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骑着闪电跟着耶律希在草原上狂奔。
渐渐地太阳高照,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关如月有些睁不开眼睛,手里的缰绳似乎也拉不稳。
关如月抬起手,遮住额头上的阳光,试图寻找一丝阴凉。然而,强烈的光线无情地穿透了她的手指,让她感到火辣辣的灼热。她紧紧地握住缰绳,试图控制住骏马的奔跑。
可下一刻她的手开始打滑,缰绳渐渐地从她的手中滑落,身子一软,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耶律希发现她的异样,长鞭一甩,卷住她的腰身,用鞭子将她拉到自己马上。
此刻的关如月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耶律希看着自己怀里的丑妇,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很快便被自己压了下去,自己真是饿了,什么都想吃一口。
耶律希将关如月横放在闪电背上,带着闪电回到府邸。
刚到门口,管家便迎了上来,看见马背上的关如月吃了一惊,小心问道:
“十三爷,月娘这是怎么了?要请个大夫吗?”
耶律希从马背上下来:
“请什么大夫,死了才好。”
说完大步向府内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要死不活的关如月。
管家会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个主子真是奇怪,昨日整夜守在马厩外,今日一早又一起去骑马,还以为这个月娘要飞上枝头,没想到主子巴不得她去死,还好自己没有巴结她。
于是对着一旁的小厮说:“还不给她扔回马厩去。”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马厩?不送回厢房吗?”
管家眼睛一横:“就她,还想睡厢房,也不撒泡尿照照,她配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厮们只好将关如月送回马厩,扔在草垛上。
关如月只觉得昏昏沉沉,脸上湿漉漉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闪电用舌头舔着自己。
关如月伸出手,摸了摸闪电:“还是你好,生怕我死了,我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关如月撑起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自嘲一句:
“得,又回到这里了,还是这草垛睡得安心啊,那厢房的床榻,我硬是一刻都没躺过啊。”
闪电听到关如月说喝点水就好,赶快转身回去,含一大口水喷了关如月一脸一身。
惹得关如月直摆手:“好了,好了,闪电,谢谢你的关心,我还不想在马厩里洗澡。”
闪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关如月,此时它的脑袋里肯定也在疑惑,不是你说要喝水吗。
关如月用手抹掉满脸的水,又看向呆头呆脑的闪电,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笑声深深刺痛了门边的耶律希,他思来想去有点不放心,去到关如月的厢房,不见她人影,一问才知道管家将她送到马厩来了。
耶律希当场就黑了脸,自己只是说不请大夫,什么时候说了要送到马厩来,这些人真是自作主张。
本以为来到马厩就算听不到她的求饶,也能看见她的惨状,没想到却能听见她的笑声。
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折磨她,她总是如此的坚毅不屈,阳光乐观。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此时她应该跪地祈求自己放过她,而不是现在这样没心没肺的傻笑。
想到这些,耶律希瞬间恼怒,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看你在这里住的挺好的,也不用回厢房了。”
关如月见耶律希来,挣扎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倒地上。
耶律希竟下意识的想去扶她一把,手都伸出去了,赶紧收回,背在背上。
关如月站稳身体,低头回话:“小的住在这里就挺好。”
耶律希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
“你喜欢待在这个臭烘烘的马厩就待,没人会来求你。”
听闻耶律希这样说,关如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耶律希在说什么,住马厩不是他下的命令吗?什么求不求的。
耶律希看着关如月眨巴着那对小眼睛,一副蠢样,胸中气闷:
“你这么脏兮兮的,明日皇姐的宴会,你便不用去了。”
关如月听到耶律希这句话,小小的眼睛迸发出光彩:
“宴会,是九公主府上的宴会吗?十三爷,小的想去,让小的去吧。”
离开九公主府几天了,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一无所知。如今这么好个机会,怎么能放过。
耶律希难得见关如月如此迫切,稍稍一愣:
“你为何这么想去皇姐府上?”
关如月被耶律希问得一惊,很快调整好表情:
“小的毕竟是从公主府出来的,想回去看看实属正常。”
耶律希冷哼一声:
“你到我府邸也不过三日,就这么想念公主府?”
关如月小心的陪着笑脸,生怕搞砸了:
“十三爷,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的思念公主府得紧。”
关如月这句话让耶律希更是不满,这话不是形容思念情郎的,难道公主府有这个丑妇的情郎?
“你给我一个你必须去的理由。”
关如月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公主府上的贵人最喜欢我做的饭菜了,说不定他还想品尝呢。”
说到关如月做的饭,耶律希就生理性的反胃,差点当场呕吐:
“好了,好了,快别说你做的菜了。”
“受邀的不仅仅有我们,还有与皇姐一母同胞的耶律显,明日前去不可失礼。”
听见耶律希这样说,关如月差点没高兴得飞起,若是明日能与大哥交谈上几句那就太好。
这小小的府邸哪里困得住她,只要确定大哥可以安然脱身,自己才不要留在这里吃苦。
耶律希看着满脸欣喜的关如月,沉下脸来,月娘不过一个厨娘,为何皇姐的宴请千叮万嘱的说要带上她,到底是皇姐想见她,还是住在公主府的关言冰?
难道他们两个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应该啊,关言冰长的仪表堂堂,难道眼瞎不成,竟看上这么一个丑妇?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只要是个男的,自己就觉得他和丑妇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自己的脑子肯定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