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小丑愣住了，在它的身侧，嫉妒那宛如死去的身体，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美人，栩栩如生却又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嫉妒……死了？”，小丑颤抖的后退一步，双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没死，不过也快了。”，下一瞬间，空间破碎，一抹白色出现，行如鬼魅，轻如落叶般落地，正是身着白衣的许天。
少年的脚尖轻点，右手持着刚刚吐出了最后一颗子弹的骨魔猎枪，轻轻的立在嫉妒那庞大的尸身之上。
好似脚踩着自己猎物的凯旋将军，阵阵风起，吹动了少年的发梢，吹乱了小丑的心。
许天目光平静如冰湖，神情淡漠，平静开口：“你是……人类？”
那漠然的语气，淡然的眸子，外加脚下嫉妒之神的尸体，无一不让小丑觉得恐惧。
【强，太强了，许天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丑无疑是认识许天，在最初见面时，智慧如它，便推测出了许天大概率乃是地窟高层的身份。
【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高啊！竟然有着这样可怕的实力。连嫉妒大人，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果然，真的被我猜中了，许天乃是转化成人类的傲慢之神。】
故而，小丑当即跪地膜拜，“许天大人，小丑对您仰慕已久。”
“小丑拜见许天大人，愿意为许天大人效死力。”
小丑的话，让许天一愣，“你认识吾？”
此刻的小丑，由于转化成了人类，样貌和形态，皆是出现了变化，气息更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故而，许天也没认出来这个曾和他打过照面的地窟奸细小丑。
“小的，之前一直在凌云城生活，有幸见过许天大人……”
小丑拿不准许天的心思，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许天疑惑皱眉，问道：“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嫉妒的神国之中，竟然有一个纯粹的人类，这让许天觉得有些蹊跷。
眼眸之中，贪婪之力一闪而过，神途能力发动。
权力·真言。
“此处禁止谎言。”
随即，一种小丑无法感知的规则力量，笼罩了周围。
在这份规则力量的笼罩下，如果小丑胆敢说谎，便会被规则之力抹杀，就如同曾经的黑愈一样惨死。
不过，小丑却没有撒谎的心思，精明如它，自然是不敢在许天这样的强者面前撒谎的。
它虽然实力不济，但是跟着嫉妒的身边，也是耳濡目染，知道强者的手段是多么的神秘莫测，花样繁多。
必然有着某种测谎的手段，自己说谎，必然是无法隐瞒的。
于是，小丑面露谦卑之色，实话实说，“小的是三个月前，被嫉妒神的空间之力波及，被卷入地窟世界。来到了这里。”
“三个月来，一直以嫉妒的储备粮的身份，被拘禁在这里。”
“刚刚，嫉妒要置我于死地，若非许天大人降临，小的现在大概率死了。”
“许天大人的恩情，小丑无以为报，愿意日后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一切，小丑的神情恭敬，眼中满是对许天的感激。
许天挑了挑眉头，对方没死，规则之力没被触发。
【也就是说，这家伙说的全是真的。权利·真言，可不是简单是测谎术，不会被记忆修改之类的手段隐瞒过去。】
【那么，可以排除这家伙是人奸了。】
“原来如此，呵呵，智慧如吾，早已经推算出了你的经历。”
许天哈哈一笑，心中若有所思，想起了当时凌云城西郊，那道银白的空间光柱，【是那个时候，被波及到的路人吗？也是够倒霉的。】
“你且暂时跟在吾身边吧！吾返回蓝星的时候，会带上你的。”，许天淡淡的吩咐道，声音虽然依旧冷酷漠然，但却柔和了少许，其中的冰冷肃杀消失了。
闻言，小丑受宠若惊，兴奋点头，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随即，它的眼睛不住的扫向了之前的那两道光团，一道神途之力，一道嫉妒神血。
那两道光团因为嫉妒的倒下，被撞飞到了远处，隐没在黑暗中。
然后，小丑急忙前去搜寻，半刻钟后，它宛如献宝一样，抓住两道光团，来到许天身前，双手奉上。
“许天大人，请看，这俩物，一道那是破虚境强者的神途本源，服下后对修为大有裨益。”
“另一道，乃是嫉妒神的神血。蕴含一丝精纯的嫉妒之力。”
这两者，皆是天大的机缘，小丑觉得即使对许天而言，应该也是有所作用，便拿其来博许天好感。
此刻，许天盘膝而坐，双目微眯，气机凝而不散，汇入身下的嫉妒身躯之中。
听见小丑的话，许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个人怎么抱着两坨垃圾来烦他。
那团不过破虚境一层的神途本源，对他而言，不过是大海中丢下一碗水。
嫉妒神血就更可笑了，他身下就是嫉妒尸体，还用的着那么一小团血肉？
“扔了吧！垃圾罢了。”，许天不耐烦的开口，手一挥，直接将小丑驱逐到远处。
小丑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经在百里之外，而手中的两团光晕还在，让它心中狂喜。
【既然许天大人看不上这道神途本院，那么我……】
这一刻，小丑呼吸无比的粗重，它的身体如同筛子一样抖动，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我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丑王大人了？】
看着神途本源那宛如烛火般的光辉，开始融入它的体内，小丑的眼眸也有光忽明忽暗。
微微风过，吹的光辉闪烁，让小丑有些恍惚，光芒飘忽，好似十年前的那抹残烛火光。
那是小丑刚刚潜伏在凌云城中，成为马戏团小丑的时候。
一个表演不动的老小丑，在带他练习杂技。
一边练习，一边用那似乎即将入土的声音缓缓说着。
“小丑，你知道吗？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时代的尘埃，拉开差距的，只是有些尘埃，幸运的飘到了巨人的鞋底，被其带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于是，看到那些幸运的同类，人们不可避免的开始嫉妒和憎恨。”
“小丑，你知道，这份情绪来自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