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张乾乾心有余悸的尝试着问了一句。
    “儿子，境界提升了不少吧？这么远都能传音了。”
    “嗯，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道祖境了。您可吓死我了，我就随便叨叨了一句，居然传音给您了。”张乾乾说着，有些窃喜，也有些惊恐。
    “傻小子，你这都世俗界巅峰境界了，以后要自信点儿。别忘了我跟你说的，女孩子你要多经历一些，但是千万不要把位置搞错了。她们是跟着你过日子的，不是你跟着她们过日子的，记住了么？”
    “我会考虑的，放心吧。”张乾乾内心实在难以认同，便先应付了一句。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不过该告诉你的你也要用心对待。不和你说了，我们还要忙。对了，抓紧给我多造几个小孙子出来。还有，好好适应下你的神识，你现在神识太强大了，要注意控制好。今天幸亏你是随口跟我叨叨一句，要是意识里跟别人瞎叨叨一句，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记住，千万不要随意显露你修者的身份，不然也会很麻烦。”
    “好，知道啦，老妈。您赶紧去忙吧，有时间我还是给您打电话吧，拜拜。”
    此时的张乾乾莫名的害怕母亲继续过度的操心自己，草草的结束了传音后又下意识的聚拢了神识。他在识海中感受了一下，的确自从境界提升到道祖境之后，自己的识海已经从火山岩浆一般暴增到了太阳似的，这能量释放出来确实难以估量。
    “嗡嗡~”
    手机的振动声传来，打断了张乾乾的思绪。他拿起手机后，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条短信，
    “张乾乾，我叫杨米修，大华航空申城分公司乘务员，如果以后想联系我，存下我的号码。”
    张乾乾不屑一笑，脑子里刚要下意识回话，突然想到万一传音过去了就麻烦了，于是赶忙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神识，把手机丢在一旁不再理会了。
    当天下午王诗雨陪张乾乾到学校报到后便把他留在了学校，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军训，张乾乾也要依照规定住校。不过好在离家很近，王诗雨每天就开着车在军训场边候着他，只要他有休息时间她便跑过来给你喂水喂吃的揉捏按摩。一开始还有不少人起哄喧闹，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只是每天回到宿舍后，同屋的室友总是时不时的找他取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能有王诗雨这个极品女朋友是完全因为家境的。
    一个月后的军训汇报表演终于到了，这也让张乾乾稍稍放松了下来，毕竟坚持了一个月的苟活状态总算到头了。本着不突出不掉队的原则每天尽力默默无闻地混迹于这群天真无知的大一新生中，着实让他难熬得厉害。
    意外的是这次汇报表演居然和隔壁的柱州师大合并，这也让张乾乾不得不再次面对和他针锋相对的同程女孩。
    特别是当他所在的方队行进时因为前排的一个同学摔倒导致了整个方队失误后，他更是看到了那个女孩联合其他同学大肆的取笑。以至于当晚的文艺汇演时，这女孩在表演芭蕾时扭到了脚他也开始幸灾乐祸。就这样两人算是结结实实结了梁子，而王诗雨夹在中间也实实在在给两人和够了稀泥。
    因为同程女孩的节目靠前，演出结束后她便到观众席找到了王诗雨，瞥了一眼已经闭目打盹的张乾乾后坐在了她身边，
    “诗雨姐，你们家这少爷是不是脑子有点儿不正常？”
    王诗雨噘嘴瞪了她一眼，反手在她额头一个爆栗，
    “不许这么说我男人。”
    女孩揉着额头，既有震惊，也有不甘，
    “姐姐你真是看走眼了，他可真不是好人，在路上还偷瞄我咪来着，你还是赶紧换个人吧。”
    “不可能。”王诗雨看着演出自信满满道。
    “真的！怎么会不可能？”女孩也是一脸煞有介事。
