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洛洛和舟舟相继上台
作者:黎若十一   洛神朝音最新章节     
    哪知,他好像,有点儿玩儿脱了,原本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欺负人这事儿自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可人家小孩儿如此真诚,倒是显得他咄咄逼人了。面对此时的场景,温诚修只想说,他以后还是不要逮着老实人欺负了,那是真有负罪感呐。
    温诚修本就对这小孩儿没有恶意,反而有些惺惺相惜,啊不,是臭味相投。他们俩都习惯说话不过脑子,想一想,刘应轩方才发现一礼说错话后那副慌乱急于辩解的姿态,多像是他在妹妹面前嘴瓢后,等着被收拾的模样啊?
    而且,现在,温诚修之前对他生出的恶劣心思也消散了,他也没有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索性顺着台阶儿就走下来了,可嘴上还要损上一句。
    “行吧,相信你了,看你这熊样儿,谅你也没胆子骗我。”
    温诚修松了手,刘应轩一溜烟儿就跑走了,好似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
    温·洪水猛兽·承修:……别瞎说,我可没有追他,啊不对,重点关注错了,不好意思,重新说,别瞎说,我才不是洪水猛兽。
    别看刘应轩单纯不知世事,可他爹的教育倒也不算失败,鉴于儿子的性格,他从小就告诉刘应轩,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打不过,咱就加入。可以看得出,他爹也是个老苟了。刘应轩也奉此十五字箴言为此生圭臬。
    因着这一通闹腾,包间里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有了些缓解。
    可是,做了错事的人,无论经过如何,最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刘应轩跑出包间,温诚修的眼中的戏谑之色立时转为讥讽。
    “谁呀?”
    这次,温诚修没有再问他的客人,而是直接问的门口儿刚被带进来的守卫。
    “回温公子,是他。”
    守卫扫了一圈儿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一个衣着简朴的男子身上,正是此人带曾傲生进了包间。
    他如此做,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赚些银子补贴家用。这人去年进士及第,高中探花,如今在户部任职,同时也是在场人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人。
    即便身在肥水衙门,他也不敢贪,因为,他若今日贪了,明日必定进中都官狱,黑衣卫就是这么牛。其实,若是旁的衙门,贪一点儿或许问题不是很大,可涉及到民声和军队的户部和兵部,自是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当然,相应的,这么重要的部门,俸禄自然也不会少。可这人身在官场,没钱就无法维持人际往来,为官这一年多来,他早已有了功利之心。
    此时,被大人物邀请,他自是自得又自傲。又因着温诚修向来行事张扬,有人得知此事后就主动给他送钱,只求一个陪他参宴的一资格,他自是来者不拒。
    没错,他不止带了一个人进来,其实,这么做的也不止他一人,参加宴会身旁带着几个人实属正常,此时,包间里还有好几个没落世家出身的男子,只是他们都有自知之明,不敢有分毫差池,更不敢闹事。
    若是正常情况,他肯定是没资格受温诚修的邀请,只是,他幸运在了“探花”二字。温诚修无聊之际,给洛洛找美人的老毛病就又犯了,历朝历代能中榜眼的必是有才又有颜的年轻俊杰,温诚修就想替洛洛掌掌眼。
    只可惜,令温诚修大失所望的是,这人既不算年轻,长得也很普通。只是,既然邀了人家,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
    这就是温诚修不太了解舟舟了,他以前自是听说过舟舟乖张的事迹,可因着他与洛洛的关系,舟舟虽也冷淡,可待他一向友善,他就直接忽略了自己的耳闻。
    若他仔细分析舟舟的行事风格,就会发现,舟舟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不走寻常路,那是和他妹妹如出一辙的视规矩如无物。
    别看舟舟有能令万民归心的本事,被天下人称颂为明君,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半路皇帝。舟舟本身并未受过正统的储君教育,他所会的一切,皆为洛洛所授,全是野路子,怎么省事儿怎么来。
