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故作关心地道：“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我这里有保护嗓子的胖大海，往后，我们在蓝月亮歌舞厅都是一样的身份，我们就是好姐妹，是最亲密的好朋友。”
    一个水杯递上来，盖子打开，水杯里冒着热气，药味扑鼻，里面浮着泡发膨胀的胖大海。
    洛宁推开林婉的手，林婉露出真诚的微笑，眼角微弯。
    最亲密的好朋友？
    用玻璃渣点心暗算？
    洛宁心中确定了答案。
    “你知道沈清澈为什么请一周假吗？”林婉故意引起话题，然后便盯着洛宁的口罩看，她就是想看看洛宁到底有没有受伤。
    沈清澈请了假，孙小萌又不是天天到文工团来，林婉倒是得到了重视。
    现在歌队这边的日常训练，林婉就是代主唱。
    而林婉在进入文工团的一个多月里，一次也没让队长和团长失望过。
    林婉像锋芒初绽的新星，正在悄然绽放光芒。
    洛宁微眯眼睛，没有回答。
    她倒是一直忽略了这个很有心机的姑娘。
    如果林婉知道沈清澈的舌头受伤，会是什么表情。
    林婉见洛宁不接水杯，自己先喝了两口，听见有人喊她，她离开前还不忘记体贴地把水杯给洛宁放下。
    洛宁看林婉走远，把水杯里的东西倒在花池里，仔细看，发现里面有两根红辣椒……
    林婉！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可真行！
    洛宁拿着空水杯回办公室。
    也许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有时还要熬夜，洛宁感觉有一点额角发闷，眉心发疼。
    办公室的一排架子后面，有一张洛宁放在窗口边的小桌子，她走过去，坐下，按住眉心。
    眼前泛出一抹白光。
    随身空间，打开。
    这大半个月，洛宁一直没管空间的事。因为空间不稳定，里面的东西取用有限，她能触及位置也受到限制，洛宁便没再进入空间。
    今天随手按住眉心，就直接进入了空间，还真让洛宁惊喜。
    空间能触及的位置，已经扩大到前两排的架子。
    无意间，她握着的水杯竟然也被带进空间里。
    太好了。
    空间的储物功能，可以使用。
    她现在可以把制作面霜的材料都放在空间里。
    洛宁惊讶。
    她在空间的前两排架子上翻找，看到一些工具和常用的药品、武器……当然更多的是末世已经受到污染的粮食。
    洛宁现在还是舍不得扔。
    洛宁想着也许哪天她还可能穿越回去，倒不如把空间里的东西先存着，等以后有了钱，再买这个时代里没受污染的粮食，把这里都填满。
    洛宁随手把半盆杂乱的电子零件放到空间里。
    傍晚下班，洛宁跟张可峰来到县城化工厂家属房，那是成片成排的面积较小的公房。
    虽然也是独门独院，但每家每户都与隔壁共用房山墙。
    每个小院前后加起来就只有六七十平方。
    小院干净整洁，进门就是厨房，朝南朝北各一个不大的卧室，两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正在院子里玩耍，见张可峰回来，都绕着他讨吃的。
    洛宁想到空间里还有几块巧克力，便拿出一块分给二人。
    小丫头没吃过巧克力，嫌苦差点扔了。
    “别丢，这可是好东西！”
    何莹从外面进来，把手里空着一半的菜篮子放下，从孩子手里接过巧克力，翻看。
    “这是我家亲戚从省城带过来的，给孩子尝尝。”洛宁解释，“你是嫂子吧？我是洛宁。”
    何莹中等身材，圆盘大脸，大眼睛，肤色暗黄，嘴角还有一颗黑痣。
    她闻声打量洛宁，接着便笑得爽朗。
    何莹是四川人，说话带着乡音。
    “幺妹儿，快进屋！嫂子这就去给你烧剁椒鱼头吃！”
    洛宁见她忙前忙后，想去帮忙，又被张可峰叫过去搞维修。
    真不知道张可峰家里怎么这么多坏的玩意儿。
    半导体一个，收音机一个，录音机两个，还有一台熊猫牌的黑白电视机。
    半导体修理好，张可峰直入正题。
    “洛宁，你看看这台电视机能不能修，这是我大姑家里淘汰下来的，要是能修好，我给你二十块钱。”
    一台新的电视机要花掉将近二百元钱，那还得排队、领号、等待、购买时还得看运气。总之，没有几个月根本不可能买到一台新的黑白电视机。
    最重要的是，二百块钱的价格，相对于一个普通的双职工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
    洛宁打量着被拆开的后机盖，又看看张可峰。
    张可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听说电子厂那边有会维修的，维修费要三十块钱。”
    洛宁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工具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开始拆解。
    为了能让洛宁有工作的空间，张可峰把写字台上的东西都搬到仓房。
    洛宁趁机把空间里的小电焊笔和安培表、电阻器等都拿出来，进行问题清查，等她查出问题出现在电路板上，张可峰也回来了。
    见洛宁手里多出一个小小的电焊笔，她竟然认真地在维修那块电路板，张可峰惊讶得头皮都有些发炸。
    电路板可是维修的核心问题，洛宁竟然熟练操作，简直神了。
    洛宁咋什么都会呢！
    半个小时后，洛宁修理完成。
    把张可峰支出去找一个不需要的小喇叭，洛宁又拿出仪器进行电路实验。
    等张可峰回来，电视机已经组装回原样，而洛宁则把最后几颗镙丝钉递给他。
    张可峰才拿起镙丝刀，有模有样地把最后面的箱板装回去，这一幕刚好被进门的何莹看见。
    看吧，她家爷们儿就是行，电视机也能维修。
    安装完成、通电、扭动开关。
    成片的雪花点在电视机屏幕上跳动闪现。
    张可峰有些失望。
    别人家的电视机里面是有人影儿的，每天晚上七点钟，他准时到前院的赵工程师家里去蹭电视。
    看新闻联播、看女排比赛、看电视剧！
    怎么办，看不到节目，心痒呀！
    张可峰眼巴巴地看着洛宁，洛宁沉稳地走过去，开始拧动旋钮调节频道。
    看着十二个频道都拧了一圈，电视机屏幕上也只闪现几个人模糊的人影，声音就更听不清楚。
    嗞啦嗞啦。
    洛宁抻出电视机自带的半截儿天线，人影又清晰了一点，可还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洛宁看电视机后面的外天线接线头，空的。
    “天线你准备好了？”洛宁问。
    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