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清早,轧钢厂门口已聚集着上千人的求职队伍,都想着碰碰运气,争取这个入职机会。
    队伍延绵几十米,热闹非凡。
    四合院里刘氏兄弟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早早来到了人群外围,两兄弟并肩站定,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海。
    “哥,这人也太多了,我们能行吗?”刘光福紧张地拉着哥哥的胳膊。
    “放心吧,咱们两个一定要凑在一块,千万不能分散!”刘光天沉声嘱咐弟弟。
    他环视四周,寻找着可以钻入队伍的空隙。
    这时,一旁也挤来两兄弟阎解成和阎解放。
    阎解成看到刘光天,朝他招招手:“喂,刘光天,你们也来试试运气啊?”
    “不仅我们,四合院里好多人都来了。”刘光天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队伍深处,“只是这人也太多了,好不容易才挤到边上。”
    “咱们得赶快往里面挤,争取个好名次,说不定就能成功了呢?”阎解成也着急地想往里挤。
    “去去去,你看那人都挤成一团了,咱们硬挤进去准没好果子吃。”刘光天摇头,他朝队伍深处努努嘴,那里已经是一片人挤人的混乱景象。
    “也是。”阎解成叹息一声,也不得不老实站定,等待时机。
    两兄弟就这样并肩站在落后队伍的末尾,焦灼地期待着进一步的机会。
    不远处,还有几个四合院的年轻人也在这里。
    这些青壮年都满怀希望地来碰碰运气,都渴望能进入轧钢厂谋一份稳定工作。
    只是眼下人太多,实在难以突破重围。
    “喂,别挡道!让让!”就在此时,队伍边缘突然响起一阵大嗓门的叫喊,紧接着是一片谩骂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十不到的老太婆在队伍边缘挥舞着扫帚左右开道,一副不要脸的架势。
    正是那贾张氏,不知怎么也跑到这里来碰运气了。
    “我说让让就让让!还不快闪边儿!”贾张氏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扫帚,动作极为粗鲁。
    “这老不要脸的,也要来抢活儿!”
    “简直就是个害群之马!”
    周围人都被她强横的气焰激怒了。
    “我说让不让!再不让老娘扫帚抽你们!”贾张氏丝毫不让,还推搡着周围的年轻人。
    “我勒个去,这婆娘也太不要脸了!”刘光天也被惹恼了,他上前一步想拦住贾张氏,却被她一扫帚打中手背。
    “呸,区区小屁孩也敢挡我?”贾张氏像个泼妇似的大骂。
    “我去你个老不死的!”刘光天气急,正想反击,就见阎解成拉住了他。
    “别和她一般见识,小心被扣分!”阎解成提醒他。
    刘光天这才摸着胳膊后退,沉着气不再理会那疯婆子。
    而贾张氏仍我行我素,完全不把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
    肆无忌惮地左右开道,引来更多恼怒的目光,但也无人再敢招惹这个泼妇了。
    “唉,这老不要脸的,也来抢位置!”阎解放看着贾张氏横冲直撞的样子,不禁摇头感叹。
    “看她那副死样子,谁知道是跑这里来的,简直丢脸现眼。”阎解成也皱眉道。
    几人虽然很不满贾张氏的无理举动,却也只能忍气吞声,眼看着她横蛮地挤进了队伍深处。
    那边,许大茂也带着秦京茹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一眼看到长长的人龙,秦京茹顿时紧张起来:“人这么多,我们还能行吗?”
    “有办法的,别怕。”许大茂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那里居然还有一个临时报名点,人明显少很多。
    许大茂招呼秦京茹在原地等候,自己则上前和负责人说了几句悄悄话,还拿出两块钱塞给对方。
    那人瞟了一眼秦京茹,然后笑着点点头。
    许大茂高兴地回来,拉着秦京茹就走到那临时报名处去了。
    “大茂哥，这个门路不错嘛!”秦京茹笑眯眯地说。
    “哈哈,都说要找关系嘛,这点人情还是要拉的。”许大茂得意洋洋。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走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貌美的小姑娘。
    看的许大茂眼睛都直了。
    许大茂一眼就认出那是杨厂长的侄子杨新民。
    两个人路过时与许大茂寒暄了一句,随即也来到这临时报名处。
    可就在和杨新民打招呼时,许大茂的目光忍不住频频落在了那小姑娘的身上——只见她皮肤白皙,瓜子脸,一双明眸灵动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青春活力。
    许大茂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直到秦京茹在旁轻咳提醒,他才收回目光,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轧钢厂门口又有一辆军用吉普车鸣笛开进,引起一阵侧目。
    “会不会是哪个大领导来视察了?”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大领导才不会亲自跑这里来,车里准是哪家权贵公子吧?”有人揣测道。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小伙儿走了下来,顿时引起更大的哗然。
    “这小伙子也太嫩了吧,会是来报名的?”
    “肯定是哪家高官儿子来碰碰运气!”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那年轻人径直走到报名处,负责人连忙起身恭敬地打招呼,显得对此早有预料。
    这下所有人都更加摸不清头脑了,这个年轻人的来头到底有多大?
    来人正是驾车来到轧钢厂的林阳,一眼看到门口排起的长龙,也不禁吃了一惊。
    所以想看看今天的招工情况。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延伸几百米远,热闹非凡。
    看这架势,来求职的人数至少过千。
    林阳看到队伍最前端的报名处张贴的招工启事,这次计划招收500多人。
    他正打量着,就听见队伍里突然一片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
    林阳走近一看,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在队伍边缘大呼小叫,一副不要脸的架势在那插队。
    周围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也没人敢招惹这个疯婆子。
    林阳定睛一看,嘿，贾张氏。
    “这老不要脸的,也来抢位置!”
    “简直就是社会扰乱分子!”
    “真是丢我们老百姓的脸!”
    人群中各种谩骂声不绝于耳。
    林阳看了也只能摇头,转身离开让贾张氏去处理她的事。
    这时,小吴跟了上来汇报道:“林主任,我打听了一下,这次招工都是些基层工作,多是体力活儿,不需要什么技术,只看身体素质。”
    林阳点点头,他也猜到应该是这样,他要抽调一部分人出来。
    轧钢厂需要补充大量劳动力,自然会偏向招收年轻力壮的普工。
    也懒得理会，直接又驾车进了工厂里面。
    不过不远处的刘家兄弟却看着林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