    这也就导致了,有很多小事舟舟都不甚清楚,也不想去清楚,点探花时,他就是直接按照实力点的,朝臣们也只敢隐晦提醒,可舟舟却对什么探花要选好看的这种老传统毫不以为意,更不在意官员的外貌形象如何,所以他依然我行我素得点了这人为探花。
    若是放在之前,那这人就只能得个进士出身的名头了,再因着各种利益交互,他还不一定能成为二甲传胪,可他气运好,恰逢此时毫无掣肘的舟舟当政,他才能高中三鼎甲。如此看来,舟舟也算是这人的伯乐了。
    只可惜,日后,他那伯乐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若是不捅他一刀,那就算他祖上八辈都积了阴德。
    若是温诚修能多了解一些舟舟,就不会对这人的容貌抱太大希望了。
    温诚修找到了人,这不废话,直接就让守卫把这人连带着他带来的人都丢了出去。至于日后他们是否还能有前途,那就要看几位大佬心情如何了。
    由此看来,一个人有能力固然重要,可做事也要时刻保持谨慎,若是不慎行差踏错一步,那等待他的便可能是万丈深渊。
    此事告一段落,众人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温诚修不厚道得用刘应轩给洛洛找乐子,乐子洛洛倒是没找到,倒是有些新奇感。向来都是她给别人撒钱,她还是第一次听旁人说自家有的是钱,这感觉,就,嗯,很,怪异。
    此时,洛洛早已盘腿坐到了琴案前,正在调弦。洛洛虽然学了多年古琴,仍不通音律,可该有的步骤还是不能上,用洛洛的话来说这叫仪式感,俗称,穷讲究。
    温诚修偷偷叹气,想着过会儿该如何尽量忽略妹妹的琴音,还得表现出一副被妹妹的琴音所折服的模样。
    唉!他这当哥哥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你以为好哥哥温诚修是在保护妹妹的自尊心,不不不,他是怕他自己表现得不合妹妹心意,待会儿要被妹妹爆锤一顿。
    这就是浓到不能再浓的兄妹之情啊!
    调好了音,洛洛就开始弹古琴。
    自第一个琴音响起,温诚修就开始绷表情,秀演技,在旁人眼中就好似他已经陷入了洛洛的绕梁之音里,无法自拔。
    但,前提是,这包间里的其他人都没长耳朵,听不到那仿若能令人看到群魔乱舞的恐怖琴音。
    此时,众人都希望自己是那已然跑走的刘应轩,他们不得不感叹,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若是他们则跑出去,那就不用再受魔音穿耳之罪了。
    不过,这也得分人,若是让他们如曾傲生之流一般被赶出去,那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受着吧!
    至于为什么他们在心里想着要出去,只能羡慕嫉妒恨,却没人真敢走?那还用问吗?温诚修还坐在那儿呢,他还表现得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若是有人走了,那不就代表他们不喜欢这曲子吗?
    这里可没有愣头青,试问,谁敢冒着得罪温诚修的风险不管不顾得离开这里啊?他们只想说,抱歉,他们没那胆子。
    至于直接质疑洛洛的琴技,呵呵!说什么傻话呢?方才的事情忘了吗?他们可是刚杀鸡儆猴了,现在可都还个个儿胆战心惊着呢,他们可不敢再在温诚修的场子里闹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洛洛浑身气势内敛,可威压却能在无形之中震慑众人,让人不知缘由得敬畏于她,半分不敢造次。
    他们不但啥都不敢做,还得学温诚修,努力让自已维持着得体外加陶醉的笑容。只不过,同温诚修那个老戏骨相比,他们的演技明显修炼不到家,一个个儿不是皮笑肉不笑,就是嘴歪眼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坐了一堆残障人士呢。
    令人庆幸的是,洛洛弹得这首曲子虽费耳朵,当然,也费人……了些,不过时间不算太长,忍一忍,也总算是过去了。
    洛洛手下琴音结束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偷偷如释重负般得松了一口气,又似是如蒙大赦,苦熬数年,此时方得逃出苦海。
    也不知这位是温公子从何处请来的大魔王,求求温公子赶紧三拜九叩把人送走吧!
    众人这口气还是松早了,洛洛弹完了一曲,远还没到尽兴的地步,看洛洛那还想继续弹的架势,众人那是亡魂大冒,若是他们有胆子说话,此时此刻,他们只想说一句,如果他们有罪,请让我们被三堂会审吧,他们实在罪不至生不如死啊!
    所幸,正当这些人极度绝望之际,温诚修如神明天降,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主要是,他也快要承受不住了哇!
    温诚修大步来到洛洛面前。
    “妹妹,你这琴音太美,哥哥消受不起啊!”
