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珊听到龙雪儿去而复返的消息时，她立刻找了过来。
“你不是去希尔殿下的俱乐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彼时龙雪儿刚刚完成一轮射击。或许是情绪不高，五发中只有一发是九环，其余都是八环。
不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绩，龙雪儿解释道：“白杨在那边当兼职教练，我想避开他就来这里了。”
“他在那边当教练？哦，的确，我忘了告诉你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他的枪法很准，你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
“他说喜欢我，要追求我。我让他不要浪费时间，但是他坚持。如果在那边，估计我无法有一个安静的环境练习，不如来这里。”
“哈，这倒是，碰上一个喜欢纠缠的人除了避开也没什么其他好用的办法了。等等，你说谁？谁喜欢你？”
凌珊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白杨。学生会会长。”
看她呆愣当地、一动不动，龙雪儿不解：“怎么了？”
“白杨说喜欢你？”
龙雪儿点头。
“你还拒绝了？！”
龙雪儿对她的态度有些反感。她的表情，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为什么要拒绝？！”
“我不喜欢他，当然不能同意。”龙雪儿觉得她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这不是应该的吗？”
凌珊哽住了。关键是，她还真的无法反驳。
“你在组织小型聚会吗？”
其实刚才她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进来的时候，龙雪儿是看到了的，只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而没有主动打招呼。
“啊，我办了个小型的练习赛，由天鹅俱乐部成员们参加。云端的聚会马上就要到了，她们都想提高一下自己的射击成绩。”
凌珊还没有回过神来，语气都飘忽不定的。龙雪儿有些疑惑：“聚会和射击成绩有什么关系？”
“射击成绩好的才能参加云端的聚会。”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周音晓在走廊上堵你了？”
龙雪儿点头承认确有此事。
“她还真是狗急跳墙，居然去找你……”嘟囔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凌珊脸色跟着糟糕起来。
“你不用理会她，她只是嫉妒你的才华。她对你是不是阴阳怪气的？”
“没有。她说想跟我做朋友，被我拒绝了。”
凌珊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不过她立刻收起了笑容，语气复杂：“你还真是喜欢拒绝别人啊……”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同样上来就是拒绝。到如今，居然连白杨都拒绝了！
又回顾了一遍这个爆炸性绯闻，凌珊的脸色一时间精彩极了。
“她想参加聚会吗？”
“是啊。她的婚约取消了，正是需要找个新目标的时候。”
龙雪儿看着她。
凌珊被看的不自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那她能参加聚会吗？”
“我是不想她参加的，不过如果按照射击成绩，周音晓的确够资格参加聚会。但是话说回来，她又不是天鹅俱乐部的人，不应该算在备选名单中。”
龙雪儿看出她的话中有话，直接问结果：“所以呢？”
本想卖个关子，结果没成功，凌珊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她会参加的。毕竟是关系到她的婚姻，我还没那么坏。当然，其他人也同意就是了。”
“你也会去吧？我听说云端那边有人指定要你参加……”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不会是白杨指定的吧？”
“他跟我说是为了欢迎交换生。”
“这么说也没错啦……”凌珊一脸纠结之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或者白杨已经给她解释过阿诺德的身份？
算了，看她的样子，估计也不在乎这个。
自以为打过了招呼，龙雪儿准备继续练习射击。见凌珊还不准备走，她暗暗用眼神赶人。
凌珊讪讪笑笑，不是很想离开，又想不到该怎样试探，脑子一抽、忽然提起之前两人见面时的话题：“对了！我去找过艾米莉。不，不算找，只是给她打了个通讯，问她有关宿舍楼负五层的事情。”
“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虽然没有承认，但她果然知道。”说着说着，凌珊的情绪低落起来，忽然又不想说了，只留下一句潦草的结束语。
“结果我们又大吵一架。呵，自从她转学回来，我们吵架的频率比青春期的时候还要高，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她的朋友……”
说完她便离开了，背影看上去甚是疲惫。
龙雪儿呆愣一会儿，才又开始继续练习。
*
周六下午四点是大一学生一周中最后的一节课。结束后，想要回家一趟换个休闲服的龙雪儿又被堵在走廊里。
这次，堵人的是艾馨馨。
“那个……龙雪儿同学，你，你还记得我吗？”
看着小心翼翼中满含期待的对方，龙雪儿点头。
怎么可能忘记，她可是在自己面前哭过的女生。这样的人在龙雪儿的人生中可不常见。
艾馨馨立刻笑起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啊，那就好。那个，就是，今晚云端有一场聚会，你知道吗？”
龙雪儿黑线的继续点头，有些猜出她想干什么了。
“我也想参加，你能跟凌珊说说吗？”
“为什么要我去说？你可以自己去说。”
“她不会愿意听我说话的。我知道有些为难，不过你不是和凌珊关系很好吗？看在我们是同一届的，能不能帮我个忙？我真的很想参加这个聚会，为了这个我还特意租了一条裙子。如果真的成功，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去做！”
虽然她言辞恳切，不过龙雪儿还是拒绝。正在考虑拒绝的语句时，一个声音忽然从楼上插了进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艾米莉站在高半层楼位置处的台阶上往下看，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似乎看了已经好一会儿了。
艾馨馨涨红了脸，小小声打了个招呼。艾米莉施施然走到她们面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视线最后停留在艾馨馨脸上。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想要去参加云端的聚会？”
艾馨馨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艾米莉忽然笑了，风情万种的看着这个小学妹：“想去聚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不用特意求别人的。”
“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去吗？”