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如果失去此生挚爱,该如何渡过了了余生?
作者:褪黑素吃两片   玄学大佬竟是顶流失联的白月光最新章节     
    东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看荒墓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铁锹。
    在他印象里所有亲戚死了都是火葬,墓地里最多能挖出一骨灰盒,这种原汁原味的墓地,他就在央视纪录片里见过,就直接开挖?
    “曾经有个叫三叔的人,专门写了本书告诉我们,古墓不能随便挖,否则可能会挖出血尸,禁婆,白毛粽子……
    大叔,我们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承受不住啊……”
    东子杵着铁锹,和尚念经似的念叨。
    别说东子,穆在庭心里也打鼓,上次在公安局看一眼尸体都差点背过去,这要是开棺与古尸面对面,他就算不当场魂魄离体也差不多。
    但是!他能忍住不念叨出来!
    一是,爱情的力量,为了救云容容,挖个古墓算什么?!
    二是,男人的自尊,在老丈人面前丢一回脸可以,但绝不能再丢第二回了。
    穆在庭不吱声,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开干了,云玦被东子絮叨的受不了:“这位九年义务教育的少年,你只管挖,最后棺材盖我来开,可以吗?”
    条件谈妥,东子和穆在庭开始在坟头下铲子。
    “夺笋呐,你这个老丈人,就让带两把铁锹,合着早把自己算计出去了。”
    俩人头碰头挖着土,东子还不忘小声吐槽。
    棺材没有想象中深,半个多小时后已经露出棺盖。
    这期间云玦在墓地周边空地画了禁制符,以策万一。
    东子踮着脚尖绕过棺材盖,把铁锹递给云玦。
    云玦接过,轻车熟路找准棺钉,几铲子下去棺椁就松动了。
    撬开椁的盖子,真正装尸体的棺材才露出来。
    扔掉铁锹,手扶着棺盖一使劲,棺盖被推开一个缝。
    东子立马捂住眼睛,站在后面从指缝里看。
    棺材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
    指缝放大一点,还是看不清。
    最后索性把手拿开,上前一步过去看。
    却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
    他吓得舌头打结:“完了,跑……跑了!”
    “往哪跑?这要跑到马路上,还不得让动物园抓起来。”云玦说着用铁锹尝试往旁边挖,果然几铲子下去,紧挨着这口棺椁的旁边,还有一口棺椁。
    他扔掉铁锹,直了直腰,心想原来所谓的机巧是这个意思。
    别说,这个傅氏虽是半路出家,却是有点天赋的。
    她琢磨的这个东西是,以郑生的墓地,郑家运脉为轴心来设计自己的阴宅,找到最佳的制衡点后,几方形成拉扯之势,全部纳入一个风水循环,牵一发动全身。
    她这样做的效果是:
    一,卡住郑家风水脉,断其气运。
    二,谁也不能动郑生的墓,否则破坏平衡。
    三,谁也不能动自己的墓,否则破坏平衡。
    云玦说了自己的推测后,神婆点点头表示是大概这个情况,就是因为谁也不能动郑生的墓所以作为原配夫人的赵氏去世后,居然没能合葬,而是另葬一处。
    “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动的,她是为了防盗墓?还把给老相好的墓也防上了?够可以啊!”东子的脑洞根本挨不着边。
    “她是为了要与郑生合葬?”
    穆在庭说出猜想后,云玦被东子伤害的脑神经总算不突突了。
    “傅氏这个机巧的风水局,不是没留破局之法,她早就光明正大的留在那里了,只是对家不愿意配合,而是做了压阵来压制。
    现在压阵已破,风水循环已乱,导致煞气丛生,阴灵侵扰。
    这种情况下,即便重新设一个压阵也无济于事了。
    只有合了这个局,才能止息。”
    “先生的意思是,得让郑傅二人合葬?”神婆说着面露难色。
    这事她倒是可以去说说,毕竟解决不好对郑家后代也没好处,可人家信她几分就不好说了,毕竟迁先人遗骨,这也算是人伦大事。
    两小时后。
    果不其然,赁神婆说破嘴皮子,郑家后人就是认定这是神婆跟外人里应外合要赚他家钱。
    说什么后代风水气运,人家来一句,已经穷掉底了,倒要看看气运还怎么更差法,左右油盐不进。
    拉来扯去,最后穆在庭坐不住了,他就想快点儿拿到滇边游僧的行踪,怎么这么麻烦?!
    于是拿出手机,把老郑叫到屋外,一分钟后,老郑屁颠回来,满口答应,笑的见牙不见眼。
    云玦和东子疑惑看着穆在庭,穆在庭举起手机亮出转账记录。
    只用了一分钟,十万块,郑家的孝子贤孙就把祖宗遗骨拱手送人了。
    东子恍然大悟:“明白了,钞能力。”
    云玦:“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神婆回家后,合合算算,发现三个月内就明天是个相宜的日子,这事宜早不宜迟,趁着先生还在,尽快处理好,迟则生变。
    翌日,神婆叫了人,操持了个简单仪式,请出郑生遗骨,送往独妇岭。
    积了多日的阴雪天气,这天突然放晴了,暖阳和煦,碧空如洗。
    郑家人得了钱,神采奕奕,这一趟仿佛不是去送葬的,而是去送亲的。
    当郑生的遗骨并入傅氏墓穴时,仿佛完成一场百年前未完成的婚礼。
    云玦站在送葬队伍后面,时不时提点神婆一下细节。
    合棺封土后,独妇岭这片常年阴郁的土地仿佛有阳光照了进来。
    体质敏感的人甚至当场能感受到现场温差的变化。
    独妇岭终究不再只躺着一个孤独的老妇人。
    从独妇岭回来,路过另一片山头上的送葬队伍,头发花白,脊背微驼的老头扶着棺椁,低声抽泣:“老伴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这一句不偏不倚正巧落入云玦和穆在庭心里。
    如果失去此生挚爱,该如何渡过了了余生?
    郑生寡言少笑,匆匆而逝。
    傅氏一生未嫁,争斗几十载,到死只求与爱人合葬。
    云玦伤心出走,负了妻子嘱托,负了女儿成长。
    穆在庭不敢想,如果云容容救不回来了,自己又该怎样度过余生?
    阳光照在不远处雪山之巅,晃的他心慌意乱,不由眯起眼睛。
    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云玦打气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女儿没那么容易死的,肯定救的回来。”
    神婆按照约定说出了她之前不肯透露的信息,还给出了滇边游僧的外貌特征。
    前额地中海,后脑勺头发全白且长发过脖子,是个矮矮瘦瘦的小老头。
    当时老头手里拿着山上采的药材,还问她哪里的药商收,然后她给指的方向是——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