    得,方才的演技直接破功了。
    说话间,温诚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直接把洛洛抱回了座位上。
    路过乙木的时候,温诚修还使劲儿朝他挤眉弄眼,想让他趁着洛洛没注意把绿绮抱走。
    只可惜,温诚修这就是在对牛弹琴,他虽算得上含秀楼的半个当家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主,可这前提是他的命令与洛洛的意思不冲突。如今主子尚未表态,乙木自是不会搭理温诚修。
    洛洛也被温诚修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看懵了,还真就没有反抗,任由温诚修像抱小猫仔一样抱着她。嗯,主要她个头儿的实在是小,温诚修抱她毫不费力。
    被放到了座位之上,洛洛随意扭了下头,就和坐她身旁的李怀瑾对上了目光,一时间,尴尬气氛迅速蔓延。李怀瑾觉得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呦,这是看对眼儿了啊?”
    不用问,打破这份凝滞气氛之人正是洛洛那嘴贱的好表哥。
    洛洛慢慢转头看向温诚修。
    “皮痒了?”
    分明是个疑问句,可这话从洛洛嘴里说出来,就带了一百二十分的肯定语气。
    温诚修被吓了一个激灵,他那嘴贱的毛病立马就被治好了,立马狗头保命。
    “嘿嘿!妹,妹妹,哥,哥哥是怕你累着,瞧瞧这白嫩的小手儿,若是被琴弦割伤了,哥哥得多心疼啊。”
    温诚修这话说得是声情并茂,仿若他此举真是全心全意为了洛洛着想一般。
    “我……谢谢你?”
    听到这话,温诚修也不管洛洛是褒义还是贬义,立时就飘了。
    “不用谢不用谢,这些都是做哥哥应该做的,哎呀!这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哥哥啊!妹妹……”温诚修说着说着,忽然就见洛洛扬起了拳头,他立马就抱住了自己的狗头,“妹,妹妹,打人不打脸啊!”
    声音之凄厉,仿若能惊天地,泣鬼神。那模样也是令人不忍直视,五尺多的成年男子,硬生生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滑稽之态请诸看官自己脑补。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感受到疼痛,温诚修不明所以,只好壮起胆子仰头偷偷瞄洛洛。
    辅一抬头,他就对上了洛洛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这么怂干什么,我也没说要打你啊?”
    “那……妹妹是想抽我。”
    得,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温诚修这嘴贱的毛病他也改不了。
    说完话,他才发现自己这臭嘴又瞎秃噜了,赶紧双手捂紧了嘴。
    洛洛当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是想嘲讽他两句,过过嘴瘾就算了,哪知,温诚修他本性难移,还敢跟她叫板,洛洛都服了他了。
    所以,洛洛决定再戏弄他一番。
    洛洛故意表现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啊,你怎么知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洛洛邪恶一笑,“看见我窗前摆得那桶竹条了吧?”
    “看,看见了,那,那是?”
    洛洛爽快得给出答案。
    那是小舟舟特意给我准备的,毛竹知道吧,特有韧性,我想请表哥帮个小忙?
    “什,什么?”
    温诚修不明白洛洛说话的跨度为何如此之大,可他直觉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是这样的,我虽养了那么多竹条,只可惜,少有用武之地,所以,表哥可否把身子借我一用,让我挨个儿试一试那些竹条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般,有~韧~性。”
    洛洛说完话,就那么阴恻恻得盯着温诚修瞧,直把他盯得浑身一阵发毛。
    温诚修现在就是后悔,后悔自己长了一张嘴,他好好儿一个仪表堂堂的贵公子,怎么就长了张嘴了呢?
    他继而又感叹,小宴对他自己可真狠呐!为了使个苦肉计,他竟然主动给他妹妹准备竹条,以他妹妹的大力,挨完一顿打,怕不是要去掉半条命吧?
    洛洛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就会告诉他,你想多了,他可舍不得真对小舟舟下死手,上次打他,也主要是不想让他再胡思乱想,以免把他自己憋坏了。
    即便是舟舟真挨了打,可洛洛手里的分寸却是拿捏得十分到位,就是能让舟舟长个教训,看着吓人罢了,可绝对不会伤他内里分毫。
    而且,小舟舟才没有你那么多的心眼子呢!他只是想让洛洛生气的时候有个发泄的途径,不至于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他若是做错了事情,被罚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
    “我,我能拒绝吗?”
    温诚修自知躲不过这一劫,可还是哆哆嗦嗦得问出了这话。
    “当然,那表哥是想,我用锤子、鞭子还是……刀子。”
    洛洛说着,还熟门熟路得从温诚修的袖子里摸出了一把看着就很花里胡哨儿的匕首。
    洛洛慢吞吞得把匕首拔出了鞘,很是认真得在温诚修张扬俊美的面庞上比划着,好似,一个不慎,这匕首就会给他白皙的皮肤划上一道口子。
    “妹妹,我知道错了,求,求求妹妹,就饶了哥哥这一次吧!”