    “因为我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才不会跟周围这些傻小子似的见哪个漂亮女孩儿都会惦记一下的。”
    “说不定他在你面前都是装得正经了呢，再说了，哪有不偷腥的猫......等等，”女孩惊呆了几秒之后，接着说道，“你说他不缺女人，是，什么意思？”
    “他家里暂时还有仨女朋友呢，有比你大的，有比你小的，还有跟你一边儿大的。你说他缺你么？再说了，就算真瞄你一下，你又不会少点儿什么，反而还证明你有点儿真材实料。我应该是他最差的一个女人，没点儿实力你说他会瞄么？”
    王诗雨脸上藏着的自豪感再次震惊了女孩，她反复瞟着张乾乾和王诗雨，语塞了很久才诧异道，
    “姐姐，你是被他下药了么？你看上他哪儿了？就这德性你能看上他我都觉得你吃亏，这不就是个纨绔子弟么？连精神小伙都不如，你居然还给他，给他做小？！”
    “看上哪儿还能告诉你啊？到时候你也看上怎么办？你这情窦初开的年纪，被瞄一眼都记这么久。老实说，是不是经常睡觉前回味被瞄的感觉？”
    面对王诗雨的调侃，女孩又羞又急又气，羞的是她确实是回味过，被戳穿了自然不爽，急的是她现在的确对张乾乾没什么好感，必然不想被王诗雨误会，气的是自己这么看不上的家伙居然能被好几个不错的女孩看上，并且死心塌地的宠着。
    “姐姐，我跟你发誓，我看见他除了反胃真没其他感觉。你自己好好的敝帚自珍吧，我虽然理解不了，但是我也不会劝你。”女孩说着，满脸的嫌弃，一副生怕再和张乾乾产生任何关系的样子。
    王诗雨盯着她粲然一笑，没再说什么，只是专注观看着表演，似乎在回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这时突然有人从张乾乾后面的位置踢了一脚他的椅背，张乾乾迷迷瞪瞪睁开眼，回头一看，张辰璐正眯着眼诡异地冲他笑着。张乾乾瞬间清醒了过来，努力挤出了乖巧的微笑。张辰璐瞥了一眼他身旁的王诗雨和女孩，视线回到了舞台上，还伸手把他的头扭正了。
    张乾乾暗暗调整着呼吸，心里开始打鼓。他现下还没想过王诗雨和张辰璐突然碰面的话各自会是什么样的心态和表现，毕竟于公而言，王诗雨现在还是爸妈手下的员工，于私而言，王诗雨和她对于自己而言一个是新欢一个是还爱着的旧爱。最糟糕的是眼下身边还有个事儿妈女孩，不知道这个热闹在她的见证下会被传成什么样。
    “小坤坤？”张乾乾情急之下试图给唐坤传音道。
    “大哥，我在停车场，有什么事情么？”唐坤正色回道。
    “能找到我的位置么？帮我解个围。”
    “大哥，大姐说不让我下车，你.......我还是等你们吧。”唐坤为难道。
    “你他妈到底是谁的人？！赶紧过来！”
    张乾乾的腔调有些气急败坏，但是自此之后唐坤便没了回应。而张乾乾也随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再也不能稳稳的坐着了。他时不时瞟一眼身边的王诗雨，又时不时想回头看看张辰璐，直到不久后张辰璐在他肩头拍了拍，传声道，
    “慌什么，好好看演出。早就跟你说过有喜欢的想睡就睡，自己注意安全就行。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军训晒黑了没有。”
    “等会儿结束了我就不用回宿舍了，一起吃饭吧？”张乾乾如释重负，传声回道。
    “晚饭吃过了，请你们撸串儿吧。你们一会儿结束了到新华路的龟兹俱乐部，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张辰璐传声完在他肩头狠狠拧了一把就离开了，张乾乾虽然吃痛，但是比起尴尬的社死瞬间，这份疼痛倒让他觉得轻松了很多。
    演出的节目有技术水平的不多，大多数都是表现欲强的新生主动请缨上台的，对于张乾乾和两女来说也就是看个热闹，顺便感受下氛围。除此之外，其余和周围的人不同的是，每一个表演节目结束后同程女孩都会对节目的瑕疵进行一番详细的点评，虽然不能说不专业，但是在所处的环境中还是显得异常突出。好在周围人投来异样目光时，她始终像是看不到一样，这一点让张乾乾自愧不如起来。
    “撤了，撤了，马上结束了。等会儿散场人多，走起来就不方便了。”
    见主持人报幕了最后一个节目，张乾乾赶忙侧身催促着王诗雨。她点点头，转身对同程女孩道，
