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掏出一个玉简递给缘来大师，“这是晚辈种植菩提子的心得，大师若不介意可以看看。”
    其实佛门本就有菩提树，在养植这方面应该比她做得好。
    可是自己好歹见证了这颗菩提树从一颗软硬不吃的种子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小苗苗，所以还是有些不舍的。
    缘来大师连连道好。
    苏漫和缘来大师告辞之后，去听了圆德大师论道。
    在佛台下，竟有许多人，除了寺内弟子，其中竟还混着许多凡人。
    圆德大师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
    “涅而不生，盘而不死，出离生死，出般涅盘。心无去来，即入涅盘。是知涅盘即是空心。”
    ……
    又说，“心无杂念，可破障缝。”
    心无杂念？
    见法戒在旁边听得认真，苏漫也静下心来听道。
    不知不觉苏漫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她仿佛灵魂出窍。
    她又看到了那个青衣女子，身着铠甲，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丝英气。
    少了些许置身事外的安然。
    周围全是残垣断壁，身上也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说，“不过是一条命，你们想拿也要看我乐不乐意。”
    只见周围千万人蜂拥而上，女子双手结印，从眉心祭出一个菱形晶体。
    菱形晶体没入那千军万马，周围顷刻间死伤无数。
    对面领头的男子看到这一幕暗骂了一句疯子。
    联合其他几人再次发起最强一击。
    青衣女子口中默念口诀，五指向后旋转。
    身后出现一柄赤色巨剑。
    对面几人脸上出现惊恐，“快，一击必杀。”
    赤色巨剑和对面几人的全力一击碰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对面几人皆倒底不起，而青衣女子嘴角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苏漫以为青衣女子会赢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刺进青衣女子后心。
    是残月。
    青衣女子回头，眼里似是不解。
    小男孩满是恐惧，拔出匕首，匕首颤抖着掉落下去，他说，“只要你不存在了，那我们就都会安全。”
    青衣女子张张嘴，她想说，她可以护他们周全。
    可是瞥见小男孩眼里的戒备和身后她费心保护着的一群人脸上的畏惧，她粲然一笑，
    罢了，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成全又何妨。
    她卸下所有防御，甘愿消散。
    苏漫眼睁睁看着青衣女子消散在战场上，不由触摸了那点点星光。
    可是她却看到不远处无数道金色光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那是什么？”
    “是信仰之力。”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青衣女子身着青色衣服，就如同初见那般。
    苏漫吃惊。
    青衣女子看向面前的战场，神色不明。
    苏漫张嘴问出了她想问了许久的问题，“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青衣女子回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苏漫去找你的大道吧，这样你才有能力面对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