    温诚修现在是动也不敢动,眼珠子就死死盯着洛洛手中的匕首,生怕洛洛手滑了,真让他毁了容。
    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他这距而立之年还差些好几年呢,这张脸可不能有了瑕疵。
    “哦?是吗?我……”
    洛洛本想再跟温诚修闲扯一会儿,打发一下时间,可话还未落,她就似有所感般把目光转向了包间门口。
    此时,一群小厮抬进来了一架凤首箜篌,径直往包间内的小台走去。洛洛在意的是,在这群人的最后方,还跟了一位白衣翩翩的俊美郎君。这郎君不似以往一般高冠束发,而是墨发半束,作一副胡人模样。
    见到舟舟,洛洛也懒得跟温诚修闲扯了,索性直接不再搭理他。
    洛洛目不转睛得盯着舟舟,就见舟舟仪态款款得走上了小台,又行云流水般优雅得跪坐在了箜篌旁的软垫之上。
    原来,舟舟借口出去有事要做,竟是要为洛洛弹箜篌。这倒是阴差阳错与温诚修的想法撞上了,嗯,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情趣呢?
    温诚修见此情形,就知道自己这是蒙混过关了。
    因为方才的教训,他不敢再随意说话,以免又触了妹妹的底线。可心里却是不住吐槽,心说,你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吗?两个人都想在人前展示自己的风采。
    只是,一人是有走风采,而另一个人嘛,他不敢说。真有风采的那个,只想在后者面前后者展示自己,其他人,都是空气。后者,呵呵,她那是真厚颜啊!完全没有丝毫自知之明,完全不知道她那魔音贯耳的琴音到底差点儿逼疯了多少人。
    舟舟弹的这箜篌才称得上高山流水,绕梁三日。一众宾客在内心直呼,他们终于洗耳朵了,终于不用再经受那般梦魇了啊,这位可真是他们的大恩人呐!
    否则,洛洛的琴音虽不动听,却有不绝于耳的魔力,他们真怕那声音真得在耳边回荡个三天三夜,真要那样,他们估计晚上都得真梦魇。
    舟舟弹完箜篌之后,包括温诚修在内,众人也彻底松了心底那一口气,终于不用在被那一直萦绕于耳、挥之不去的魔音继续折磨下去了。
    不过,心情放松之余,宾客之中的其余几人忽然觉得奏箜篌之人有些眼熟,可脑中记忆又十分模糊,让他们自己也无法确定这种感觉究竟是否为真。
    舟舟以前很少出宫,老舟舟熟悉,这些人自然皆为朝中官员。只是,舟舟威势过盛,朝堂里,无论多大官职,无论手中权几何,皆无人敢正视舟舟,他们自然对舟舟印象模糊。所以,一时之间他们还真不敢确认舟舟的身份。
    实则,即便是舟舟的心腹,若舟舟出现在他们面前,却不说话,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他这张似仙似妖的脸。
    判断舟舟的最大依据,其实是他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近看不敢认,可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能大概猜测出那人正是舟舟。
    今日舟舟的打扮偏向柔美,姿态刻意作一副西子之态好似是那专门勾人的妖精,当然,这是洛洛眼里的舟舟。可在旁人眼里,舟舟无论如何装扮,那都是不容侵犯的。
    不过,即便那几人只是猜出一二,也不敢有丝毫放肆,更不敢同旁人提起,生怕自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哎呀!妹妹,你看这美人看得眼都直了,刚好沈行湛那小子不重要,不若换个美人陪你喝酒啊?”
    洛洛有些无语,心道,你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儿啊。
    温诚修也不能洛洛的回答,就继续自顾自得往下说。
    “咳!妹妹,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这话说得,好像舟舟是他特意找来给洛洛拉皮条的一样。
    还不等洛洛开口,温诚修又朝舟舟说话。
    “你,过来,我妹妹看上你了,今日若是把我家妹妹伺候舒坦了,爷我重重有赏。”
    舟舟的反应很是迅速,他原本弹完箜篌之后是要直接去找洛洛,再同洛洛撒撒娇,可一听温诚修这么说,忽然就有了些灵感。嗯,撒娇的事过会儿在做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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