    “我们准备撤了，咱们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别走呢，说不定一会儿还有校领导讲话呢，万一有什么重要内容怎么办。”女孩回道。
    “咱们先走，她一会儿可以跟校车集体带回。”张乾乾继续催促道。
    “你都坚持一个月了，就差这么一小会儿么？凡事有始有终知道么？”女孩白了他一眼。
    “再告诉你一次，小屁孩儿，多管闲事儿多吃屁，少管闲事儿少拉稀。你自己跟这儿假积极吧，小爷才不跟着你一起抽疯呢。”
    张乾乾说完，起身拍拍王诗雨的肩就离开了。走出体育场后他嘴上叼着烟径直朝着唐坤所在的位置走去，走到车旁他拉开车门一把薅出了唐坤按在车上，
    “小家伙儿，长能耐了是吧？！”
    “大哥，你惹得起大姐么？”唐坤举着双手，无奈问道。
    张乾乾指着他，一时竟难以回答。随即，他松开了手，拍了拍唐坤的脸，沉声道，
    “跟你说个正事儿，我现在住的那个地儿，地下有个碱性温泉，温泉底下有个空间。我以神识探查过，发现温泉是悬在那个空间之上的，那个空间像个独立的世界，里面到处都是巨大的骨架，我看不出那骨架是什么玩意儿的，反正特别大。而且那骨架一直在挥发灵气，灵气会混进悬着的温泉水里。你怎么看？”
    “你发现了诸神之战的战场？！”唐坤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得厉害。
    “哦？详细说说。”张乾乾见他这么激动，便把他拉到了旁边的角落。
    “在这世俗界的上古之前，我师尊离开后的三十几万年左右，这天地尚未初开，盘古氏为了守护正道意欲诛杀三千魔神。以杨眉为首的诸天混沌神魔大君想要组成‘混沌无极大阵’进行对抗，虽然最后因为我和师兄困住了混沌兽和青莲等一众魔神帝君，使‘混沌无极大阵’无法施展，但杨眉和虚魔还是在那次对抗中逃脱了。
    那杨眉深得师尊的空间道法，可以说几乎运用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他在逃离诛杀之时带走的先天息壤乃是我师尊炼化的土地之源，也是生命之源。这杨眉就以空间道法扭曲了时空空间，将我大师兄鸿钧的本体捕捉后放置到了他手中的先天息壤里。还去未来的时空中抓取了元始的元神，然后他又带着先天息壤进入时空逆流回到盘古与虚魔的争斗之时，用元始的元神置换了盘古的元神，以他们的精血喂养了鸿钧的本体。
    但是即便经过了时空的扭曲，我师兄鸿钧依然沿袭了正道的神识，且在重生中感化了杨眉。后来天地初开，女蜗造人。杨眉为了不让魔神将臣祸害生灵，便以肉身化作牢笼困住了他们。
    杨眉在使用空间道法的过程中不断的使时空扭曲，各种不同时空的魔神和异兽全都进入了那场对抗。盘古最后也在那次对抗之后元炁耗尽，肉身陨落，化作了这世俗界的河流山川。
    那场持续了万年的对抗在创世修者之中便称作诸神之战，而你说的那个世界就是先天息壤被耗尽元炁之后的世界，也是诸多被诛灭的神魔和异兽的埋骨之地，这个世界也是在盘古肉身分化之时被掩埋的。”唐坤讲述着，虽然已是过往，但仍旧感慨万千。
    “原来就是个荒废的战场，那你激动什么？”张乾乾好奇问道。
    “大哥，你可理解那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唐坤反问道。
    “你是说，描述的就是上古战场的异兽？”
    张乾乾一脸惊异，而唐坤很快就摇了摇头，
    “这句话描述的并不是上古战场的异兽，因为世俗界的人并没留下上古战场的记载。但是，上古战场确实有很多像它描述的这样巨大的异兽，这样的异兽即便陨灭之后，遗留的灵气也不是现在的世俗界中记载过的异兽所能比拟的。
    若是我们能在上古战场的遗址中炼化灵气，那在这世俗界的道祖境大圆满就可一蹴而就。而且，一旦在那里寻到什么创始圣器或道法，那么突破世俗界的境界限制都有可能。说不定到时候就可以找寻我师尊的线索，去受我师尊的点化了。”
    “世俗界的境界限制？”张乾乾突然凝眉问道。
    “对，就像我一样，在这世俗界的空间内，最高的境界就是道祖境大圆满，因为盘古在肉身分化之时，元神化作了一道永恒禁制，约束了道法的境界。而在创始空间之中，我和三位师兄都是创世境，是可以自行创造诸如这世俗界的物质空间的。
