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她才五岁啊！五岁！」
「小明月之前究竟过得是什么生活啊？杜凌薇可是当红小花，片酬那么多，赚得钱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吧？怎么还会让小明月受这种苦啊？」
「就算是养女，但杜凌薇好歹是把人给领养了，就不能尽到当养母的责任？这算不算是苛待孩童，虐待孩童啊？」
「……」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刚刚杜明月的表情，弄得心情复杂极了。
尤其是杜明月的养母杜凌薇，当红小花，据说杜子涵的父亲也是这夏国赫赫有名的富商，怎么着都不可能缺了个孩子的吃食。
这不瞬间就激起了民愤。
一个个将杜凌薇骂了个狗血淋头。
甚至还有人开始去扒杜凌薇背后的富商究竟是谁了。
“柠宝喜欢明月姐姐吗？”安景湛将人重新抱到椅子上，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安柠点点头：“喜欢哒。”
【柠宝喜欢干干净净，气气纯粹好闻的人。】
【明月姐姐的气就非常非常干净，她是一个很干净很干净的好孩叽，柠宝和明月姐姐待在一起，柠宝会很舒服。】
安景湛摸摸她的脑袋：“那，柠宝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和明月姐姐成为好朋友，我想想，柠宝会帮助明月姐姐变得勇敢坚强起来。”
安柠小拳头用力一握：“对喔！柠宝可以变成明月姐姐的好朋友，柠宝一定不会再让明月姐姐哭哒！”
见小奶团子总算恢复精神，又开始抓着筷子吃了起来。
安景湛这才将视线，重新看向了杜凌薇。
几秒后，他拿起刚刚准备给杜明月盛饭的碗，每个菜系夹了一部分菜，端起来，朝着杜凌薇走了过去……
杜凌薇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杜明月那边。
但自己被杜子涵给抱着，她也没法去追。
见已经有工作人员跟上了杜明月，她才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一脸骄蛮的杜子涵，冷下了脸：“杜子涵，这就是你平时喜欢乱发脾气的后果！没有人会喜欢乱发脾气的小孩。”
她拽开杜子涵搂着自己的胳膊：“你湛哥哥不愿意理你，就是因为你刁蛮任性，欺负其他小朋友。”
她指得是，之前杜子涵在大陆导的剧组欺负了安柠。
安景湛现在对杜子涵态度这么冷漠，大概率就是因为上次剧组的事情。
而杜子涵还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愿主动跟安柠道歉。
她平时拍戏忙，再加上女儿身份没有曝光，她得避嫌。
两个女儿平时都是给保姆照顾的。
她一直认为，杜子涵是娇气了一些，但平时在她面前总是乖巧温顺，而且又在杜明月面前处于弱势的一方。
连保姆都总说杜子涵可怜，杜明月心思不正。
她也就对杜子涵更加娇宠，也刻意冷落杜明月惩罚杜明月。
可自从两个女儿意外曝光，她也无需遮遮掩掩，也就能多出时间陪伴两个女儿之后。
她觉得……
好像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
如果杜子涵真的如她知道的那么乖巧的话，前段时间，又怎么可能让她大半夜的跑去大陆导的剧组，给安景湛赔礼道歉？
她当时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安景湛休息室内满屋的狼藉，又从大陆导嘴里了解了一些情况。
她当时都不太敢相信，自己所认为乖巧的亲生女儿，居然会是大陆导嘴里那么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再到后来，杜子涵面对杜明月时的态度，以及杜明月在杜子涵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卑微讨好的样子，以及杜子涵时不时冒出的一句“野种”，都让她心惊肉跳。
所以，这一次接到小陆导的节目邀约，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带着两个女儿来了。
她也想多跟两个女儿长时间相处看看。
看看自己的猜测……究竟是真是假。
而事实显然……
现在，过往的那些小细节，一幕一幕在自己脑海里回放。
杜凌薇的心脏猛地狂跳不已。
她脸色也就更加的难看，一路将杜明月给拉拽到了她们的餐桌前，冷声说道：“知道湛哥哥为什么会喜欢明月，而不理你吗？就是因为明月比你听话！”
杜子涵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红彤彤的眼睛更加的红，这下哭得更是伤心了：“妈妈，连你都变了吗？你也喜欢那个野种了是吗？明明你是我的妈妈，是我一个人的妈妈！”
“杜子涵！”杜凌薇扬手一巴掌就想甩到杜子涵的脸上，但手停在杜子涵脸边，又生生停了下来。
杜子涵用力闭上眼睛，满脸惊恐往后缩了缩脖子。
半晌没感觉到巴掌的疼痛，她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杜凌薇满脸怒气，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去：“再让我听到你骂明月一句，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脏话，我把你屁股都打烂！”
这还是杜子涵第一次看到生气的妈妈。
她害怕极了，但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
她觉得，妈妈对她发脾气，都是因为杜明月那个野种的原因。
那个野种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湛哥哥会搭理她，连妈妈现在都为了她凶自己？
杜子涵越想越气，她用力跺了跺脚：“我不喜欢妈妈了，我讨厌妈妈，妈妈你让她当你女儿好了！”
她吼完，也小跑着冲出了拍摄范围。
工作人员：“……”一个个，没完没了是吧？
节目才刚开拍。
这矛盾，是一个接一个。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杜凌薇看着杜子涵跑开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实在不明白，杜子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除去生气之外，她其实更多的是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工作太忙，如果她能一直陪在女儿身边的话……
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杜姐。”
一道修长身影从旁边坐下。
安景湛将装满了各种菜系的碗摆在了杜凌薇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小明月用她亲自煮的面，和我们换的菜。”
杜凌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碗里，想到了刚刚杜明月小心翼翼捧着面条，满脸讨好说着，她去替姐姐换姐姐想要吃的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