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陬轻轻点着头,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见坐在身旁的羲望,思索了半天才开口询问着。
“去哪作甚?”
“治理黄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孟陬瞪大了眼,看着羲望胸有成竹的模样,轻点着脑袋。
虽然不明白因为什么,但知道静静跟在羲望身后便好了。
“师父,孟姐姐!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裕介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孟陬下意识看了过去,见他怀里抱着的果子,抿着唇不好说些什么。
“啊,孟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不出来,嫌弃了。”
羲望拍了拍孟陬的脑袋,毫不客气怼道。
有些无奈盯着裕介曀手中又酸又涩的果子,嘴角一抽,但这时见裕介晗手中的竹子有些疑惑。
“师父,生吃肯定不行,看我的。”
羲望听他自信满满的话语,无奈点着头,静静看着他,结果见他拿着冥色砍着竹子,眉头一抽。
也不知道这剑的主人看着自己的宝剑被人拿来砍竹子,会不会气疯……
孟陬坐在边上盯着放在火堆上的竹子,加上好几个果子,更加觉得奇怪。
没法只能静静等着,抬眸盯着这天空,满目的余晖撒在树梢上,格外静谧,孟陬忍不住放松下来。
哼着曲调,悠扬余音绕梁,孟陬这时注意到边上看过来的视线。
默默抬眸看去,便见着裕介曀眸光发亮的盯着自己。
“孟姐姐哼的什么曲子?我想学。”
一愣,定定看着他好半晌才说着“安眠曲。”
“如此余音袅袅的曲调竟然是安眠曲?”
格外惊讶的话语,令孟陬定定看向他,格外疑惑。
“孟姐姐,小曀并非这个意思。”
裕介晗注意到孟陬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赶忙解释着。
“你们从什么地方听出来的。”
明明自己哼了很多遍都体会不到这曲调还有别的感情。
“嗯……”
裕介晗闻言一愣,定定看向孟陬,见迷茫的表情。
而盯着羲望同样蹙着眉,目光呆滞,难道不是羲姐姐哼给孟姐姐的吗?
“不绝如缕,就像感情……”
裕介曀话尚未说清楚便被裕介晗捂着嘴,轻轻摇着头。
“孟姐姐,小曀不是这个意思。”
孟陬已经听出来裕介晗的意思,稍稍蜷缩着手指。
有些不可思议,娘亲哼的曲调没想到会跟感情扯上关系?
可是会跟谁呢,那个人会让娘亲这么喜欢……
这一切的问题不得而知。这时感觉到脑袋上轻揉的手。
默不作声看向边上的羲望,一如既往的表情,可眼神中却带着心疼的意味。
“今日好好休息……”
“好。”
想不通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只得跟着羲望走向那边的树干边上,坐下仰着头盯着她的表情,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羲望…”
“嗯?”
闷闷的一声,孟陬尚未反应过来,一直看着她,只得她蹲在自己跟前,轻揉着自己的脸。
“娘亲哼的曲调是谁教给她的。”
羲望的目光带着些许呆滞,定定看着孟陬,见她依旧这个样子轻轻捏着孟陬的脸。
有些疑惑看着她,歪了歪脑袋“不清楚,但能交给你,想必是很爱的人。”
孟陬听着,暗自垂着眼眸,轻轻呢喃着羲望方才说着话“娘亲很爱的人。”
满满的疑惑,娘亲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的,可是娘亲为什么不跟她说……
这般想着,眼眶中无比酸涩,稍稍蜷缩着手指,咬紧了唇瓣。
这伤心的情感来的突然,不明所以抬起泪眼婆娑的目光盯着跟前的人“羲…望…”
看着跟前的人,心中有些抽痛,伸手揽着孟陬,垂着眼眸盯着靠在胸前的人。
抚开眼角的泪水“怎么了?”
“娘亲。”
虚虚握住了羲望的袖子抽噎着。
原想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背上拍着的手让自己逐渐有些失控。
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着羲望,心疼且带着懊恼的眼眸,令孟陬松开了咬紧的牙关抽泣的声音溢出。
羲望听着轻轻揉着孟陬的脑袋,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但极力控制住情绪,便能窥探一分一毫。
看这样子,想必以前受了许多委屈,听着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羲望垂着眼眸,看着孟陬泛红的眼睛以及死死咬紧的唇瓣。
“孟陬,有我在你身边,这一次你不是一个人。”
孟陬听着耳畔传来的声音,更加垂着脑袋,被羲望轻轻拉起,脑袋靠在她肩颈的位置,缓慢松开了咬紧的唇瓣……
裕介晗同裕介曀站在远处,见这个样子裕介曀挠了挠头。
“晗晗,我们是不是说错话了。”
“知道便好。”
这般说着裕介晗默默垂着脑袋,稍稍蜷缩着手指,半晌才叹了口气。
察觉到跟前的人,仰着头看向前头的裕介曀“你这是什么表情?”
裕介曀回想起方才羲望那边的情况,轻咳一声。
目光定定看着跟前的人,眼眸中泛着光看着自己,话不过脑轻声呢喃了一句。
结果听着裕介晗讶异的语气“你说什么?”
……
孟陬感觉着额间温暖且柔软的触感,浑身一僵。
感觉着心脏中强烈的跳动,原本蜷缩的手指微微松开,轻轻闭着眼。
羲望抬手将孟陬揽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过了好一会便听着孟陬说的话“羲望,喜欢。”
听着这番话,讶异极了,眸光闪烁着,羲望靠在孟陬肩上,欣喜笑道。
“孟陬也喜欢。”
但这一切都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羲望猛的直起身。
默不作声看向身后的两个人,皆是轻微颔首快步离开了此处。
“他们这是去做什么?”
“想知道,我们也去看看。”
羲望垂眸看着孟陬,轻轻揉着,轻轻抓着她的手便朝着那边过去。
刚一走进那土坑的位置,便注意到那边跪着的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这声音着实奇怪。
羲望见状快步上前,定定看着她,身着朴素的妇人,手中充满了老茧,稍稍蹙起了眉。
“师父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