给她老公烧饭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吧!”
    【嘻嘻,恶心恶心你!】
    窦奇峰听到这里笑出了声!
    【笑笑笑,笑你个死人头,人家长得这么漂亮,还不能有个老公的吗?】
    窦奇峰:“亲爱的,你先别忙着吃醋!你老公我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
    【嘻嘻,有进步!知道先哄老婆,再说道理了!】
    窦奇峰:“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年代呢,有个好处,就是你能一眼就看出一名女子是待嫁闺中,还是已为人妇!”
    【也对,忘了这回事了!】
    【发髻!】
    【这个死豆子,臭豆子,连人家的发髻梳成啥样都看得这么清楚!】
    【到底是想干嘛?】
    【还不是想知道人家美女有没有结婚?哼!!】
    “就算她单身啦!那又怎样?单身女人不用做家务的吗?”
    窦奇峰苦笑着摇摇头:“这明显是刚刚受的伤,重物碰撞所致,若是有时间缓上一缓,过了那最初的疼劲儿,便也运转如常了。”
    【哼!然后又怎样?】
    窦奇峰:“而且,不瞒你说,那年轻人刚往里间走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有重物从高处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还有一声负痛的轻哼!”
    【这家伙明明说的都挺有道理,可为什么自己却偏偏想跟他抬杠呢?】
    【不行了,本姑娘不行了,我非要问个清楚!】
    【这街上到处都是行人,不方便动手动脚。】
    严邶静拉着豆子跑进一个没人进出的窄巷,一个壁咚!
    将脸靠近窦奇峰的鼻尖!
    “一声负痛的轻哼是吧?怎么哼的啊?哼来我听听?”
    豆子憨憨的笑,左右看了看,巷子内真的没有旁人,便顺势搂住了严邶静的腰。
    “老婆,亲一个先!”
    严邶静嘴角终于露出笑意,踮脚尖给了他一个香吻。
    窦奇峰:“那……咱是就这么亲热一会儿?还是继续说正经事儿啊?”
    严邶静将头轻轻靠在豆子厚实的胸口上,轻声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笨死了!】
    【为什么就不能一边亲热,一边说正经事儿呢!】
    窦奇峰:“好吧,那上官灵出来迎接咱们之前才受了撞击伤,你想想看,那个能撞伤她的,是什么?”
    此时的严邶静绵柔的像个躺在主人怀里的小猫,变回了夹子音:“不知道,想不出来!你告诉人家!”
    “都说了,重物从高处落地的声音……那弘文馆,什么东西最多?”
    “书!……一大摞书!……捆在一起的很重很重的书!”
    “我老婆最聪明了!”
    “哪有,我老公才厉害!”
    “那上官灵应该是在翻找什么文献,或是资料,找到放置在高处的地方时,恰好那年轻人走进去和她说话,她一个分神,被不小心掉落下来的一大堆书砸中了右臂!”
    “嗯,你说的都对!”
    男人如果都这么聪明该多好!
    酷酷的分析推理谁爱听,搂着人家时说什么都不会抬杠啦!
    “上官灵官居校书郎,但看起来柔弱无力,若是需要翻找高处的典籍,自当等馆里其他男子闲下来时指使着帮她做事。”
    “嗯……!”
    “可她等不及旁人帮忙,自己动手,多半是碰到了什么急事!”
    “写文着书的人,写作时若是碰到了某个疑惑之处,便会急于翻检资料,查阅档案,免得中断思路,这也没什么奇怪。”
    “有道理,听我老婆这么一分析!我可能是想多了……好吧,不管她了吧,再亲一个!”
    严邶静闭目享受着眼下这幸福的一刻。
    窦奇峰亲完,故意咂了咂嘴,开始坏笑。
    严邶静:“不行!咱得管!回弘文馆!”
    严邶静一把推开还在意犹未尽的窦奇峰,拉着他的手走出巷子,沿路回弘文馆。
    刚回到弘文馆门前,两人愣在了原地。
    刚才还开门迎客的弘文馆,此时已大门紧闭,横闩当前了!
    头顶上日光正盛,时日尚早,官设执事部门,绝无可能这么早就闭门。
    【真的出事了!?】
    假装不经意的经过门前,竖起耳朵听院里的声音。
    尚有人声!
