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苟铭察觉到了兰志卿的异样。
但系统没跳选项，便没多想。
收起银两，各自报了姓名后，询问起了考核流程以及灵根相关问题。
兰志卿道：“台上玉碑名为显灵玉，乃是灵矿伴生矿物，灵气感知极为敏锐，经过改造，上面刻有阵法，可隔绝检测者以外的灵气干扰，待会儿二位上台后只需用力拳击玉碑即可。”
“用力拳击玉碑？为何？”
“色彩区分灵根，色差辨别骨龄，区域反应境界。”
兰志卿说着示意二人看向台上。
只见一名看上去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一拳轰向玉碑，玉碑约莫小半区域染成墨绿色，一轮结束后，登记人汇报的是“骨龄二十，炼体八层，木灵根”。
江苟铭大致懂了。
也就是说，这骨龄和年龄没啥关系。
骨龄越小，证明身体可塑性越强，境界上限越高。
“至于灵根，那便多了。”
“无灵根、杂灵根、五行灵根、异灵根……”
“各大宗门自有考量，期望招收的弟子不尽相同，但无灵根、杂灵根者，若无财力背景，几乎无宗门肯收……呃，江兄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
江苟铭有些无语。
自己都还什么没干呢，这就没人要了？
他还记得集齐一发子弹时灵根晋升上写的正是杂灵根，现在没了子弹，灵根必然恢复了回去。
原来杂灵根这么废的吗？
上辈子看过不少小说，他有意识到杂灵根很废，但没想到会这么废……
又问了些问题，此时已无人上台。
“仙缘阁一日仅开放半个时辰，方才那些便是昨日预约之人，你们来得倒巧，正好赶上末尾，此刻上去不必等到明日。”
兰志卿说罢，孔舒儿若有所思看了江苟铭一眼，率先踏上台去。
“这姑娘长得挺俊啊！”
“人家戴着面纱，你咋知道？”
“咱阅女无数，岂能看错？瞧瞧这身材……啧啧，若是丑八怪，何须遮脸？”
“啊这，倒是不无道理。”
孔舒儿上台，民众仿佛打了鸡血，热闹了起来。
江苟铭可以理解。
老色批在哪儿都一个样，一般默认把这种不露脸的视作美女。
“喝！”
这边众人讨论得正欢，那边孔舒儿报出姓名后，毫不拖泥带水，一拳打在玉碑上。
只见玉碑出现一道乳白色的拳痕。
拳痕中心带着些许奶灰，不一会儿，便将整个玉碑染白。
“这是？”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颜色的玉碑。
无灵根透明，杂灵根颜色斑驳，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对应金绿蓝红黄，复合灵根几色等份……再稀有一点的，异灵根雷冰光暗风等，在呈现颜色之际附带异象。
这些他们都很清楚。
但乳白色……是啥灵根？
“天……天灵根！！”
无数人中，唯有兰志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方才解释灵根时他并未刻意隐瞒，只是某些灵根他也只在记载里见过，不觉得会出现于此。
例如天灵根，可主动选择五行属性的单一灵根，修炼速度比普通灵根快数倍，结丹没有瓶颈，万中无一，虽不如传说中全灵根那般霸道，但放眼整个大周王朝，也不曾出现过一位！
民间考核点说好听点是仙缘面前人人平等，说难听点便是查缺补漏。
因为真正的天赋绝伦者，绝无可能明珠蒙尘！
万中无一，本身便是一种气运象征。
这样的人去任何宗门，宗主都会把他当宝一样哄着，捧在手心，生怕他磕着碰着。
何须来此？？？
“骨龄……五岁！”
记录人也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是他当记录人以来见过的最低骨龄！
别看孔舒儿已经十七，起步慢人一截，但五岁骨龄，足以让她很快追上同辈，修行之路几乎不受影响！
很快，孔舒儿被请了进去。
兰志卿喉咙发涩，小心翼翼瞥了江苟铭一眼。
姐姐这般惊人，那弟弟……
察觉到兰志卿的视线，江苟铭莫名觉得好笑。
关我屁事。
“苟铭，你也进来。”
刚准备说点什么，便见去而复返的孔舒儿向自己招了招手。
江苟铭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
等了片刻，没见系统跳出选项，便跟了进去。
仙缘阁二楼。
五张竹桌，五张竹椅，一字排开，正对楼梯。
窗口旁是拿可与否一对木牌的小伙，桌上是一堆红纸，桌前摆放着五大入品宗门的身份板，至于桌后五位代招先生，则自江苟铭踏入二楼一刻起，略显不快的目光便没离开过他。
“江姑娘，这是何意？”
五位代招先生，本是五胞胎，一头白发，官衣官帽，除了服饰颜色稍有差别，看上去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分别叫做，严鑫，严森，严淼，严焱，严垚。
分别代表，剑心宗，截宗，合欢宗，黑白宗，左道宗。
说话之人正是严鑫。
孔舒儿没有回话，而是介绍道：
“这位是我弟弟，先天之境，灵根骨龄……和我一致。”
五老有些诧异。
天灵根，骨龄五岁，这么多年来没见过一位。
这一来，便来俩？
灵根这玩意儿说来玄乎，双胞胎也很难相似，何况二人看起来长得并不相像。
“既然如此，何不叫他下楼检测？我等于此等着便是。”
严垚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孔舒儿心底发虚，不由看了眼江苟铭。
此时江苟铭面前跳出选项。
【选项一：下楼，全力轰击玉碑。完成奖励：一发子弹】
【选项二：下楼，轻碰玉碑。完成奖励：蜘蛛神法（玄阶绝品）】
【选项三：拒绝检测。完成奖励：烈风爪（黄阶上品）】
【选项四：道出真实灵根。完成奖励：乾坤盒（破旧）】
‘果然是有人盯上我了么？难道是之前那青衣女子去而复返？’
江苟铭虽不知自身骨龄和境界，但却知灵根如何，而一二选项均能测出骨龄，二却仅仅影响境界，那便说明，自己境界必然不止先天之境，骨龄也同样比较离谱。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测了一定出事。
至于为何拒绝检测也有黄阶上品难度……
江苟铭已经默认把黄阶绝品与余媚那种级别的大妖联系在一起了，想想此处终究是朝廷与宗门的交点，若是将事闹大，皇帝赏自己一个杀头之罪，貌似也不无可能。
“实不相瞒……我虽为先天之境，却是杂灵根，姐姐如此，大概是希望各大宗门能给个机会吧。”
江苟铭拱手，摇头苦笑道。
【选项完成，奖励乾坤盒（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