    我的师尊虽然曾自称创始境，但在他离开之时也说过，创始境是我们师兄弟在这宇宙空间中所能理解的最高境界。因为他曾经一手开创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空间，而他的境界在他离开时已经达到可以超越创造宇宙空间的地步。
    所以说，我们修炼的差距还非常大，可以进步的空间也非常大。”
    听完唐坤的解释，张乾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痴痴地盯着唐坤，心道，
    “原以为自己离境界巅峰已经很近了，没想到现在都不是山外有山的问题了，而是宇宙之外有宇宙。”
    一时间，他还难以消化这诸多的信息，更难以平复自己的震惊与不安。
    正当他开足马力让大脑尝试接受这些信息时，王诗雨开着车溜到了他们身边。
    “走，先去找大姐，回头咱们再好好研究。”
    张乾乾拍拍唐坤，刚要上车，却发现副驾中居然坐着那个同程的女孩。他皱褶眉头注视着同程女孩，她却一脸得意十分挑衅。他走到主驾位敲开了车窗对王诗雨道，
    “这是唐坤，二小姐的表哥，我跟他车走，咱们去新华路的龟兹俱乐部汇合。大姐请撸串儿。”
    王诗雨点点头，和唐坤简单的互打招呼后起步离开了。张乾乾坐着唐坤的车，一路上回味着唐坤刚才的话。
    唐坤驱车赶到新华路的龟兹俱乐部时将车停到了后方的内部停车场，随即两人走到俱乐部正门前的路边等候王诗雨。这是一栋五层的独立建筑，临街的一面安装了整面的霓虹灯，门前的各种豪车停放得满满当当，路边趴活的黑车排着长队。俱乐部门口挤出来的劲爆音乐中时不时穿梭着三五成群的俊男靓女，有兴高采烈进入的，有醉醺醺被搀扶而出的。
    不久之后王诗雨开车赶到，在门口缓慢的排队寻找车位。唐坤冲门口的西装保安招手后交代两句，保安便去王诗雨车旁接管了车辆。张乾乾和唐坤还在闲聊着王诗雨已经走到身边，轻轻拍了拍张乾乾。张乾乾回身一看，那个事儿妈的同程女孩居然跟在王诗雨身边，正在一脸诡异地审视着俱乐部。
    张乾乾指了指同程女孩，嗤笑道，
    “你来蹭饭还带着个蹭饭的？”
    王诗雨刚要解释，同程女孩却抢先白眼道，
    “我是陪诗雨姐姐来的，大晚上的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得保护她。”
    “轮得到你么？她又不像你似的没男人。”
    张乾乾嗤笑一声，气得女孩原地跺脚。王诗雨赶忙晃着他的胳膊安抚一下，他才不再计较，转身向俱乐部内走去。
    “大哥，我们走专用通道就行，正门太闹腾了。”
    唐坤在几人走到正门附近时对张乾乾说道，随后带几人到一旁的小门进去，乘坐专用电梯到了顶层。
    顶层偌大的露台上，摆放着半圈皮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水果、酒水和菜品，一旁安放着的烧烤架边的操作台上各种代加工的烤串陈列满满。张辰璐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身旁坐着一个和张乾乾年龄差不多的清秀男孩正在吃瓜，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样子。
    见几人从电梯出来，张辰璐身旁的男孩扔掉瓜皮顿时一脸惊喜，起身向几人走来，
    “大哥，你终于到了，我都快饿死了。”
    “子坤？”张乾乾诧异道。
    男孩点点头，张乾乾拍拍他的肩，羡慕道，
    “你怎么长这么高？”
    “就你比高一丢丢。”男孩羞怯道，冲唐坤招手打招呼后拉起张乾乾的胳膊就向张辰璐走去，“你不到大姐不让吃，我快饿坏了。”
    “刚还看你吃瓜呢，饿了还不垫吧点儿，傻等着干嘛。”张乾乾赶忙又给他递了块瓜。
    “大哥，我想吃肉，吃瓜不解饿。”
    “有数儿，有数儿，”张乾乾拍拍他，转身冲张辰璐道，“女王陛下，咱们能开餐了么？”
    张辰璐放下手机，眯眼微笑着盯着他，略带着一丝嗔怨，
    “舍得来啦？你今儿要放我格子，这臭小子就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