    上官灵等弘文馆内的一众人还在里面!
    窦奇峰:“有没有可能今天恰逢弘文馆闭门盘点,清查书库?”
    不远处十几个身穿吏服的差人快步走来,四下逡巡。
    领头一人低声交头接耳道:“是在这附近不见的吗?”
    “确实是,一早便从城门处追到这里,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踪迹!”
    领头那人一脸肃杀,四下观瞧。
    严邶静和窦奇峰忙互相轻挽手臂,慢慢沿街行走,宛如一对寻常逛街购物的小夫妻。
    领头那人目光如电,注意力最终落在了弘文馆的大门上。
    “喂!你俩!”
    领头人的一声大喝,从严邶静和窦奇峰身后传来!
    两人凝住身形,慢慢转过身来!
    窦奇峰:“这位官爷,可是在唤我二人?”
    领头人慢慢走近,目光轮流在两人脸上停留。
    “我问你们,这弘文馆,今早可曾开过门?”
    窦奇峰:“回官爷的话!平日里都是开的!今日却……没见开过!”
    严邶静补充道:“怕是今日恰逢他们内部盘点,清查藏书吧!”
    好在刚刚豆子编了一个挺不错的理由,顺手送给这位官爷。
    领头人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朝两人挥挥手。
    二人转身离开。
    领头人目光仍然聚焦在弘文馆紧闭的大门上,满腹狐疑,刚要迈步向前,身旁一个人凑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领头人犹疑不定,想了一会儿,低声呼喝着众人:“再给我四处找找看!”
    众人各自散开。
    严邶静低声问:“是大理寺的人吗?”
    窦奇峰摇摇头:“不像,衣饰不对,也没见大理寺腰牌!”
    “那就是衙门的人?”
    窦奇峰:“看着也不像,衙门的捕快出来执勤,都是腰带铁尺的!”
    两人边说边聊,走出了主街。
    又顺势拐入了旁巷。
    窦奇峰猜出了老婆的心思:“你还不死心?想去后门看看?”
    【知我者,亲亲老公也!】
    大门紧闭,院里尚有人声,不是从后门出入是什么!
    严邶静心里默默记下了弘文馆大门到路口的距离,绕过旁巷,回头再走差不多相同的距离。
    眼前一道栓紧的木门,按空间位置算,应该就是弘文馆院落的后门了。
    “老公!你看!”
    窦奇峰顺着严邶静手指方向,贴近仔细观瞧,那木门最下方处竟似沾染有几点新鲜血迹。
    我勒个去,窦奇峰的职业本能被瞬间点醒!
    手指轻轻沾了点,指尖轻轻揉搓了两下。
    “老公!你这样用手指搓两下,是不是能验出血型和dna?”
    窦奇峰被逗笑了,叹了口气说道:“那不能,不过能看出这血是刚流的,不超过十五分钟吧。”
    “老公,咱现在在武周的洛阳,你别说什么十五分钟啊,那叫一刻钟好不好?”
    【我会不会染上了一种”老公一正经说话就会不自觉抬杠“的怪瘾啊?】
    “老婆,咱先不开玩笑,这可是流血伤人事件!”
    “嗯,那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官美人那受伤的右臂流的血?”
    窦奇峰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她右臂若是破体创伤,刚才便见到血迹了!”
    窦奇峰再回头看了看后门附近的沿路,寻找着其他零星的血迹。
    还真的在路边杂草中发现了几处细小的圆形血点。
    严邶静蹲在路边,两手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老公,嘴角上扬,挂着微笑。
    【这就是我那刑警老公!】
    【男人专注做事的样子,最帅了!】
    【当然了,我老公什么时候都帅!】
    窦奇峰来来回回的查验了半天,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老公!快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石子路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路边的软土地上留了几个新鲜的脚印!应该是这流血之人的!”
    “男人还是女人?”
    “从步幅距离来看,男人!”
    “体重体型呢?”
    窦奇峰自己在软地上踩了几脚,对比了一下脚印的深度:“比我轻多了,不足百斤吧……”
    “高还是矮?胖还是瘦?姓甚名谁?什么职业?什么星座?”
    窦奇峰听严邶静越问越离谱,无奈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严邶静。
    严邶静正痴痴的看着窦奇峰,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