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直忙，也没有顾得给你打电话，你和姐夫现在怎么样？”
    “我们没事，谭洪，你现在是不是在鱼山县？”
    “是在鱼山，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前天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我和你姐夫下盘山公路，你们上的盘山公路，还说给我。。。”
    “姐，余书记打过来电话了，一会我再给你打过去！”
    对面谭洪又挂了电话。
    谭琴和丈夫因为大雪，还没有回到家。
    “动不动就挂电话，他忙什么？”
    谭琴不满的说道。
    “别埋怨了，没事，他能从林唐县跑到这里？
    咱妈不是也说了，他突然交待了一句，就离开家，谁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唉，我想给他说一下饭店的钥匙放在哪里，都没有机会说。”
    谭琴很是郁闷。
    “你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一声不就行了。”
    “也只能这样了。”
    谭琴只好给谭洪发信息，告诉他，老家饺子店的大门钥匙放的地方，让他需要的时候过去。
    谭洪接完余笙的电话，才看到姐姐发的信息。
    没想到，姐姐竟然就是在鱼山县做生意。
    两个外乡人，在鱼山县如此恶劣的环境，能够坚持那么多年，实在是不容易，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有人过来找谭洪。
    他顾不得多想，继续安排工作。
    因为工资刚发，大家干劲十足，热情高涨，比之前的进度快多了。
    各单位的工作人员在清理积雪，居民受到感染，也纷纷加入了清理积雪的队伍。
    鱼山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看着已经已经被清理一空的路面，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然而，到了晚上，一条消息在鱼山县城突然传开了，引起了大家的惊慌。
    自来水公司因为暴雪，向城区供水的供水管道爆裂，已经停止向城区供水。
    别说是现在，无论什么时候，水都是生命之线。
    没有水，城区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受到影响。
    鱼山县因为是山区，县城的人口占到总人口四分之一还要多，有十几万人，在会商市也是数的着的县城。
    自来水公司断供水，十万人没有水，可是大事。
    余笙接到电话，立刻喊来副县长周羽。
    自来水公司，是他的职责范围。
    这两天，大家都在盯着余笙，他的办公室只要亮着灯，就没有领导下班。
    除非是不想干了。
    毕竟，县委副书记郑昌勇，组织部部长马备，宣传部部长卢飞都被余书记停职了。
    “周羽同志，自来水厂是什么情况？”
    周羽心里有点纳闷，牛县长不是在这里吗，余书记为什么不找他问呢。
    “余书记，自来水现在，已经不是咱们县的国有企业了，改制多年，现在是郑氏集团控股百分之八十。”
    “之前发生过断水的事情吗？”
    “也有过，但是不像这次，所有管道断裂，而是局部，个别地方。”
    “好，周羽同志，你打电话问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供水？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重大的责任事故？”
    “好，余书记，我马上回去就打电话。”
    “不，你就在这里打电话，免提。”
    余笙严肃的说道。
    “余书记，这。。。”
    “这是工作电话 不是你个人电话，周羽同志，希望你理解。
    而且，不要随便打断对方的话，记住要录音。”
    “是，余书记。”
    这时，张畅也进来了，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
    周羽不敢再说什么。
    他打电话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不等他说话，对方就说道：“周县长，这会有空了？下班没有，晚上一起喝点，大富豪来了几个雏，就等着你呢。”
    周羽脸红的像是猴屁股。
    “郑总，自来水厂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供水？”
    “恢复个屁。”
    虽然没有见面，余笙也能感受到郑总嚣张气焰。
    “郑总，你。。。”
    周羽心虚的看了一眼余笙。
    “姓余的不是牛嘛？刚来两天 ，我们余家七哥，三哥就死了，彪子还被他开除了公职。
    他不是有本事吗？
    有本事去把供水管道修好啊？
    老周，我这可不是针对你。”
    余笙把一张纸条放到了桌子上，冲周羽指了指。
    周羽只好照着纸条问道：“郑总，这供水管道，不会是你故意整坏的吧？”
    “天意，老周，知道什么是天意吗？
    本来只是一个小毛病，在我的密切关注下，砰，就完全断了。”
    “郑春东！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周羽也急了。
    他没想到，郑春东的胆子竟然如此大，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不对，郑家本来就是无法无天。
    关键是，他还是当着余书记的面说的。
    “损失？十万，八万，算钱吗？别说郑家，老子一顿饭的钱而已。”
    “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供水？”
    “那要看老子的心情好不好了。
    好了，用不了一天就可以。
    心情不好，十天半月也做不到。
    让姓余的去供水吧！”
    “郑总，你千万不要玩火，被余书记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周羽暗示周春东。
    “知道？
    他知道个屁！
    就是他亲自打电话，又奈我何？天灾，也不是人祸，最多就是一个业务不熟，到时候开除几个工人，一切不就完美了？
    老周，你不会去告黑状吧？”
    余笙的脸上已经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又递过去了一张纸条。
    “郑总，最多两天，你就要恢复供水，不然，后果很严重。”
    “严重？
    严重的在后面呢。
    这一次，是自来水厂，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老周，你说，这样冷的天，如果突然停电了，会怎么样呢？
    大家会不会觉得，姓余的是咱们鱼山的灾星呢。”
    郑春东的狂笑，让周羽胆战心惊。
    “就先这样吧，我要向余书记汇报工作了，郑总，一定要尽快恢复供水。”
    挂了电话，他都不敢抬头看余笙。
    “记录下来了吗？”
    “已经记录好了。”
    张畅把笔记本拿过来。
    余笙顺手签了字，把笔递给周羽：“周羽同志，你也看看，没有出入的话，就签字吧。
    对了，把你的录音，给我传一份，也给张秘书长一份。”
    在余笙紧逼下，周羽匆匆看了一眼，只好签字。
    张畅也签了。
    “余书记，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到自来水厂督促一下。”
    “不行，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