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演个杀手？”
    “什么杀手？”
    老外皱了下眉头，端着酒杯指了指站在远处聊生意的庄柏亦。
    “他没有，和你说吗？”
    “我想，拍一个，电影，没有会武术，演员。”老外一边说着一边摊手。
    市场趋于饱和，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影视方面都有点寒冬的意思。
    甭说会武术的美女杀手，就是找个用武替的美女演员，也难找。
    苦于演员的稀缺性，老外找到了庄柏亦，期待他能推荐一下港城演员。
    看着老外惊讶的表情，周初柠才意识到，今天这顿饭的意义。
    “这个角色，是庄争取的，还是您真的缺演员？”
    即便两家关系不错，周初柠也不想欠他人情。
    尤其是掺杂了感情的人情。
    难还。
    老外表示不理解，“有什么，区别吗？”
    “我想要，演员，庄喜欢你，不冲突。”
    “……”外国人就是直白哈？
    正当周初柠想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时，庄柏亦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不是我求的，只是市场上刚好有个空缺，如果真的喜欢就去，不喜欢不用勉强。”
    明明在说戏，却透着一股子忧伤。
    老外有些震惊，“庄，不帮我？”
    “强人所难，没什么意思。”
    庄柏亦耐心的给老外解释，只是余光，总是停留在周初柠身上。
    老外不懂庄柏亦在打什么哑谜，无力的骂了两句，沉浸式吃起了羊腿。
    “别多想，没有我，周老师也会介绍你认识。”
    “既然这样，我就去试试。”
    大病初愈，周初柠也有半年时间没拍过戏了。
    工作室全靠之前攒下的家底儿运营着，再没有工作，只怕到不了年底，就得撤摊子。
    晚宴结束，周初柠和老外简单商量了合作事宜，签了合同。
    -
    法国时间，下午两点。
    吃过早午饭，周初柠坐上回程的车，靠在后座昏昏欲睡。
    ‘叮～’
    手机屏幕微闪。
    尚：【图片.jpg】
    项尚站在城堡前，拍了张实况图。
    尚：【小公主在家吗？】
    震动声吵醒周初柠，锁屏，看到消息的瞬间，直接赶走了瞌睡虫。
    周初柠单手扒着窗户，看了眼窗外的路。
    闹闹：【距到家还有半个小时车程。】
    项尚眺望城堡，来往的佣人正在忙着打扫房间。
    尚：【去哪玩了？】
    闹闹：【学长带我吃了个烤全羊。】
    项尚盯着屏幕上的字，气得牙根痒痒。
    这个学长，应该就是庄柏亦了，一直阴魂不散。
    尚：【烤全羊好吃吗？】
    闹闹：【羊腿好吃，其他地方一般般。】
    不明真相的周初柠，一直真诚的回复着他，全然没有考虑同在车厢里庄柏亦的心情。
    终于，在她低头两分钟后，忍不住开腔。
    “坐车还是不要玩手机了，容易晕车。”
    闻声，周初柠立马扭过头来，刚好对上一张泛着酸意的脸。
    “学长，什么时候回港城？”
    “送完你，我就去机场。”
    “哦，起落平安。”
    看着周初柠再次将注意力落在手机上，庄柏亦眼里尽是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