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月妃端贵妃长谈
作者:薄荷冰   安陵容之狐狸未成精,纯属太年轻最新章节     
    皇上眼中似要冒出火来,他也不唤人,立时上前扯开那锦被。
    “啊……”
    锦被揭开,那赤条条的两人纤毫毕现,女子犹把自己的脸藏于男子怀中。
    皇上观其身形已经暗暗地松了口气,但仍扯其秀发让她仰起面孔。
    “贞嫔。”
    祺贵人一声惊呼,人忽然委顿在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贞嫔与那名侍卫皆跪伏在床榻,磕头不止。
    “苏培盛,悄悄地拖出去,立时杖杀。”
    “嗻。”
    苏培盛的脸这才有了一丝血色,放松下来。
    “如果走漏了一丝风声,扰了太后万寿之喜,你这养心殿首领太监之职,朕倒要想想还用不用你,或者该赐你衣锦归乡吧。”
    苏培盛立时冷汗涔涔,双目红了,面上的皱纹都因颤抖显得更深了。
    “小厦子,快堵了他们的嘴,卷上被子,着人拖出去。”
    苏培盛带人出,他的神色阴冷。
    “杖刑麻烦,用刀解决了,掩人耳目拉到乱葬岗埋了。”
    小厦子领命,带着王贵等一众养心殿心腹太监自去处理。
    苏培盛忙又回到西偏殿内室侍候。
    “祺贵人,你还有何话要说?你不是回禀朕,月妃与凌侍卫在此私通吗?”
    祺贵人已经慌乱起来,她起身扇了景泰一耳光。
    “该死的丫头,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你刚刚告诉本宫,亲眼见到月妃与凌侍卫在西偏殿私会吗?还说月妃想念淳常在,凌侍卫安慰她,两个人抱在一起……”
    “住口,你这毒妇,月妃的名讳岂容你提及。”
    皇上起身丝毫没有犹豫一脚踹翻了祺贵人,又指那宫女。
    “你来说,是你亲眼所见去报祺贵人的吗?”
    景泰伏地哭道。
    “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不知道小主为何这么说呀,奴婢一直跟在小主身边侍候,没来过这延禧宫啊!”
    祺贵人恼怒至极,爬起身不顾鬓发散乱,又去打景泰。
    “死奴才,你胆敢陷害你的主子。”
    “小主,奴婢没有害您,是您嫉妒月妃娘娘,日日咒骂,奴婢可以以死明志。”
    景泰竟一头撞向墙壁,顷刻命绝。
    “祺贵人,你的奴婢以命相争,你还不承认自己因妒而生了魔念吗?”
    皇上的声音冷酷而无情。
    “亦或招出幕后指使你之人,朕倒可让你留下条命。”
    …………
    延庆殿内。
    安陵容与端贵妃坐在罗汉榻上。
    小几上摆着一盘“蟠桃寿糕”。
    小碌子入内,行礼后附在安陵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退下去了。
    “娘娘此时心里并不痛快吧?”
    端贵妃将茶盏推向安陵容,淡淡地问道。
    安陵容脸上现出悲戚之色。
    “端贵妃姐姐慧眼,其实妹妹此时是忐忑难过之极,只觉皇上如若相信本宫,他连去都不必去的,但是小碌子已经回禀,皇上竟然是跟着祺贵人去捉奸了。”
    安陵容只觉心中酸涩,眼圈也红了。
    “妹妹,你还不知皇上生性多疑,又凉薄的性情吗?你不是他第一个动了心的女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呵呵,宫中的女子起起落落是常态,谁都不是例外。”
    安陵容惨然一笑。
    “姐姐,您是第一个嫁入王府的女子,前有纯元皇后,后有华贵妃,您倒是万事看开了。”
    端贵妃捂着胸口,轻咳两声。
    “得之我坦然,失之我淡然,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良久又劝道。
    “你看那杏花虽美,可结出的果子极酸,杏仁更是苦涩,若做人做事皆是开头美好,而结局潦倒,又有何意义?倒不若像松柏,终年青翠,无花无果也就罢了。”
    “姐姐,您也是爱过皇上的吗?”
    安陵容轻声问道。
    半晌,端贵妃叹了口气。
    “或许吧,但皇上,他真的很薄情。”
    …………
    “祺贵人,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肯供出幕后指使之人吗?你这条命还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皇上语气冰如寒霜。
    “皇上,没有人指使我,若论门第,样貌,我哪一点比不上月妃?可是偏偏什么都是她占尽了风头,所以全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恨毒了她。”
    “哼哼,嘴倒是挺硬,无妨,少你一人的证据也无所谓。”
    皇上起身,手中绿佛珠掷于地上。
    “苏培盛,传旨,祺贵人,瓜尔佳氏危言耸听,扰乱宫闱,污蔑妃嫔,先关押焦芦馆禁足。”
    “嗻。”
    立时有小太监入内室,拖走了祺贵人。
    “苏培盛,可查清了月妃在何处?”
    “皇上啊,月妃娘娘可真是冤死了,娘娘帮瑛贵人换下孔雀服就去了延庆殿,给端贵妃送蟠桃寿糕去了,至今两个人还在延庆殿闲聊呢。”
    “赵副都统到了吗?”
    “就在外面候旨。”
    “宣。”
    禁军带刀侍卫赵副都统入内参见皇上。
    “凌风凌侍卫今儿当值吗?”
    “回皇上,凌侍卫今儿倒当值,可一早微臣有公务便派他出宫了。”
    …………
    “娘娘,祺贵人已经被关在焦芦馆禁足了。”
    江福海打量着皇后的神色,谨慎地回禀。
    “本宫见祺贵人久出未归便也猜到了八九分。”
    皇后抚额坐在罗汉榻上,一时头痛不已。
    “娘娘,这是安胎定神的桑寄生杜仲贝母汤,成太医叮嘱您日日要喝的。”
    皇后伸手接过,淡定地喝下。
    “娘娘,那祺贵人会不会牵扯到景仁宫呢?她入宫时日尚短,奴才只怕她沉不住气。”
    江福海发狠地道。
    “不若奴才寻个机会,让她永不开言,岂不保险?”
    “祺贵人是个明白人,桂尔泰手中掌握着她父亲贪污一事,她才为本宫所用,倒不必担心她会出卖本宫,只是这月妃实在难缠,数次都让她躲了过去,只能暂时罢手了。”
    “娘娘,成大事也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保全自身要紧,左右月妃无孕,待您诞下嫡子,再图谋不迟。”
    江福海劝道。
    “娘娘,娘娘,皇上御驾往景仁宫来了。”
    忽有小太监入内回禀。
    绘春有些慌了手脚,差点打翻了茶盏。
    “慌什么?”
    皇后瞪她一眼,吩咐江福海。
    “你先出去迎驾,绘春,快些给本宫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